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尘看着官道上的行人,他发现自己离京城越近,流民越多,这很不寻常,这可是京城,天子脚下。
哪怕四周有灾情也不该有那么多的流民赶去京城才是,当然如果各地官员不想要自己的乌纱帽了。
这种事可是会败坏自己政绩,到时候京城的知府可能不会有事,但是灾难发生地和沿途的官员,全部都会摊上事。
你连灾民都安置不好,朝廷还要你干嘛?栓头猪在那里不好过?
苏尘有些不敢往京城去了,他看了一眼四周,发现不远处有一座小山包,骑着马就冲着那边去。
他想观察一下这些灾民,至于为什么不在官道边观察,因为他不想杀人。
饿极了可是什么都敢干的,更何况自己还有匹马和一只猫。
比起吃观音土和树皮或者人肉,马肉和猫肉对于他们来说可不会有顾忌。
肯定有人会冲自己下手,或者是用道德绑架自己。
虽然自己也没有道德。
苏尘来到山上,将战马拴在另一边的斜坡上,跳到一棵歪脖子树上,静静的观察着下面的人群,这个位置可以看到战马,也可以看到人群。
他时不时转头看看自己的马儿,就怕有老六偷他马。
形形色色的什么人都有,老人小孩,女人青壮,他们都穿着破烂,面黄肌瘦。
期间苏尘还看到了一些被抢劫的商队,以及行人。
官道上死了不少人,苏尘就坐在树上抱着肉干啃着,这里离的很远,苏尘站的位置也很隐蔽。
他就这么观察了一下午,官道上一共过去了两三千人,大部分都是灾民。
苏尘有些迟疑,拿出铜钱给自己算了几卦,发现还是和之前一样,小吉。
他换了几枚铜钱继续给自己卜卦。
最后咬咬牙,想着就待两天看看皇宫就走。
他骑上战马,向着京城行去,路边虽然天色将黑但是还是有许多难民,不过苏尘的战马骑的飞快,没有理会边上的难民。
天要黑了,不知道京城关不关门,要是关了自己就要在外面睡觉了。
桃木剑和在道观新借的祖师袍自己让爷爷带回家了,就那个桃木簪子自己可给不了自己安全感。
苏尘来到京城门外,有些震撼,他游历了大半个大羽,除了山海关外,居然没有任何一个城墙有京城的城墙高。
整座城池看不到尽头,城门上的甲士各个军容整齐,而且装备更为齐全。
要挂长刀,身披重甲,另一侧腰间挂着一个流星锤以及一个斧头,类似于那种砍柴用的那种,这种和流星锤一般,只不过流星锤是震死对方,这种的话是砍在致命处。
身后还有弓弩,以及一个箭壶,右手拿着长枪,左手手腕处挂着一面小圆盾。
这一身装备没有个二境肯定背不起。
京城边上还有一处小营地,里面正有官员在安排灾民的住宿,还有人正在施粥,一些灾民在排队领粥。
还有一些大夫在给受伤的难民治病。
不过不得不说,不愧是天子脚下,这赈灾粮居然不只有粥,还有一些小菜,那股饭菜香弄的苏尘都有些饿了。
苏尘瞄了一眼,随即不做理会,走到正在排队进城的百姓前,安静的排队等待进城。
没多久就到苏尘了,那名甲士看了看路引。
“打哪来?”
“白城。”
那名官兵有些迟疑,拿出一张画像,仔细对比了一下,名字没错,出发地没错,但是长得有些不像。
随即又看了看像金毛一样大的梨花,眉头都快拧成一团了。
苏尘看着那名甲士一边看路引一边看手里一张画像,心中一紧,不过没敢过去看,不然惹的人家生疑就完了。
虽然自己没做过什么亏心事,但是就怕有那种拿平民冲业绩的家伙。
那人迟疑了一下,轻声开口道。
“不知道公子这狗叫什么。”
苏尘嘴角一抽,要不是他指着梨花,以及那有些犹豫的语气,苏尘高低以为这货故意找事。
“这位将军您误会了,它叫梨花,是只猫,不是狗。”
那名甲士看着梨花,场面安静了一会后,那名甲士对苏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带着苏尘来到边上一个帐篷外。
他让苏尘在这里等一下,随即就跑进了城内,一个正坐在那里休息的士兵给苏尘倒了杯茶。
“公子请稍等一下,不会耽误您多少时间的。”
“我先帮您把马弄到一边照顾着。”
苏尘叹了口气,也只能点点头。
“麻烦将军了。”
自己真是点背,居然和通缉犯撞脸了,还有刚刚那个甲士问梨花的名字,怕不是连猫都撞上了。
不过也不急,等到解释不清再动手离开便是,只不过还是希望不要给自己闹这种乌龙,不然以后怕是真成了通缉犯了。
苏尘等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那名甲士才骑着马,身后跟着一辆马车。
秦四海笑眯眯的从马车里出来,看着苏尘。
“苏公子三年多未见,别来无恙。”
苏尘拱手给秦四海行了一礼。
“让秦前辈久等了,本来晚辈在两年前就该出发,但奈何路上有些耽搁。”
老人摆了摆手。
“无事,无事。”
“快快,随我回府上,我以命人在府中设宴。”
那名给苏尘牵马的甲士,赶忙小跑着把马儿牵到苏尘边上。
秦四海的一个伙计帮苏尘牵着战马,他则是冲着马车那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苏公子请。”
苏尘赶忙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笑话怎么说人家都是前辈,自己可不会傻乎乎的摆谱,真走前面。
虽然他和秦四海都是宗师,但那样多不礼貌。
他可是国家的五好青年,不能失了礼数。
秦四海看着一只蹲在边上吐着舌头的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