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枫雪当然明白霍清曼的意思,也早早就从霍爷爷那得知了霍景琛在外头的以另一个名义和那个女孩成为夫妻。
可她一点也不介意。
当着霍清曼的面也只是随意笑笑,“清曼姐,你别瞎说了,我今天来是特意来找你的,和景琛没有关系。”
“真的?”
“当然啦。”
“那好,反正你来都来了,走,我们去房间聊会天。”霍清曼拉着白枫雪,一面回头冲霍老爷子道,“爷爷,我们去房间咯。”
霍老爷子微微阖眸,“去吧。”
不打紧,重要的事情原本也是在晚上。
这会两个女孩子聊聊天也并不影响,何况以后迟早是妯娌关系,打理好关系也是必然的。
霍老爷子与祝临山一直为今晚的事情盘算着。
直到晚上十点,终于盼着霍景琛回来了。
“爷爷,这么晚还没睡?”眼看霍老爷子还在大厅,霍景琛迈开修长大腿坐于他老人家身旁,“不会还在那些事操心?”
霍老爷子悠悠抿了一口茶,“景琛啊,爷爷只是想和你聊聊天,想那么多做什么?”
“行,那您想聊什么?”
“给了泡了杯热茶,品品茶吧。”
“行。”
老人家一向喜爱喝茶,霍景琛平时没什么时间陪他老人家。
这会有空,也算来了兴致。
拿起茶几桌上的热茶小品一口,淡淡的茶清香夹杂着一丝丝温热气息,使得霍景琛疲惫的神经得到一丝缓解。
是好茶。
只是……
霍景琛莫名觉得晕晕沉沉,浑身一股燥热。
“怎么了景琛?是不是太累了?”霍老爷子察觉霍景琛的变化,“你还是去洗个澡,回房休息吧。”
“那您……”
霍景琛晃了晃晕沉沉的脑袋,总觉得哪儿有些不对劲,一旁祝临山立刻上前搀扶住霍景琛。
“七爷,这么晚您肯定是太累了,我先扶你回房间吧。”
“行。”
在祝临山的搀扶下,霍景琛回了房,一头倒在两米宽的大床上,整个人都像是被火烧一样。
难受得紧。
那种感觉就像是非常渴望……
迷糊中,霍景琛竟看到一个身材姣好裹着白色浴袍的女人,若隐若现的模样,好像江辞。
“阿辞……”
霍景琛的意识几乎快被瓦解,看到江辞的出现更是让他火难耐。
不断起伏的胸腔。
粗重的呼吸萦绕整个房间。
直到白枫雪深情的唤了一声,“七爷,你很热对不对?让我帮你把衣服换了吧。”
女人纤细的手试图探近霍景琛的西装外套——陡然。
啊!
一声尖叫。
她被霍景琛粗重的大掌生生扼住致命喉脖颈,死死摁倒在床。
“说!谁让你进来的!”
“七爷……”白枫雪泪光盈盈,“我只是想来帮你,没有别的意思。”
帮?
霍景琛下颌绷得紧紧,仅剩的意识不足以支撑他去想太多,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不断沸腾不断倒流,每一颗细胞都似乎快要炸裂。
扼住女人的手也在痛苦之中不断发颤。
白枫雪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七爷,你别忍了,我知道你很难受,我想帮你,我愿意做你的女人。”
“滚!”
男人狮子式的怒吼,震得白枫雪耳膜生疼生疼。
大厅外,霍清曼正询问白枫雪去向时便听到二楼高处,景琛常住的那间房传来一丝丝响动。
“景琛……”她迈步往前。
祝临山忙道,“清曼小姐,白小姐已经回去了,这么晚了,你早点休息吧。”
“我知道,我去看看景琛。”
“清曼小姐,七爷已经休息了。”
祝临山再度阻拦。
霍清曼立刻觉察不对劲,“难道,枫雪在景琛的房间?”
祝临山苦笑道:“这,怎么可能呢?”
霍清曼顾不得那么多了,调头就往二楼赶去,临到房门前,竟听到房间里一阵阵瓷器碎裂的声响,随之便是枫雪哭泣求饶的呜咽声音。
“枫雪?”
“景琛!!别做傻事,开开门啊!”
她拼命拍打房门,“来人啊!给我把门撞开!”
可话音刚落,轰砰!
一声骤响。
一道女人的身影被从霍景琛的房间被大力扔了出来。
白枫雪嘴角一片青紫,身上还披着刚进去时的那身浴袍,但整个人已经狼狈不堪。
她怎么也没想到,七爷纵使浑身如火烧依然强忍,为了压制内心的燥火更是疯狂砸物,连她也被砸伤了。
“枫雪,你竟然……”霍清曼失望的看她一眼,“你竟然做出这种事情?”
“我……”
白枫雪声音哽咽,却不等她说什么,霍清曼已径直冲进房间。
只见霍景琛因为超常的忍耐以至于浑身抽搐,血管凸暴,浑身热得发烫。
“景琛,怎么办?”
“水……”
“你等着!”
霍清曼果断决绝,从浴室里端出一盆水泼到霍景琛全身上下,冰凉的水瞬间灭了他一半的火。
霍清曼再次端出第二盆朝霍景琛泼上去,终于,霍景琛得到了缓解。
可心里却异常难受。
霍清曼无奈道,“怎么样景琛,好点了吗?”
“没事。”霍景琛整张脸寒如冰霜,他一把抓过浴巾擦干全身,擦干头发,跨步走出房间。
“景琛……”霍老爷子得到消息立刻赶到大厅,“你,你要去哪?”
“我的事与你无关!”
不用多说,那春情药是谁下的,谁都清楚。
霍景琛头也不回离开了霍氏老宅,尽管霍老爷子不断喊着他,却依然得不到他的半丝回应。
只剩他决绝离去又萧条的背影。
……
康心医院。
安顿好红樱姐的江辞刚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休息,突然就听到身后房门传来一阵咚咚声响。
“谁?”
江辞警觉,这么晚谁突然来敲门?
可半天得不到回应,她习惯性的抓了角落的木棒,警觉的,去开房门。
打开房门,那一瞬间,她看到了肖煞。
一身得体藏青色西装,却浑身湿哒哒的,连头发都像是被水淋过后风干的,一簇簇头发遮住了他的额头,挡住了他的半只眼睛。
整个人显得极为沧桑。
“肖煞,你怎么……”
话音未落,她被肖煞搂入怀中,搂住她的腰肢,搂住她的后脑勺,搂得很紧很紧,江辞只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握在手中的木棒也悄然滑落,发出啪嗒声响。
“别说话,让我好好抱一抱。”
肖煞紧紧搂着她,疲惫的身体,无力的下颌几乎全全倚靠着江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