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小康哥哥的记忆,这时他早已醒来,呼唤自己鬼妹妹了!
可是过了半晌也没有一丝反应。浣儿依着当日情景,用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圈子,打在他的脸上,床上忽然空无一物,小康也不知去了哪里!
算算时间,自己已经进来大半个时辰了,可是所见一切,都是他记忆中的点点滴滴,他的本相却不知藏在哪里!
时间不多了,只有加快步伐,或能寻找到他的所在!
大步地奔出破屋,前方再次一片变得苍白一片!她高声大喊着:“小康哥哥,你在哪里?浣儿真的很担心你!你快出来!”
可是声音就似被吞没一般,连一点回声都没有!怎么办?难道真的要无功而返么?
不可以!已经走到这里了,他的本相可能就在左近,绝对不能放弃!小康哥哥,你肯定不会弃我于不顾的!
她继续向前奔着,只为了能尽快地找到小康。
监狱中,囚牛和狴犴在努力地运用自己神力感受着浣儿所在。
眼看着时间所剩不多了,但是浣儿却还在寻找着小康。
囚牛忽然道:“老七,咱们就这样让浣儿去冒险,万一她再也回不来了,该怎么办?”
狴犴也一直担心这个事,可是事已至此,自己已经什么也改变不了,只得选择相信浣儿,大声道:“我相信浣儿,她肯定会把小康带回来,不会有事的!”
囚牛懊悔道:“当时就该我进去,不该让浣儿冒险的!”
狴犴道:“屏气凝神,平心静气,为浣儿护法要紧!”
浣儿继续向前狂奔,没有觉得丝毫劳累,眼看着一个时辰期限,就要到了,小康哥哥,你到底在哪里?
忽然前面一声猛兽的嘶吼,浣儿面前忽然跳出一只形如巨牛,肋生双翅,身披长刺的恶兽!
浣儿不知道这恶兽是何物,不禁吓得连连后退。恶兽又吼叫了一声,奔着浣儿猛力追来。
浣儿惊叫一声,跑进丛林中,回头看时,恶兽已然奔到近前,对着自己张开血盆大口!
浣儿忽然记起哥哥说过,他梦里的一切凶险,都是来源于他的记忆,全是虚幻,当时平心静气,果然四外再没有那只恶兽的痕迹。
循着丛林向前走去,看前面有一座山村,炊烟袅袅,想是这里应该就是小康哥哥最初生活的地方了!
仗着胆子向前走着,到近前时,只见山村内外,全是尸体,方才袅袅的炊烟,早已化作战火,还在燃烧。小康哥哥,你真的在这里么?
看看一个时辰时间,马上就要到了,囚牛和狴犴急得团团转。
狴犴几次施用仙术,催促着浣儿回来,可是却似石入东海,不见半点音讯!
浣儿啊浣儿,你何苦非要将自己也陷在其中呢?难道你真的要陪着你的小康哥哥,不管你的亲哥哥了么?
一个时辰终于还是到了,狴犴和囚牛面面相觑,心中一阵悲痛,再无半点主意了。
海面上,三军对垒!
昨日的对战中,睚眦被神箭射中龙爪,虽无大碍,却也剧痛难当,不得临阵,龙王只得亲自临阵。
祝融昨日一战,失了宝贝,况且炎帝报仇心切,也亲自披挂了手执金刚双锏,立于阵前。
池弈弃了战船,寻了一处海岛,腰别宝剑,亲挽神弓,凝神待敌。
炎帝架祥云,来到阵前,指着敖广问道:“老龙敖广,你东海无故残害我女,罪不可恕!若是快快认罪乞降,孤王念在上苍有好生之德,或许饶你一干鱼蟹虾鲸的性命!如若不然,定然填平东海,叫你永世不得翻身!”
敖广呵呵笑道:“你说我东海残害你女,可有证据?”
炎帝怒道:“死到临头,依旧不知悔改!看招吧!”
说罢手执双锏,向着老龙王头上砸来。
敖广见他来势凶猛,不敢大意,连忙擎起腰间悬挂的宝剑,用一招力士擎天,架住这一锏。
但炎帝来势太过猛烈,敖广虽然架住这一式,还是真的整条臂膀发麻,五脏六腑都在翻腾。
炎帝见他架住这一猛砸,忽然一借敖广的上擎之力,翻身而起,第二锏趁势砸来。
敖广不敢再接,猛然向后飞跃,双锏正从面前划过。若是再慢半步,双锏正从龙头上砸下来。这一砸之力,虽然比先前一下稍弱,却也势不可挡,砸在海面上,将海水激起百丈余高。
炎帝复仇心切,是以一上手便用尽全力,打的老龙王不禁退了半步。
敖广仗剑还击,剑招凝重,并没有太多的变化后招,但是运用神力使将出来很是凌厉,看似平平无奇地刺向炎帝,其实厉害无比。
炎帝左手金锏横在当胸,右手金锏运足神力,自左及右,向着龙头砸来。
这一招有守有攻,敖广只得临时变招,改平刺为上削,剑锏相交,迸出火花。两人又拼了数招,各有千秋,急切不能取胜。
两人正打的胶着,敖广忽然听背后风声刺耳,知是池弈施放冷箭。
昨日睚眦就是被冷箭所伤,是以临敌之际,处处提防站在高岗上的池弈。当时冷箭射到,敖广忽然缩进海中,神箭径奔炎帝面门而来。
炎帝虽然没有提防,但仗手中双锏,将神箭打入水中。即便如此,神箭威力太过强大,炎帝竟然退后几步,方才将神箭的力道消除。
炎帝望向池弈,可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此时见池弈暗中释放冷箭,险些射伤自己,怒气更胜,提起双锏向池弈砸来。
池弈本想帮他取胜,哪曾想敖广处处防备,听知箭来,便即缩进海底?但见炎帝舍弃敖广,向自己冲杀而来,不禁大叫道:“且住!”
炎帝哪里会听,双锏自上而下,猛力砸来。池弈只得拔出腰间宝剑,架拦双锏。
怎奈双锏势大,池弈腰间宝剑,到底是凡间之刃,怎能和这神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