“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这个机器是用来干什么？”
“你背后有没有靠山？”
祝良展开三连问，但是莫提嘴都咬破了，还是没能撬开一个字。
“主人，对不起我太弱了。”
系统无精打采的趴在祝良的脚边。
“你还小，是他专注力太强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祝良的变脸时效也快接近临界点了。
虽然他并不怕暴露身份，但是在没搞清楚对方身份前就先暴露，而且自己还是有系统加持的人。
不得不承认，心里有些不平衡的感觉。
祝良用手指在墙壁上一下一下的敲着。
什么问题才不会让他那么提防呢？
搭，搭，搭…
手指敲到第10下时停了下来。
或许这个问题可以试一试。
祝良直接坐了下来，他用右手撑着脸，像和朋友一样随意的聊着天。
“你的眼睛长的挺有魅力的，像你爸还是像你妈？”
“…”
祝良：“嗯？”
“妈妈…”
系统竖起耳朵，祝良赶紧趁热打铁。
“那你这张脸也是遗传你妈妈吗？”
“不…是…”
“真可惜，天生长成这样啊？”
“当…然…不…是…”
有情绪？看来莫提的注意力已经开始被带着走了。
祝良尝试切入主题。
“那你的脸怎么变成这样，意外嘛？”
“不是。”
“被人伤害的？被谁？”
“不是。”
“总不会是你自残吧？”
“不是。”
一连好几个不是让祝良有些摸不着头脑。
都不是？那是什么？
脑子忽然闪过刚刚那些受害者的伤口，一个大胆的想法在祝良脑子里展开。
他赶紧把莫提身上的衬衣解开，手在他身上摸索着。
奇怪，并没有找到连接口。
“你这张脸不是真的吧？”
“是。”
果然，除了祝良还有人现在不是真面目。
“接口在哪？”
莫提又不说话了。
“你这面具什么做的这么结实？用什么能取下来。”
前面一句其实是祝良的吐槽，没想到的是莫提接下来只回答了前面的。
“萤火树树胶。”
元波：“什么树？什么脚？那是什么玩意谁能知道啊！”
祝良听到答案，眼睛都放大了数倍。
关于这玩意，他还真的知道。
萤火树就是萤火石的树源，主要生于热带地区。
萤火树的树胶极其丰富，天气过热树胶会从树缝中流出，树胶浓稠，常常汇聚在树的表面上。
萤火虫十分喜爱在树胶上吸允，但是又容易被粘住，久而久之就融为一体，经过太阳长时间曝晒，变成美丽的萤火石脱落。
但是不少是脱落失败的，需要人工采摘。
祝良之前为了省下中间商的钱，没少自己去干过这活。
要怎么脱胶对他来说再熟悉不过了。
“元波，你去跟司机说要…”
元波也不问为什么，反正他哥叫他干什么他就去做。
几分钟后，元波左右手上各提着一箱沉甸甸的液体回来。
“哥，水和汽油都弄回来了。”
“好。”
祝良也懒得费时间把两者混合，直接先把水往莫提头上倒了一身。
“汽油拿来。”
祝良向元波伸出手。
元波犹豫的准备递过去。
虽然百分百相信祝良，但是要不还是减百分之一问一下吧。
“哥…”
“放心，你哥不是变态。”
“好咧。”
一桶汽油又是从头到脚浇了莫提一身。
莫提的精神力还受着惑眼的影响，被浇了两身都只是呆呆的看了祝良一眼。
祝良再次伸手在莫提的上身摸索着。
在汽油水的溶解下，祝良这次在他的后背脊梁处摸到了一个类似凸起来的边角。
找到接口了。
就在祝良找好发力点，打算一把揭下时，莫提的情绪也好像被触发到了开关。
即使被捆住他也激烈的挣扎着，看来惑眼对他的影响已经消失。
祝良在最后一刻成功把他的人皮面具撕扯下来。
面具下的脸一丝疤痕都没有。
棱角分明的轮廓搭档这双深邃的眼睛，俊朗十足。
只是他的眼眸里蕴藏着无数对祝良清醒的敌意。
“系统，现在还是不能搞清楚他的身份吗？”
小奶猫摇了摇头。
祝良只好让元波把一个医生给带过来。
他同样用上惑眼。
“莫提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医生摇了摇头，倒不是有莫提那么强的免疫抵抗能力，医生是真的不知道。
“哼，他们什么都不清楚，我都说过了你休想知道！”
“什么都不清楚？那为什么那个杂物房都是猪的尸体。”
医生：“用来代替。”
“代替什么？”
“代替人的器官。”
祝良果然猜的没错，那些受害者的伤口应该也是假的，多半也是树胶做的逼真假象。
“大卫！这些都是我的主意，你有什么就冲我来，他们连我身份都不清楚，只是被我威胁照办事罢了！”
“哦？你被威胁他了？”
医生：“没有，主管对我们很好，我们差点被杀都是他救了我们”
“卖器官呢？”
“假的。”
“电话诈骗？”
“假的。”
“未成年身上的伤？”
“假的。”
“住嘴！”
莫提无力地喊着，他紧张的吞咽着唾液，身体被绑着瘫软在地上。
他承认他的确失策了，他不知道大卫还会什么诡异的法术，他害怕所有人都会为了他的失策所陪葬。
祝良从医生嘴里套出这些时，觉得自己应该早些换人问的，偏偏在这个硬骨头身上啃了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