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心的一句话,直接将垂死边缘的肖煞拉上了岸。
准确来说,他吃到她给的定心丸,心里安慰不少。
“嗯,我听你的!”
之后,肖煞住院,由甜心为他安排病房,手术时间。
住院的这两天,各项检查包括他的吃喝都由甜心为他安排操办,也算是照顾他照顾的妥妥当当了。
早知道是甜心贴身照顾自己,肖煞真后悔没早点入院。
这两天他也是化身成娇软男,连甜心给他打个针,他都娇嗲嗲的道:“小甜心,可不可以不打针?”
“不可以。”甜心手里拿着针筒,一脸严肃的告诉他,“这是最后一针了,这一针打了,下午你就可以手术了。”
“啊?这么快?”
“快吗?”甜心挑眉,“你都住几天了,是该手术了。”
“可是我……”肖煞故作的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道,“你也知道的我打针都怕的人,手术就更怕了,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
甜心一脸无奈,“有顾卓医生为你手术操刀还有我们的神医圣手助阵,你有什么好怕的?”
怕,是没那么害怕。
肖煞只是想多住几天院,才能有多几天与甜心单独相处的机会啊。
可是,为了博得甜心的同情,让甜心更贴心的陪陪自己,他依然把自己装的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到底是动刀啊,那手术刀子在皮肤上割一下都渗得慌,何况还是那种关键部位呢……你说,我能不害怕吗?”
“好了,有我在呢,你不会有事的。”甜心摇摇头叹了口气,顺势拍拍男人宽厚的肩膀,以示安抚。
心里暗自吐槽,一男人了整得像个矫情鬼。
肖煞居然也顺势靠进她怀里,那矫情模样瞬间惹得甜心一个暴怒。
也不手下留情了。
抓起他的手臂,一个针筒扎进他筋脉突兀的血管,而后迅速推药进去。
许是太过突然,那一针生生引得肖煞嚎叫连连。
鬼哭狼嚎,即使病房门隔音效果是一等一的好,但肖煞的这声嚎叫愣是震得整个八层vip楼层的走廊感应灯都亮了。
同住八楼vip病房的江以晴都听到这一阵鬼哭狼嚎的惨叫,开门就冲着门外保镖一顿质问:
“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吵?”
“应该是同楼层的其他病人吧。”门外值守的保镖礼敬回应道。
“同楼层的其他病人?”江以晴厉声质问道,“我不是说过不允许任何人打扰我吗,谁让你们安排病人到这个楼层来的?”
“江大小姐,我们只是负责你安全值守的,我们只能保证未经你的允许不让外人入内,其他的我们管不了。”
“好啊!”江以晴狠狠点头,“我倒是要问问清楚了?到底是谁住在我这一层了!”
说着,江以晴着一身病号服踏步走出病房,可刚出门没走多远就在走廊的不远处看到了身着护士服装的甜心。
“你,不是江辞身边的助理吗?”她扬声询问,“怎么还成护士了?”
甜心微微一笑道:“院里有一位特殊病人需要特殊照顾,所以他的一切护理吃住由我来安排。”
“特殊病人啊?”江以晴扯着嗓门轻轻一笑,“什么特殊病人要安排到我这一层楼来?我不是说过不允许任何人来打扰我吗!”
“江大小姐,这一层楼有二十五间病房,您并没有包下整层楼,我们当然有权利将其他病人安排到这一层来!”
“你!”江以晴眼睛瞪成铜铃,“你区区一个小助理是有什么资格跟本小姐这么说话?”
“不好意思,我只是实话实说,刚才那位特殊病人确实是嗓门大了一点,不过刚才是特殊情况现在不会了。”甜心委婉说道。
“我不喜欢一丝吵闹,我要你现在就给我把那人弄走!”
“对不起江大小姐,人已经安排过来没理由安排走,如果你嫌吵可以申请换楼层。”
“我要包楼!”
“对不起江大小姐,已有人住下的情况无法包楼,你想花钱包楼也只能换到别的没人住院楼层了。”
“我要见江辞!”江以晴恼羞成怒满脸扭曲道,“把她给我叫来!”
“对不起江大小姐,我们院长很忙,不是谁想见就都能见到的。”
呵?
了不起了。
江以晴愤恨道,“什么狗屁破医院,本小姐有钱还包不了楼了?凭什么!”
“凭这诺大的医院有钱人不止你一个!”
忽而,一道气势高昂的男性嗓音从不远处的病房传来。
同样身着病号服的肖煞从病房里迈步出门,棱角分明的俊脸在走廊灯下被映衬得格外耀眼。
他……
江以晴目光一震,霍景琛?
竟然是他?
难怪,难怪会被称为特殊病人。
“好久不见啊,江大小姐。”肖煞跨步向前,眼神犀利。
这一声特别的招呼,让江以晴莫名觉得有些怪异。
好久不见?
她印象中的霍景琛冷漠无情,从来都不曾不正眼看她一次,即使是以肖煞的身份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也从未主动与自己打过招呼。
除非,是为维护江辞。
只有在维护江辞的时候,霍景琛才会站出来!
可这一次?他好像变得不太一样了。
明明还是那张熟悉的脸庞,可无论是说话的感觉,还是气质,好像都不大一样了,感觉哪儿变了,又感觉哪儿都没变。
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霍七爷现在主动和自己打招呼,那可是从前她盼都盼不来的事啊。
立刻迎着微笑上前两步,“什么好久不见?难道是一段时间不见,肖先生开始想我了?”
她依然称他肖先生,除了是习惯以外,另一方面也是一直还以为霍景琛在以肖煞的身份出现在大众的视野。
肖煞吭声一笑,跨步走上前,“想你,你算个什么东西?就你,也配?”
这个女人,这个他曾经舍命相救一心一意对待过的女人,他原以为,她也是真心爱过自己的。
直到后来他才知道,她对自己不过是玩玩而已,等到想攀入豪门,便一脚踹了自己。
时隔几年了,到现在想起来,肖煞这心里都膈应的慌。
“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那副德行,你,江以晴!只会令我觉得恶心!”
劈头盖脸的羞辱,愣是让江以晴措手不及,一瞬间泛白的脸色冷热交替,尴尬得下不了台。
“我知道肖先生一向不喜欢我,但……你没必要这么羞辱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