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姐也不看肖衍,径直坐下,服务员立马殷勤地上前伺候。
“灵姐,软食正在准备中,马上给您端上来。”
软食?难道这个灵姐肠胃不好吗。
见流暖有些纳闷,灵姐托腮看着她,言语中充满着诱惑:“要来一盘吗?这可是人间美味。”
“软食是什么?”流暖问出心中疑惑。
灵姐还没回答,肖衍就硬邦邦地回答:“她不要。”
流暖担忧地在桌下偷偷踢了肖衍一脚,这灵姐可不是常人,再说按照大胡子的性格,应该立马舔上去,怎么还会这样说话。
肖衍没有回应流暖,他怒视着灵姐。
但灵姐也不恼,她俏皮地眨了眨眼:“行吧,看来这美味只能我自己享用了。”
待软食端上来,流暖发现这就是一盘肉,这怎么能叫软食呢,软食不应该是粥之类的吗。
灵姐慢条斯理地用叉子插起一块肉,笑意盈盈地给流暖展示,但流暖还没什么反应,肖衍却立马站起来,拉起她就想走。
身后的灵姐轻轻敲了敲桌子,声音不响,却让肖衍停住了脚步。
她的语气听不出情绪:“我让你们走了吗?”
流暖并不想在这个关键时间惹到灵姐,她猜测这盘软食一定不简单,她隐隐有些头绪,但却又自我否定了一番,她捏了捏肖衍的手:“我没事的。”
看他们再次坐下,灵姐冷哼一声:“不懂得欣赏的粗人。”
她没有兴趣再给流暖解释了,随意招了招手,服务员便上前介绍这道菜:“软食,即世界上最柔软的食物,少女的舌头,此菜是特级厨师用小火熬制,保存食物本身的鲜嫩……”
真的是舌头。
流暖已经听不下去了,她看着眼前的灵姐,她慢条斯理地吃着软食,一脸餍足,还端起酒杯朝她晃了晃,鲜红的红酒在此刻更像是鲜血。
怪不得肖衍不想让她听见。
流暖强压着想呕吐的感觉,只是低头吃着自己的食物,味同嚼蜡。
灵姐轻笑一声:“这可是好东西呢,本来你的舌头也该摆在这,我看你伶牙俐齿,肯定更加有嚼劲。”
流暖深吸一口气:“世界上那么多种动物,你为什么偏偏要伤害自己的同类,明明你也是女人啊。”
灵姐轻笑一声,随意拨弄着头发:“你可别把我和这些人相提并论,她们对我来说,可不算什么东西。”
这人上人的态度,让流暖火都上来了,她恨不得将桌上的那杯酒直接扑上去,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但是当她离开之时,一定要给这个灵姐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
灵姐用餐巾轻轻擦了擦嘴,掏出小镜子补了个口红,站起身风姿摇曳地走了几步,又转过头来对肖衍说道:“啥时候改变主意了,别忘了找我。”
肖衍一脸冷漠:“不用等了,不会有那一天的。”
灵姐也不生气,嘴角微微扬起,意味深长地看了流暖一眼,就离开了。
只留下流暖和肖衍,还有这个荒唐的大厅。
流暖已经没胃口了,她放下餐具,看着灵姐剩下的软食发呆。
突然肖衍握了握她的手,温暖的触感让她回了神。
“你没事吧。”
流暖摇了摇头:“我吃好了。”
一路沉默回到了房间。
流暖有意缓和氛围,她问道:“你们之前就遇见过吗?刚刚你那样回答,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崩人设了。”
“岛上很多人都被割了舌头,本意是防止他们乱说话,但这个灵姐割人舌头,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食欲,她向毒老大提议过要你的舌头,我拒绝了,有纠纷在前,自然不需要太卑微。”
肖衍详细地解释道。
“这岛上的女人都被她割去舌头了吗?”
肖衍没有回答,只是拍了拍流暖的肩,这个举动已经告诉她答案了。
流暖感觉有些悲哀,那就算后面被救出,她们的生活也毁了。
“这个岛三观崩坏,很多人是没有地位的,他们要么是种植罂粟的工具人,要么就是被绑到岛上的女人,没人愿意保护他们。”
“那你拒绝她没关系吗?我感觉她的地位很高。”
“没事的,老大他现在很看重我,而且灵姐主要在赌场那一块,管不到我身上来。”
“我有点担心她会坏事。”流暖皱起眉头,“她给我的感觉很诡异。”
“别想太多,我会护你周全的,让你完好无损地回家。”肖衍安慰道。
“嗯。”
肖衍在房间摆弄了一会电脑,就又出去了,留流暖一个人呆在房间里看电脑。
“宿主,你为什么要把系统的东西给他,肯定会引起他的怀疑,万一把你牵扯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中,就糟糕了。”
从系统空间回来的小白,刚结束酣畅淋漓的游戏,就发现肖衍身上有系统的味道,这才发现流暖居然把符纸给肖衍了!
“我都突然空降到毒岛了,他应该老早觉得我不对劲了,却一直没有质问我,我相信他,不会置我于危险中。”
流暖顺着小白的毛,解释道。
小白叹了口气,但想到系统的机制,又觉得没什么问题了,于是蹭了蹭流暖,眨巴眨巴眼睛:“那你有给我带吃的嘛?”
这话题跳转太快,流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直接回答忘记了,这可让小白炸了毛。
“呜呜呜,我这段时间风餐露宿,在那个破岛上呆着都没东西吃,好不容易到了这,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流暖扶额:“那你自己出去逛逛,喜欢吃啥就吃啥。”
“耶。”小白欢呼一声,风一般地跑走了,留下流暖刚脱口而出的“注意安全”。
流暖失笑,摇了摇头,算了,随便它玩吧,反正它一个隐身的小猫咪,会惹出什么祸呢,顶多打翻个盘子罢了。
她继续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