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拍了拍门道:“都消停些!都到这里了,犯不犯心病,有什么大不了!”
浣儿趴在地上,紧捂胸口,气喘吁吁地道:“章鱼叔叔,求您救救我吧!”
守卫道:“呦呦呦!好可怜的小公主!可惜啊!可惜!”
浣儿勉力地支撑着身体,显得更加虚弱道:“你们想啊!我是东海的浣公主,我若是死了,我二哥二太子也脱不了干系!况且父王对我甚是疼爱,父王怎么可能不追查到底啊?”
守卫蹲下身对着浣儿公主道:“我说小公主,你真的以为你能从这里活着出去么?”说过嘴角露出淡淡地笑。
夏康抚着浣公主,对着守卫道:“大叔,浣儿公主若是死了,龙王必定追查到底!而二太子呢?不可能将罪责揽在自己身上,到时是谁死谁活,可是说不清哦!”
旁边一个侍卫听了他的这句话,心下害怕,对着这个侍卫道:“老大!这公主若是死在这里,只怕咱们都会死得很惨吧!我可不想死啊!”
守卫老大一副瞧不起地看着他道:“瞧你那胆小如鼠的样子!她又不会真的死!你想呀,一个龙族公主,怎么说也是神体,怎么会说犯心病就犯心病?明显一眼假,演技太差!”
胆小护卫不禁对老大竖起一根触须,不断挥动,像是赞扬的意思道:“老大懂得真多,不愧是老大。”
夏康见骗不过,只得故作惊叫道:“浣公主!浣公主!你怎么了?你不能死啊!浣公主!你怎么……没……真的死了?”他本想说没呼吸了,但是不确定龙族在水下时是否像人那样呼吸,硬是把那句话咽了回去。
浣儿不明白他为何说自己真的死了,但看着两个守卫过来,只得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囚牛和狴犴也趴伏在浣儿身上,大声哭喊着。
“这……真死了?”
远远看去,小公主果然趴在牢笼中,一动不动,而三人则哭得昏天暗地,看上去比刚才真多了。
莫非这小公主有什么暗疾?
两个守卫没了主意,商议着。胆小的守卫道:“要不咱们上报吧!”
守卫老大道:“笨!你上报不是找死么?我进前看看她到底是真死了,还是假死了,你去守住海渊门口!”
胆小的守卫巴不得去守门口,应了一声,飞也似的去了。
守卫老大走进了一些,查看着浣儿公主。
夏康哭着道:“真死了!你不信,就再走进些看!”
他果真又走进了些。突然从门里飞出一条布带,缠在他的脖子上。他急忙向外挣扎,可是越挣扎布带越紧,将他一步步拉到门口。
忽然他的一根触角紧紧地粘在对面墙上,紧接着第二根,第三根!他借用触角在墙上的大力,与布带抗衡着,终于砰的一声,布带断裂开了。
守卫成功挣断布带,心中盛怒,执着钢叉从牢门刺进去。囚牛顺势抓住钢叉,死死地钳住。守卫用力回夺,却无论如何也夺不回来!
忽然见夏康手持钢锁,竟从手中拿出一串钥匙来!
守卫大惊,顺着钢叉,伸手前来夺取钥匙,一旁的狴犴早已提防,双手捏着法诀,潜运法力,猛然一掌当胸推出,劲势强大。
守卫招架不住,身体被打得向后撞去,正撞在墙上。
夏康也趁此机会,将牢门打开。囚牛冲出牢狱,提起钢叉插进守卫的头颅。
夏康扶起浣儿走在当中,狴犴殿后,四人向着牢狱的大门口走去。
海渊大门,三个章鱼守卫背门而站,见四人执着一根钢叉冲出来,一阵慌乱。
两个胆大的护卫一面挺起钢枪迎上前,一面将触须张牙舞爪地向夏康和浣儿打来。
浣儿虽然法术不精,但勉强护卫自身,也是足够了。
而夏康则被触须抓起来,摔在墙上,再被抓起来,再摔过去,摔得额头都流出血来。
囚牛挺着钢叉,插下了守卫的两条触须,但两个侍卫的触须看上去密密麻麻,哪里插得完?想去攻击攻击他们的头部,但见触须上下翻飞,防护得甚是严密!
囚牛施展浑身解数,也攻不破触须的防护。忽然听浣儿高叫一声:“小心!”一条触须从囚牛的后面,将囚牛吸在半空中。
囚牛一呆,另一根触须卷上钢叉!囚牛用力回夺,可是左右各伸过来一根触须,将囚牛的龙爪卷住,再也用不上力了。
忽然一道寒光腾地跃起,向下拍击而下,正中一只章鱼守卫的头颅。那头颅瞬间炸裂开,四分五散。狴犴兴奋地大叫一声:“冰晶珠!”
原来夏康备受击打,激发了体内的冰晶珠,趁着劲势,一击毙了一只章鱼守卫!
卷着囚牛的守卫将囚牛当做武器,向着夏康砸去。夏康怕伤了囚牛,只得躺地滚开,不敢接战。但见狴犴学着夏康那般跃起,潜运法力,一掌拍向守卫的头部。
哪知守卫发现,竟将囚牛甩来!
两个龙子在半空激撞,砰地一声巨响,显是都受了重伤!
浣儿大声惊叫:“大哥!七哥!”甚是担心,但无奈自己法术低微,自保尚且不足,哪里上的了前?
突见守卫全身抽搐,触须乱舞乱摆,显是受了极大的伤痛,夏康趁机跃起,但见守卫的后面赫然插了一柄钢叉!夏康向下猛击,冰晶珠的力量直透守卫的头,也就一命呜呼了。
回头看时,只见那只胆小的章鱼守卫跪拜道:“乞求两位太子和公主饶命!”
浣儿明显看见他将钢叉插进那只章鱼的身后,方才能一击毙命,便昂胸说道:“既如此,我们也饶你性命!快快把门打开!”
胆小的章鱼连声应道:“是!是!小的遵命!”连忙打开大门,将四人放出。
狴犴忽然想起什么,对那个章鱼道:“你去,将前面的哨兵都引开!”
章鱼一惊,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