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便有此谋略,着实是令人惊讶。
洛扶渊带着江霂顺着宫道走回了幽和殿。
出口是在上面的,洛扶渊松开牵着江霂的手,两手一推,便打开了。
洛扶渊先走上去,然后半蹲下身子牵着江霂上去。
江霂走上去后一看,竟是洛扶渊的寝室!
而且还是在最不起眼的一块木板底下。
洛扶渊把那块木板合上,从外观来看根本瞧不出有什么端倪。
江霂知道了这天大的秘密,不会被灭口吧?
她抬眸看着洛扶渊,少年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但江霂却脑补出一丝丝的可怖。
“那个,这些宫道还有谁知道吗?”江霂不动声色地往后微微挪了挪,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洛扶渊的神色。
洛扶渊似是察觉到江霂的紧张,他内心冒出了一丝玩味。
少年朝着江霂走去,轻声道:“没了,当年修筑的人都尽数被灭口了,薛家的人也被毒哑做成人彘了。”
说着说着,少年已经走到了江霂面前,江霂退无可退,背部抵着书架。
少年那张妖孽的脸在她眼睛里放大,江霂拳头都攥紧了。
她内心默默祈祷,好感度都七十二了,应该不会真的杀人灭口吧?
洛扶渊眼底的玩味一闪而过,伸出一只手抵着书架,薄唇贴近江霂的耳畔,轻声道:“所以,他们这辈子都没机会说出朕的秘密了。”
这......
江霂感觉腿有些软。
她抬起手轻轻推了推洛扶渊,将他推开了些,“那个,天色已晚,还是先歇息吧!”
言罢,她便犹如黄鳝一般钻到了屏风后面。
洛扶渊见状,嘴角勾起笑意,看着屏风上面的影子。
江霂脱着外衣,思绪却清醒很多。
不对啊,如果洛扶渊真的不想暴露,那为什么要带着她去地下宫道走一遭呢?
难不成洛扶渊刚刚是在吓她?
而且她刚刚还那副胆小怕事的鸟样......
丢人!
越想越气!
江霂脱好衣服后走出去,洛扶渊一瞧她的脸色,便知道她反应过来了。
他突然觉得有些头大。
“阿霂?”洛扶渊尝试着叫了声江霂。
后者看了他一眼,没搭理,自己脱了鞋子上床躺里头了。
洛扶渊内心暗叫不好。
刚刚有多好玩,现在就有多难哄。
少年脱了鞋子躺上去,尝试着离江霂近些。
江霂闭着眼睛,却感觉到少年在朝着她慢慢挪近,她侧过身背对着洛扶渊。
洛扶渊也侧过身看着少女的背影。
少年有些不自在地伸出手揽上江霂的腰,身子慢慢靠近了些。
就犹如新婚之夜一般,但这次有些不同的是,江霂好像......胖了些?
但这话洛扶渊是不敢说出来的。
“阿霂,朕错了。”洛扶渊的语气有些别扭。
他鲜少道歉,但这次为了叫江霂不生气,洛扶渊只好先低下头。
江霂感觉到腰上的拉力,身体都有些僵硬。
原本心中有些火气,但洛扶渊那句“朕错了”,把那些火气浇灭了许多。
江霂垂眸看了眼腰间的手,淡淡道:“睡觉吧。”
洛扶渊心中大喜,这是不生气了吧?
“好!”少年里江霂又近了些,胸膛都贴到她背上了。
江霂都能感受到洛扶渊一下一下的心跳声。
这,很令人心跳加速啊!
“那个,我热。”江霂抬起手扒拉着洛扶渊揽着她的手。
少年却是不在意道:“冬日热一些总比感染了风寒好。”
不出意外的,江霂的力气自然比不上洛扶渊的力气。
她只好妥协地闭上眼睛睡觉了。
渊王府,湖心亭中。
洛月谣一只手撑着下巴坐在石椅上,另一只手拿着鱼竿,神色慵懒。
叶北御则是坐在另一边品着茶,一杯又一杯的热茶下肚,那根鱼竿还是没动静。
“公主,冬日的鱼儿可是没这么好钓的。”叶北御劝道。
洛月谣今日心情明显不太好,从领了圣旨以后便带着鱼竿来这里钓了半天的鱼了。
洛月谣轻叹了口气,“叶太子,你觉得我应该接受三皇兄的圣旨,还是跟那些哥哥姐姐们一起去守皇陵呢?”
闻言,叶北御心中有些诧异。
若换作是他,他肯定会选择当长公主啊!
再怎么说,实权才是最为重要的吧!
“我觉得,皇命难违,而且你三皇兄这么做必定是有他的道理。”叶北御又喝了口热茶。
洛月谣听着,面上露出一丝丝为难。
她很想去守皇陵,但内心又放不下对三皇兄的恨意。洛月谣也曾想过为父皇报仇,但转眼想着,她势力薄弱,怎么可能与三皇兄匹敌。
她站起身,收起了鱼竿,上头的鱼饵早就被吃得干干净净了。
叶北御瞥了眼,原来是洛月谣一直没拉线啊。
难怪,这么诱人的饲料在鱼群里怎么可能“活”下来呢?
洛月谣将鱼饵递给下人,又走回去坐到叶北御对面,拿起杯子倒了杯热茶一饮而尽。
“你不烫嘴吗?”叶北御见洛月谣面不改色,诚心发问道。
洛月谣摇了摇头,“刚好。”
只有这么烫的茶,才能让她内心暖和些。
叶北御蹙了蹙眉,放下了茶杯,抿了抿唇,“其实,当长公主没什么不好的。我们叶国的长公主待遇便就很好,甚至活得比我都潇洒些。”
叶国长公主是叶皇的亲妹妹,从小便受万千宠爱于一身,公主府中更是有许多男宠。
洛月谣知道叶北御是在安慰她,她轻笑一声,转移了话题:“你作为太子,为何能在洛国待这么久呢?”
没想到话题绕到了自身,叶北御微微顿了顿,道:“我虽是太子,但我父皇开明,尊重我的意见。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