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妥当,寒霜露丝毫没有留恋这批价值不菲的阴阳石,而是封好禁制,又循着原路返回。
轻巧的跃出院墙,她低下身形,躲过一队巡逻的士兵,正打算用最快的步伐利用戈乔镇上密集的建筑和狭窄的道路逃遁出城,谁知突然听到一阵喧哗声。
寒霜露马上就近躲在了酒坊门口的柜台后。
喧哗声渐近,只听到几个士兵在吵嚷。
“老婆子,竟然让你们在军爷们的眼皮子底下躲了这么久!”
“这女娃子长得不错啊,难怪要躲呢!来给伯伯把脸抬起来瞅瞅!”
寒霜露从侧面偷偷探头去看,他们逮住的竟然是给隔壁烧饼铺帮忙烧火的聋哑老婆子!那老婆子还带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怯生生的躲在她奶奶身后,却被那群士兵拖了出来。
老婆子跪下来抱住那士兵的脚,无力的“哇哇”叫嚷着。
士兵不耐烦的一脚把她踹翻,捏着女孩的下巴让她被迫露出一张脸来。女孩不知道会不会说话,闭着一双眼无力的流泪着,却更添了几分柔弱凄美。
“别说,大胤的女娃子就是细嫩!”
士兵们嘻嘻哈哈的笑闹起来。
“再养两年大了给我做个小妾也是可以的!”
“这么好的女娃子你竟然要独吞!献给百户大人!”
“正是!献给百户大人!”
士兵们拖着那女孩往前走,老婆子又哭又闹的过来拉她孙女,却又被一脚踹翻在地。
“把这死老婆子拉到后厨去烧火!真是!那帮前锋都是傻子似的,进这戈乔也不知道留些活口做活。如今灶上连个帮手都没有!”
女孩挣扎着要回头看她奶奶,却被人死死的按着,拖着往前走去。她也哭闹起来,为首的士兵却过来扇了她一耳光。
“要不是看你这张脸一刀就杀了!还不闭嘴!”
寒霜露双手攥紧,杀心渐起!
原本想着安排妥当后就尽快逃走,但看到这帮畜生又在行凶,士可忍孰不可忍!她口里默念着虫引诀,只见地面上的尘土微微浮起,轻轻抖动,仿佛有什么东西正从地底直向地面而来。
那些士兵正在兴头上,丝毫没有发现异样。
她正欲几人走近时出手,突然,旁边的窗户被人撞开,一个侠客打扮的人握着剑冲出来,砍向那些士兵!
这侠客出手太快,按说这群普通士兵是抵挡不住的。
谁知却从半空中落下一张铁丝做的大网来,将那侠客罩住。一群士兵从四面八方冲了过来。
“哈哈哈!就说这几夜都有士兵离奇被杀,果不其然就是这个兔崽子所为!”一个将领打扮的人分开众人走了过来。
士兵们卸下侠客手里的刀,将他押解过来。
“说,还有没有同伙!”
“取贼子尘寰的头颅小爷一人绰绰有余,还需要什么同伙!”侠客啐道。
“呵呵!”将领冷笑两声:“就凭你,取尘大人性命,痴人说梦!你可知道尘大人在哪里?说你来自何处!不说就上刑!”
说完他抽出刀,寒霜露也戒备起来。她打量过,这里至少有一百多人,以她的武功,是绝无可能杀掉这一百多号人的。以她的轻功,最多能保证自己一个人侥幸逃脱。
“要杀便杀!既然落在你们手里,尘贼也不会留小爷性命,将名讳告诉你们这些死人又有何妨!”侠客昂起头颅来:“小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凌云寨束爷部下束向是也!”
“原来是束老寨主的部下啊,难怪急着想为他报仇!哼!押了!”将领不屑道,他突然又想起来了什么,问道:“方才你为何说我们是死人?”
只听他话音刚落,那侠客突然暴起,挣脱绳索,从袖子里飞出一支袖箭来,不偏不倚,正好抵在那将领的喉咙上。
束向笑道:“当然因为离就要死了啊!”
他反应极快,其他人都没来得及拦住,但那些士兵也不傻,毫不犹豫的抓住那一对老婆婆和她的孙女,用刀架在她们的脖子上。
“束大人有人质,我们便没有吗?端看束大人是要做个伪君子,无视这对婆孙的性命,还是舍生忘死,愿意换下她们二人?”那将领虽然被束向用袖箭抵住了脖子,却丝毫不惧,还嘻嘻哈哈的出言讥讽起来。
眼看刀刃即将刺破皮肤,寒霜露眼神一厉,从地面上突然蹦出无数只紫红色的甲虫,纷纷跳到士兵们的腿上、胳膊上撕咬起来!
那些甲虫身披甲壳,却有着长长细细的拖尾,足有成人大拇指大小,口器很长,扎入皮肤中,士兵们即刻觉得头晕眼花,五窍流血,倒地身亡。
也有些有功夫的士兵,急忙施展轻功躲避开来,也有人挥刀划死掉一些甲虫,被劈成两半掉在地上,被虫液浇到上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而后极速枯萎被毒成了黑色的焦炭。
寒霜露心急救人,忙操纵虫子们袭击押着那对婆孙的士兵。
不想其中一个士兵突然挥刀,情急中,竟然划破了老太婆的脖子,一道血流直冲如注!那老太婆瞬间倒地不起,脖子处的血液还在汩汩流淌着。
另一个押小女孩的士兵已经被毒虫解决,女孩挣脱束缚,忙伏在她奶奶的身体上,一边痛哭着一边试图去捂住老太婆脖子上的伤口。
寒霜露匆忙上前去查看,只是这老太婆被那士兵割断了动脉,脖子只剩下一点皮肤残连着,瞪大着双目,早已生机断绝!
寒霜露轻抚老太婆的眼皮,为她合上双目。
又转过身来,凝视着被束向押着的那个将领。
“这些毒虫是姑娘所放吗?”束向问道:“多谢姑娘相救。只是此地事定瞒不过去。一会他们就会增派援手,还请姑娘带着这孩子先逃,我用此人压阵!”
“不用!”寒霜露眼底里一片寒冷,她挥了一下手,立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