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康看着画,回想着自己知道的人物之中,根本就没有关于真如仙君的任何记载,更没有关于荒野老人的任何事迹。可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又发生了什么事,夏康完全搞不懂。
一声叹息,似乎是从他的心底传出。
“上万年了,还从来没有人到达过这里。”
“你是谁?”夏康飞速的寻找,可不论如何,都无法寻到声源。
“荒野老人。”
夏康小心翼翼地问:“难道你就是这间石室的主人吗?”
“是我,也不是我。”
夏康不知道他在打什么哑谜。
“外面的仙君,没有过分为难你吧。”
夏康只得道:“并未为难。”
“你这个小滑头,我都看的清清楚楚的。还想骗我。”
夏康道:“不敢期满前辈。不知前辈身在何处,可否现身一见?”
“见不到了,这里只是存了一缕魂。”
夏康暗暗可惜。
“你的身上,有许多劫,也有许多债。但是切记,劫易过,债难还。特别是情债,该舍弃舍弃,该断开断开,否则伤人伤己,俱皆遗恨。”
夏康听的云里雾里,不知他所言何指,只得道:“小子受教。敢问前辈,我的朋友,被困在外面的幻境中,不知何以解救。”
“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哪怕你真的得到了自己想得想要,也总有遗憾。”
这人前世,怕不是被情所困吧。想必外面的女人,定是他的情债了。
“也可以是为情所困,也可以是被仇所恨。”
夏康一惊,难道他读得懂自己所想。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可那并不是我的东西,我也是受人所托,代为保管。若你真的有缘,可以试试。”老者的话音刚落,一道石门被打开了。
“里面是什么?”夏康不由得问道。
“不必问,到时就知道了。”
夏康只觉得自己被一股大力,直接推进这个石室之中,石门也重重关上了。
石室中并没有太多的东西,只在中间,摆了一副棋盘。夏康凝望着棋盘,黑白相间的棋子,在不断地搏斗搏杀,甚是激烈,看着看着,他似乎就堕入一个古战场,刀兵四起,血肉横飞。
而古战场的上空,也在进行着激烈地搏杀,那画中的女子,手中拿着一杆银枪,只是枪杆已断。而她的全身,也都是鲜血,不知道是她自己的,还是别人的。她的头顶,神魂都在激烈的燃烧,似乎发出阵阵刺耳的尖叫。
而与她对敌之人,手中却拿着一柄大砍刀,刀背上的九环,每一个都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如鬼如魅。夏康看不清与她对敌之人的面部,似乎是被刻意隐藏了。
夏康猛然间从棋局中醒悟,古战场消散了,只剩下棋盘上的黑白子,似无规律地摆放,互相都没有了拼杀地生死感,却像是在相互谦让。
夏康揉了揉眼睛,不明白为何自己看到的棋局,为何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石门再一次打开了。
“你没有缘分,出来吧!”
夏康还没看明白到底是何种情形,就结束了?
他挪动了两步,只觉得双腿似乎被灌了铅,根本挪不开,似乎是对自己莫名其妙的失败,感到极度的不甘心。
不知他从何处升起一股巨大的力,直接扑回棋盘,顺手拿起一颗黑色棋子,在一个空位上放下去。
“你竟然……”
可话音未落,那种古战场的血腥气息再次扑面而来,夏康似乎再一次传回了古战场中。
那个原本看不清面容的人,此刻却面容清晰,是个容颜苍老,却满眼坚定的老者,此刻抛却对手,却在不停地打量着他,似乎在询问那步棋是何意。
“哈哈哈,是你输了!”女人方才明明断裂的银枪,此刻却似乎被续接上一般,正英姿飒爽地伫立在对面,得意洋洋地望着老者。
夏康此时也发现,老者手下的大部分兵将,都被消灭了,消失了。
“这……是闯祸了?”夏康的冷汗瞬间流淌下来。真的不该随便动棋子的!
可老者却哈哈大笑:“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夏康的双手,像是被不同的人控制住了,分别拿起黑棋和白棋,在看不见的棋盘上乱摆。而两人下面的兵将,却在战场中越打越烈,已经到了生死白热化的阶段。
可渐渐的,夏康逐渐发现,那些兵士,似乎不再那么卖力,战斗也在渐渐停息,甚至还有人在一起埋锅做饭,大口吃肉,互相敬酒,一副其乐融融的画面。
“你是何意?”女人终于问了出来。夏康此时也注意到,原本一副盔甲武士装扮的女子,此刻却是一袭女装,脸上也满是娇气。
“咱们已经缠斗了万年,该歇息了。”老者的声音,也很是苍老了。
“你想得美!”夏康总觉得这句话不像是威胁,反而是在撒娇。
“你灭了我的国,我掀了你的家。到底是怎样的恩怨呢?咱们是有婚书的呀,到现在,婚书也未曾失效呀。”老者掩面,似乎在痛泣。
“在灭国之时,婚书就已经无效了。”
“但是你真的,对我恨之入骨了吗?”
两人相对无言,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手下的兵将,都灰飞烟灭了。
夏康看着两人,似乎两人都已经入定了,没有声响,更没有气息。
恍惚间,他又一次回到了石室。当他再望向棋盘时,棋盘上却无一子。
这到底怎么回事?
“自寻死路,却是破解之法。你不懂棋,却活了一盘棋。你不懂情,却和了一段情。”
夏康还是不明白。
“秘境的传承,就在棋盘之下,你拿走吧。”
棋盘从中裂开,里面是一只盒子,看上去,像是女人的化妆盒。
夏康打开盒子,一股异常强大的力量,顺着夏康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