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夏康被推回屋子中,连门窗都被水幕封锁,根本无法打开。
囚牛向前一步道:“老二,你想干什么?”
睚眦撵着龙须,反问道:“你们三人跑出龙宫,是想做什么?”
囚牛道:“我们奉父王的意,前来找浣公主回东海!”
睚眦呵呵的大笑道:“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啊!”
狴犴早看出不对来,大声质问道:“二哥,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睚眦道:“这句话应该反问你们吧!你们跑出龙宫,还编出所谓的理由,无非就是想联络人间仙界,反叛东海么?老大,我知道你是大太子,东海的一切早晚都是你的,又何必急在这一时呢?”
囚牛怒道:“你血口喷人!我们分明就是来寻浣公主的!”
睚眦道:“想必浣公主不是被你们胁迫,就是利用欺骗吧!”他只能在浣儿身上大做文章。
浣儿听了此言,当即大声道:“不错!我的两位哥哥正是来寻我回东海,二哥不信的话,尽管去问父王好了!”
睚眦哼了两声道:“看来浣公主被胁迫的,连真话都不敢说了!若是回东海,为何又在海边住了月余?我可是在你们身上,看到了一丝池弈的气息!”睚眦又柔声对浣儿道:“妹妹别怕,二哥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狴犴知道大哥老实,不似二哥奸猾,他们辩下去,只会让事情更糟,当下大声道:“二哥,你有何证据证明我们将要反叛东海?”
睚眦笑道:“证据!没有证据,我会胡乱来抓你们么?”说着拿出一颗夜光珠,口中念念有词,猛地将夜光珠抛起,喝声:“疾!”夜光珠起在半空中,高速转动着,生成幻象,投在地面上:
狴犴坐在紫晶珊瑚凳上,拳头用力地敲着琉璃桌,怒道:“他明显偏心!若是如此,还不如反了,搅他个天翻地覆!”
囚牛连忙阻止道:“七弟,这种言语万万说不得!被有心人听去,只怕为祸不小!现在我们最主要的事,就是出去寻找浣公主!”
幻象戛然而止,看得三人目瞪口呆。睚眦收了夜光珠,冷笑道:“大哥,七弟,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囚牛大喊道:“冤枉,绝对的冤枉!”
睚眦道:“有什么冤屈,去和阎王说吧!”说罢手中赫然显现出一禀点钢叉,向着囚牛刺去!
“住手!”浣儿危急之中,挡在囚牛身前。睚眦一愣,硬生生将刺出的点钢叉回撤,但点钢叉还是从小公主的面前划过,险些划破小公主的面皮。
浣儿大声道:“我们要见父王!否则……否则我就死给你看!”说罢她向着睚眦的点钢叉进了一步。
睚眦之所以振振有词,是小公主被挟持利用,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受伤。若是小公主伤于己手,正说明自己做贼心虚,到时不但不能扳倒囚牛,只怕自己已成众矢之的!他怒目看着囚牛,又看了看小公主,只得道:“都给我带走!”
众多虾兵蟹将囚牛和宪章捆捆绑帮,只是对小公主礼遇有加,不敢怠慢。但小公主也有几个虾兵蟹将簇拥着,也和囚徒没有半分区别。
夏康只得在屋中望着外面的情形,痛心疾首地大力敲击窗户,却也无计可施。
他本以为东海都是良善之辈,但怎会想到会有这么蛮不讲理之人。
看三人被带走,屋子外的水幕也跟着消散。夏康急忙冲出来,跟在一行人后面,伺机救援。
他的体内有冰晶珠,睚眦当然感应得到,只是想一个凡人,不足为惧,只是不理解他体内的冰晶珠从何而来。当时发现他就跟在后面,故意慢慢地走,想引他出手,试探一下他对冰晶珠的运用。
若是尚无威胁,在无人处,将他害了,也是除了一个后顾之忧。
可是这一路夏康只是在后面跟着,并不出手。小康根本没有掌握怎么运用冰晶珠,也没有必胜的把握,哪里敢贸然出手?
睚眦之前败在吞有冰晶珠的平水王手中,一直是个心病,也很忌惮,倒也不敢过分逼迫。看来只有把他引到东海中方才好下手!就这样,一队虾兵蟹将在前面迤逦而行,一个孩子就跟在后面,向着东海进发。
到了东海之畔,一行虾兵蟹将跳进海水中,再没了踪影。
夏康连连奔到海边,见海面宽阔浩荡,海浪从远处层层叠叠涌来,很是汹涌,不敢贸然下水。
“你是什么人?到这里来干什么?”
夏康突然听见这一声喝问,急忙回头看时,果然是下令带走睆儿的那个龙子,急忙摆了个架势,凝神戒备着。睚眦看他略有些慌乱的样子,安心许多,看来他并没有太大的本事。
夏康灵机一动道:“我只是看你们的样子比较稀奇,来瞧瞧热闹。既然这里不是我该来的,走就好了!”说着大摇大摆地走了。
睚眦冷笑一声道:“想走?没那么容易!”随即化作一条黑龙,冲向夏康,只用尾部轻轻一扫,竟将他撞出几十米远。
夏康挣扎着站起身,一把展开双极图,护在胸前,大吼道:“来吧!”
睚眦看时,只见图中山川树木,无不具备无穷灵力,而图画古朴,更是有种妙不可言的感觉,似乎世间大道,都在此图描绘之下。双极图所展现出的旺盛生机,令他也是垂涎三尺,自当设法夺过来。心念一动,大声道:“好小子,若是想找那个小女孩,就来海底吧!”说罢钻入海面不见了。
夏康站在海岸边,望着茫茫大海,无计可施。进又不得,退又担心浣儿,正是左右为难。
站在海边眺望,忽然看见远处一叶扁舟,在海中行进得飞快。虽然海浪滔天,不太平静,但是那叶扁舟却平平稳稳,不颠不颤,如车行平地一般。
但即便有这一叶扁舟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