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也想到一件事,可以狠狠地收拾江明月。”杨阳也想到了什么,咬牙说:“还记得我们资金最短缺的那段时间吗,那时候江明月故意来找茬,说两个旅游区共同通往市区机场的那条山路,是我们的基建工程车碾坏的,让我们负责出钱重新修,当地部门也早上我,让我出钱收购那条路。”
“你当时出钱收购了?”慕念安眼睛顿时一亮。
她还从来都不知道这件事,若真是这样,江明月这次死定了!
慕念安坏坏的想。
杨阳点头:“那时候顾先生失踪,你每天都很难过,我出钱收购的时候就没有对你说。”
毕竟这是烦心事,她只是不想让彩儿难过而已!
此时慕念安,都恨不得抱住她亲上一口了,开心的说:“那就从今天开始,断绝江明月的所有进出道路,看她从天上飞。”
“可是,安北虽然对这条路有使用权,但擅自封路可是违法的。”
“这个好办。”慕念安自信说:“谁说我们要封路了,我们只是要环保而已,联系公交车,包下他们的大巴车,从今天开始,所有进出的游客我们都免费接送。”
游客只是要旅游,至于免费的车最终能将他们送去哪间旅游公司,就只能由慕念安决定了。
旅游业本来就是倡环保,说去任何地方,也站得住脚。
“我现在就去联系。”
“等等,我们中午那顿饭还没吃,先找个地方填饱肚子。”慕念安轻松说:“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们两个都有的忙,安北的经营模式毕竟不如江氏,抓紧联络其他旅游公司一起做活动,尽快让游客流量多起来。”
这就是慕念安的一手阳。
游客才是安北的根本,做活动会暂时减低安北的利益,却可以带动游客流量,这是为长久做打算。
……
半个月后,世纪大酒店。
凯斯落一身宽松的浴袍,慵懒的依在沙发里,领口微微敞开,露出胸膛古铜色的肌肤,仿佛抹了一层蜜蜡,在慵懒中透着张扬。
“凯斯落先生,您不能从江氏撤资,这是我和朱丽叶小姐提前协议好的,不管旅游区未来发展如何,弗兰家族都会保证江氏在商界屹立不倒。”
江明月站在那里,这位帝都第一名媛,这时候就像一个楚楚可怜的孩子。
凯斯落平静的目光中,丝毫没有怜悯,浑厚的声音从薄唇里溢出。
“江明月小姐,你也二十几岁了,该明白这个世界,没有所谓的真正慈善家。”
“可我和朱丽叶小姐有协议……”
“国内的所有项目,家族交给我在负责,朱丽叶已经去做她自己的事,江明月小姐,我们朋友一场,我奉劝你最好能在可以抽身之前,尽快抛下那个无路可走的旅游区。”
凯斯落冷漠说完,走去酒柜拿了红酒,一手优雅拧着两个高脚杯,对她说:“江明月小姐,要不要共饮一杯?”
江明月的眼睛红了,她没有想到这个对她信誓旦旦的凯斯落,居然会落井下石。
现在的江氏已经成了弃子了吗?
“凯斯落先生,江氏旅游对你而言或许不算什么,可对我而言就是全部,我姐姐死在慕念安手里,爸爸妈妈自杀,我现在只有江氏旅游,你不能让我去死。”她压制着脾气乞求。
“哦,真可怜!”凯斯落叹口气,蔚蓝的深眸注视着那张美丽脸孔,不得不说,这位第一名媛还是很有味道,“让我损失,你又能给我什么?”
“我……”
她不是不懂凯斯落的意思,这些年无数男人都用同样的目光看过她,可她偌答应,此生便无法再和顾北冥在一起,那么她坚守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江明月小姐,看来你还是没有走到绝境。”凯斯落嗤笑一声:“弗兰家族从来不会背信弃义,这也是近千年弗兰家族不倒的原因,要怪只怪你不该骗了我。”
“……”江明月脸色一白。
凯斯落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说:“你在利用安北的水源,弗兰为江氏融资之前,为什么你在合约里一个字也没有提,那条路也是你逼安北收购的吧,就算我不撤资,你的旅游公司还能坚持下去?”
“……”
江明月当然明白,从慕念安切断江氏的水源和道路那天,江氏旅游已经名存实亡,就连这十几天的坚持,都是弗兰家族的名义作用。
其实她想的,只是要弗兰家族能继续扶持她,能让江氏在其他地方从新开始。可凯斯落显然不是朱丽叶,和她没有半点利用关系,又怎么会帮她?
“弗兰家族和宫家是世交,安北也不算是宫家的产业,所以,我和安北正面交锋谁也不能说什么,可既然我失败了,就该选择退出,宫家那边也该有个交代,江明月小姐,即使没有江氏,在下和你也依然是朋友。”
凯斯落倒了两杯红酒,不管江明月喝不喝,他自己都拿起一杯,优雅摇晃在指尖:“若不是朱丽叶擅自投资江氏,家族也不会让我来收拾这个烂摊子,也不会结实江明月小姐如此漂亮的朋友。”
和他是朋友吗?
江明月心中冷笑,这个世界有见死不救的朋友?
她就不该来到这里,还以为和朱丽叶之间的协议有用。
原来,还是她江明月太天真,姐姐是为了江家而死,爸爸妈妈受不了打击自杀,而她居然还会如此可笑。
江明月脸色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强忍着眼泪没有往下掉。
“谢谢你,凯斯落先生。”她转身,艰难迈开脚步:“让我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可笑。”
她还奢望着得到顾北冥,那个亲手害死她全家的男人。
她不是应该恨的吗,就该将他从慕念安手里抢走,然后再让他和慕念安尝尽她江明月尝过所有的苦。
江明月离开世纪大酒店,她有些浑浑噩噩,明白一切都只是幻想,如今已经一无所有,这辈子也不可能做到。
“江明月小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一道低沉温和的声音传到耳边,江明月抬头,眼前一亮,轻声:“宫少。”
“江明月小姐,听说你遇到一些麻烦。”宫云笙看着她,清澈的眼睛里透着怜悯:“安北是我弟妹的产业,我很同情你,可我无能为力。”
江明月闻言,眼睛又迅速暗淡:“谢谢宫少关心。”
说完,她和宫云笙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