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卿懒散地轻靠在君临的身上,语气吊儿郎当的,“诶,知道为什么叶泓屿不在我们的圈子里吗?”
叶泓屿的身份一直都是公开的将军府大小姐,别人眼中的顶级豪门世家,帝京的几个顶级豪门的继承人都是从小就认识的,也都是在一个圈子玩的。
按理来说叶呈惟被划进了权卿的交际圈,叶泓屿多少也会和几人有来往,可事实是,权卿等人根本不认识这个所谓的将军府大小姐,这就让人生疑了。
众人也这才想起了事情的不对劲,都屏着气听着权卿继续说。
权卿轻笑了下,有些轻佻地,“因为我们不和私生子玩啊”。
权卿这话可谓是杀人诛心了,一个人可以通过努力改变自身的情况,但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自己的身世,这是出身就定好的。
身为私生子女不是原罪,但你身为私生子女还继承了长辈那一套歪理就不可取了。
权卿交友也不是一棒子打死的,他是后面实在看不惯叶泓屿的品行才选择了无视了她的存在。
众人了然,这回经过了石锤,众人的视线也都嫌恶起来了。
“明明就是个私生女,还说什么自己是大小姐,还真是认不清自己的身份”。
“真正的大小姐在你对面呢,真好笑,居然还敢过来挑衅,傻了吧”。
柴轻月有些慌了,回头看着叶泓屿想问问她接着怎么办,哪知她一回头,叶泓屿的脸色比自己的还要白,她只好硬着头上,“那……那又怎么样,她还不是被赶出国这么多年,最后赢的还是泓屿”。
“就是,君临,你别忘了,你能来这个宴会,还是我们泓屿给的请柬呢,还不快给我们泓屿道歉,不然就把你赶出去”,苗若笙很得意。
君临微微一笑,“道歉?她配?”
她的表情不见丝毫倨傲,但偏偏让人感觉到了十足的蔑视与嘲讽。
元清梨一张小嘴叭叭地,“区区一个宴会,给你得意的,你怕不是没见过这么高档的宴会吧”。
“元清梨,你别得意,你家主子都没说什么呢,你在狗叫什么?”苗若笙被戳中了痛楚,叫骂出声。
“诶”,君临叹了口气,“白泽”。
白泽立即会意,二话不说就走上前,一巴掌打在了苗若笙的脸上。
白泽是练家子,哪怕控制着力道,苗若笙也被力道带了出去,摔在了地上,还带倒了旁边的餐桌,酒杯盘子哗啦啦地掉了一地,嘴角也被他打出了血迹。
柴轻月看到苗若笙被打,立刻扑了上去,从包里拿着纸巾想擦去她嘴角的血迹。手刚伸到一半就被拍开,苗若笙站了起来,伸手擦掉了嘴角的血迹,盯着白泽发了疯一样的质问,“你敢打我?”
白泽瞟了她一眼,语气轻飘飘的,“怎样?”
“怎样?”苗若笙要气疯了,打了她一巴掌还说怎样?
“泓屿,你看她那样”,苗若笙气不过给叶泓屿告状。
叶泓屿刚缓过来一点,又被苗若笙拉了一把,又吓了一跳,她安抚着苗若笙,“笙笙,你别生气,妹妹她一直在国外,不懂规矩”。
“什么不懂规矩,她这是在挑衅你,泓屿,你才是将军府的大小姐,凭什么要受她的气”,苗若笙被打了一巴掌,此刻有些口不择言。
叶泓屿娇娇弱弱的“妹妹她不是故意的,我替她向你道歉好吗?对不起”。
叶泓屿代君临道歉就代表着认下了君临打人这件事,从此之后,这件事就会是君临的污点。
“你有什么资格代我道歉”,君临的声音带着十足的冷意。
叶泓屿又转头来抓住君临的手,“妹妹,不管怎么样抬手打人就是不对,你可以好好和笙笙说的”。
君临冷笑,甩开了她的手,“我有什么好和她说的,她配吗?”
“君临,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在帝京什么都不是!”苗若笙破罐子破摔。
“那你就看看我在帝京是什么”,君临眼神幽深,走近拍了拍苗若笙的脸。
……
叶家的管家发现了这边的动静,连忙去了休息室和叶老爷子汇报了宴会厅里的事,刚开始叶老爷子没在意,只说是小女孩家家的吵几句嘴也就过了。
等到叶管家第二次进来汇报的时候,事态已经发展得很严重了。
叶老爷子赶紧跟着叶管家出去看看情况。
休息室里的长辈们也都纷纷跟了出去看热闹。
叶呈惟跟在叶呈焕身边压低声音,“大哥,我刚刚收到了清安的消息,是杳杳和泓屿两边吵起来了”。
叶呈焕皱起了眉,也压低了声音,“知道具体是什么事吗?”
叶呈焕沉下了声音,“有些复杂,和学校里的传闻有关”。
“妹妹,笙笙受伤了,有些语无伦次,今天是爷爷的寿宴,我先带笙笙下去上药,这件事情我们以后再说,好吗?”叶泓屿眼带希冀地看着君临。
“知道是你爷爷的寿宴,你还放你的狗出来干嘛”,元清梨终于找到了机会反击。
“放肆!大庭广众之下什么狗不狗的”,叶老爷子大吼一声。
元清梨被吼了一声,缩了缩脖子,本来想骂回去,看向了来人,就憋了回去。
叶泓屿柔柔弱弱地上前叫了一声,“爷爷”。
叶老爷子看着自己疼爱的孙女那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声音也软了软,“屿儿,你没事吧?”
“我没事,爷爷,打扰您的兴致了”,叶泓屿低低的开口,好似被欺负了似的。
“打扰我兴致的不是你”,叶老爷子凌厉的视线扫向了君临,“君临,还不快滚过来给你姐姐道歉!”
君临就当没听见,站在原地饶有兴味地看着叶老爷子唱独角戏。
权卿往前站了一步,把君临往后拉了拉,“老爷子,谁对谁错你都没搞清楚就指责我们君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