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似火烧。卡卡暁税旺 罪鑫漳截埂欣筷
然,今日却天清气朗,正适合赶路。
一艘灵舟飞速在云间穿梭,下面是郁郁葱葱,生机蓬勃的万妖山脉。
站在舟首前俯瞰,脚下高低起伏的山脉上好似披了身绿衣,翠绿巍峨。
可惜灵舟行驶速度太快了,更具体的景色没等看清便错身而过。
底下一众未开智的生灵也只恍惚感觉天上好似有一片黑影快速掠过。
等抬头看,却什么都没看到。
不过,这不包括从外围向里一步步推进的其他几路大军。
临潭城相邻的临洮城驻地大军此时已开拔至内围不远处了。
天上的灵舟还没靠近,军中斥候便发现了这一飞速前进的黑点。
情报一层层上报,最终来到了此方大军统帅桌案上。
那是一个虎背熊腰的壮硕将军,古铜色肌肤上布满了伤疤,一双粗糙大手拿起桌上轻飘飘的纸张。
垂眸瞥了眼其上书写的文字,便不在意的丢到一旁,“不必紧张,这艘灵舟自前线驶来,目的是运送伤兵回程。
你们只照常警戒就好,那斥候眼力不错,记他一笔军功。
行了,去吧!”
下首站立在军帐中央的斥候小队队长压下心底的疑惑,只一心为手下立功而开心。
“是,属下告退!”
等人走了,坐姿威武霸气的统帅瞬间没了形象,整个人懒洋洋松垮垮的瘫倒在宽大的座椅中。
这一趟运送的还是临潭城驻地那边的伤兵和修士,下一趟怕是就轮到我们了。”
一旁默默坐在角落,面貌平平无奇的男子看着不着调的大哥,沉沉叹了口气。?y.k*r_s?o~f-t¢..c~o!m+
“大哥!坐好!”
统帅摆摆手,“行了,这会儿没人来,让我松快些怎么了?”
普通男子拗不过,只能放弃,转而继续聊起前线战事,“按说蒙老将军经验丰富,指挥若定,都好几天了,怎么还没把战线往里推进?哪怕一点点也好。”
统帅冷哼一声,“他老人家的智谋岂是你能看透的,现在我们一边大军只有他这方钉在内围。
向里突进?
在这会儿孤立无援的时候?
你别不是以为内围那些妖兽大军也和外围这些一样,一击即溃吧?”
普通男子脸色一黑,“行了,我确实对这些不懂,还是不说这个了。
家族里能派来的修士我都带过来了,不过,族人的心性和能力都有些……就这么把他们丢上战场,不是丢人吗?”
统帅浓眉一挑,“我身为一方统帅,可是大开后门才把族人们塞进来的。
至于轮番战事下来能活着回去几个,那我就不知道了。
反正只要有人活着,身上多少都有军功,家族里不是眼馋军功兑换的资源吗?
我可是最听家族族老的话的,你看看,不管是凡俗族人,还是家族修士通通给加塞进军队里了呢!
我可是什么都按照家里安排的做了,弟弟,你不会……告我小状吧?”
此话一出,瞬间剑拔弩张。
普通男子是家里安排进来的修士之一,同时也是族里安排过来盯着统帅的眼睛。
他眉心皱起,脸皮紧绷,调动体内灵力与上首扑面而来的血煞气抗衡。,完!本.神¨站· \最`新^章′节~更.新_快/
几息后,普通修士面色一变,扭头吐出一口老血,气息弱了一丝,没什么大碍。
两人间的气氛没有降温,显然普通修士已经习惯了大哥这种别致的玩闹。
见他状态不错,统帅满意的收敛周身气息,顺手掏出一坛酒来自斟自饮。
“可以啊弟弟,这段时间长进不少啊!”
已经缓过来的普通修士抬眼质问,语气中却没什么真情实感:“大哥,这就是你对族里的态度?”
统领无可无不可的摆摆手,“弟弟可别误会,对家族,我可是予取予求,再是恭敬不过了。”
普通修士气的倒仰,“我懒得听你胡说八道!你这些话在我面前说说就算了,在族老面前,可得遮得严实点,别漏了馅。”
“知道了知道了,在家族彻底覆灭前,我就是家族里用得最顺手的傀儡。”
统帅深知家族里那些老不死的手段有多隐秘,他能爬到统帅一位,可是全靠自己,家里不拖后腿他已经烧高香了。
谋定而后动,他知道的。
无意间看到腰间挂着的天禄,统帅拎着酒坛的手一顿,若有所思道:“你说,我这会儿去拦下那飞舟,当着众人的面袭杀那位带队的修士怎么样?
对了,你就在后面当个录像师,这天禄实在是太好用了。
待会儿你就做出一副拦不住我,天都塌了的样子,手忙脚乱的从我身上抢走天禄,紧急通知天禄上的所有人。
把这场面给播报天下!”
统帅越想越觉得这事儿有搞头,“妙啊!延误军机,加上那带队队长家族及同盟的双重报复下,我们那恶心的家族这次怕是真的撑不住,要炸!!”
普通修士看着大哥眼睛中的光芒越说越亮,一脸茫然的捂着心口,他总感觉刚刚那口老血没吐干净,不然他这会儿心口怎么堵得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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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他嘴唇张张合合,终于吐出几个字,“大哥,你疯啦!”
统帅瞬间收敛外露的情绪,一脸平静的看了他一眼,“开玩笑罢了,怎么还当真了呢?”
可是普通修士扑通扑通乱跳的心脏根本没有平息下来,苦口婆心的劝慰:“大哥,家族烂虽烂,但还是有十分之一的族人罪不至死,你这也太极端了。”
统帅沉默几秒,点点头,“你说的也是,那我还是再多等等吧!”
“呼……”
普通修士松了口气,他知道大哥这次是真的打消念头了。
“呼……”
灵舟上,顾尧也是松了口气,他早在发现下方这处军队就放了一个监控器下去。
一直跟在军队那名斥候身后,辗转两轮,跟到了军帐中。
刚才军帐中发生的一切,他都在旁观。
这会儿见灵舟已经越过军队,他赶忙把监控器收了回来。
不过心底却对那疯疯癫癫的俩兄弟有了一个很深的印象。
“这到底是哪家培养出来的人才?”
顾尧听得出那个统帅说袭杀他的话里的认真,他不是在说笑,而是真的在考虑。
虽说顾尧不怕就是了,但,无缘无故突然被路上的疯狗踹一脚,他还是挺郁闷的。
“不过……真有意思啊这俩人。”
顾尧走到半开的窗边,俯视着下方渐渐远离的军队,决定让暗影卫查一查。
嘟…嘟……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有气无力的敲门声
顾尧好奇的走到房门前,打开门一看,见是夏侯雅东和玄策,瞬间头大了。
这俩人一起出现,简直是灾难。
不过这会儿他也不好把门关上,不然这俩人就得统一战线,一致对外了。
不幸的是,他,就是那个外!
无奈的叹了口气,到底还是侧身让两人进来了,“怎么想着来找我了?”
夏侯雅东蔫巴巴的径直走到茶台边落座,拎起茶壶和茶杯,自斟自饮起来。
顾尧好奇的看向玄策,“他怎么了?”
玄策抿了抿嘴角,眼中难得闪过一丝同情,“他又被赶出来了。”
顾尧压下情不自禁上翘的嘴角和喉间涌上了的笑意,极尽所能的想着最伤心的事。
再次开口时,语气中满是担忧,“怎么回事?他与张道友闹矛盾了吗?”
玄策看了眼笑眼弯弯的顾尧,抬手点了点他的眼角。
顾尧会意的眨了眨眼,等到两人坐到夏侯雅东对面时,顾尧的表情已经滴水不漏。
“我也不知道,我们俩在房间门口就分别了,我也是被他叫过来的。”
夏侯雅东端起茶盏一口气灌下,喝茶倒是喝出了喝酒的气势。
“阿尧,我从来不知道,有人固执起来是什么话都听不进。”
一见他要诉苦了,顾尧瞬间精神抖擞,眼睛发亮的掏出一堆肉干之类的小零食摆在面前,
“哦?展开说说,我帮你分析分析!”
玄策和夏侯雅东看了看堆积如山的小零食,又看了看顾尧。
您这准备……是否过于充分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