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醒来时,天色已经亮了,他竟然整整晕了一个晚上。最毒妇人心,兔子姐果然是女人中的女人。
沈墨感觉手脚都被缚住,身下一起一伏,原来是马震!兔子姐将他横放在马鞍前面,自己则端坐在马鞍上,睫毛低垂,正一脸戏谑地看着他。
“兔子姐,你不讲武德,趁我不备,偷袭。”
“你不是很聪明吗?怎么也会着了人家的道?”
“我一点都不聪明,半点都不聪明,就算有点小小的奸诈,在兔子姐面前,也是麻绳穿豆腐,提也不敢提的。”
“原来你还有一点自知之明。”兔子姐很欣赏沈墨的谦虚。
“兔子姐,问你个事呗。”
“不许问,不想听。”兔子姐的回答干脆利落,直接把沈墨整不会了。
兔子姐太傲娇了,兔子姐的傲娇程度直接和她的高原海拔成正比。幸亏这个规律不能广泛推广,否则你叫太平公主怎么活?
注视着兔子姐胸前高原随着马震有节奏地一起一伏,不知不觉间,沈墨竟然出了神。忽然眼睛一痛,兔子姐将两根手指头插在他眼睛上,尖尖的指甲嵌进肉里。
“兔子姐,我错了错了。”沈墨忙不迭地承认错误。
“你要再敢看一眼,我立刻挖掉你眼珠子。”兔子姐恶狠狠地说,像一只发怒的兔子。
“知道了知道了。”沈墨赶紧把眼睛闭上。
兔子姐真是太霸道了。那么大两坨,就在眼睛前面晃来晃去,你不叫我看,当我是瞎子么?就在沈墨自以为对兔子姐的暴虐程度有了深刻认识时,兔子姐再一次刷新了他的认知。
兔子姐一拳打在沈墨肚子上,打得他差点从马背上滚下来:“你干嘛不说话?”
没天理啊没天理,兔子姐,我说不说话你也要管?
沈墨一脸苦笑:“兔子姐,你要我说什么?”
“你之前话不是挺多的么?现在怎么哑巴了?”
“我什么时候话多了,兔子姐,我一直都是惜字如金的好不好?”
“惜字如金,呵呵,你在许家当狗腿子的时候,可没见你惜字如金。”
许家当狗腿子?兔子姐到底知道什么?莫非是她见我跟大小姐说话,不跟她说话,所以吃醋了?哈哈,兔子姐你吃醋了就早说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兔子姐,你比大小姐好看多了。”
“是么?”兔子姐挑了挑眉尖,然后又板起脸:“你在胡说什么?”
“没有胡说呢,兔子姐就是比大小姐好看。大小姐是瓜子脸,兔子姐是鹅蛋脸,大小姐是杏仁眼,兔子姐是丹凤眼。大小姐虽然漂亮,但是兔子姐更多一股贵气。大小姐就好像孔雀,兔子姐却是天上的凤凰。孔雀虽然漂亮,但哪能跟凤凰比?”
大小姐对不起了,不这样老子还不知道要被这暴力妞怎么折磨。为了四毛的幸福,大小姐你就委屈些吧。
兔子姐笑了笑,笑得比大小姐还阴险,沈墨暗叫不好,肚子上果然又重重挨了一拳。
“你这两面三刀的狗腿子,背主求荣,该打。”
呃,兔子姐,你想打人就直说,何必再找理由?
“兔子姐,我哪里背主求荣了?这是实话实说。难道兔子姐不是鹅蛋脸,难道大小姐不是瓜子脸?难道兔子姐不是丹凤眼,难道大小姐不是杏仁眼。兔子姐虽然漂亮,又漂亮又贵气,花容月貌,倾国倾城,但你也要讲道理啊。没有哪条法律规定,说人漂亮了就可以不讲道理,是不是?”
沈墨拍马屁拍得理直气壮。兔子姐居然只是瞧着他,面无表情。
兔子姐不是一般人啊,换做旁人,早被老子这通彩虹屁拍得丢盔卸甲溃不成军了。兔子姐还稳如老狗,单单这点,就不是普通人比得了的。
沈墨尴尬地笑笑,忍不住又往兔子姐胸前偷瞄了两眼。
“你怎么不说了?”
“兔子姐不爱听,我不敢说。”
“哼,满嘴胡吣,没一句真话。”兔子姐昂起头,不再理沈墨,傲娇得像只小公鸡。
沈墨的目光透过兔子姐胸前的沟壑,落在她扬起的下巴上。兔子姐的下巴是圆圆的,有个好看的弧度,像庙里的观音。兔子姐究竟是什么来头?她又要带我去见谁?总不会是她爹,老子的便宜老丈人吧?
“兔子姐,你要带我去哪里?”沈墨忍不住问道。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兔子姐撇撇小嘴,不耐烦地说道。
“你要带我去见人,还跟我没关系?兔子姐,你究竟讲不讲道理?”
“我讲道理又怎样?不讲道理又怎样?我爱讲道理就讲道理,不爱讲道理就不讲道理,你能把我怎样?”兔子姐说着,又把粉拳放在沈墨肚子上。
“好了好了,兔子姐你爱说就说,不爱说就不说,我再也不问了。”
兔子姐嘴角得意地往上弯了弯。沈墨看着她,什么也不敢说。
不过兔子姐好像是属驴的,沈墨不问她,她自己倒说开了。
“崔灏这恶人,干了许多坏事。被他欺侮过的女孩,怕坏了名节也不敢提起。只有一个女孩把他的画像画出来,给大家看。你说得不错,画像总有偏差,所以我要带你去见她,让她亲眼瞧瞧,看你究竟是不是那个淫贼。”
兔子姐,我小瞧你了,原来你真是急人所急的侠女啊。
“那个女孩是你朋友吗?”
“她不是我朋友,我不认识她,也从来没见过。”
“兔子姐,我是真心的佩服你。”
“你假话还没说够吗?”
“不管你信不信,这句绝不是假话。能够替素不相识的人出头,兔子姐,你是好人。”
“哼”,兔子姐哼了一声,一脸的理所当然。
其实除了傲娇一点,兔子姐人还是很不错的,又漂亮又直爽,最重要的是还有正义感。唯一不好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