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请陛下责罚大皇子,不过。念在其一心为国为民,陛下略施小戒即可,不要因此而寒了大皇子的好心。”
主战一方,多是些刚正不阿之人。
他们虽然不落井下石,但也对赵康的行为有些不齿,两万两银子对军费来说不多,赵康赌钱,付出的却是皇家的颜面,赵皇要是公然支持赵康的话,那以后,朝廷的面子要往哪里搁?
“周大人言之有理,陛下,还请禁足大皇子三年,以示惩戒!”
刘兆文反应很快,立刻利用主战一方的言论。
他的目的,就是打压赵康,为四皇子铺路,再关赵康三年,四皇子就有更多的时间,发展自己的势力。
等三年以后,赵康再出来,加上之前的禁足,赵康直接就浪费了六年,他还有什么本钱,再跟四皇子竞争?
刘兆文目的明确,如意算盘打的咔咔只响。
老东西一表态,主和一方,即便是三皇子的人,也都跟着刘兆文一起,给赵皇施压。
几乎所有的大臣,都提议要禁足赵康,就算赵皇理解赵康,想要偏袒一下,这会儿,也都有些难做了。
偏袒赵康,就要得罪几乎所有的重臣,赵皇被逼到了墙角,此时除了继续禁
足赵康之外,他也没有别的选择。
三年,只能委屈康儿!
赵皇微微寻思,便渐渐打定了主意。
说是三年,等这风头过去的话,赵皇再开恩,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当下,还是要稳住大臣们的心,才是要紧……
“谁告诉你们的,本王的极限,就仅仅是两万两白银了?”
“自个儿长了一副猪脑子,本王也不怪罪你们,毕竟是爹妈养的。但是,你们居然用那一丁点可怜的智慧,去试图揣摩本王的能耐,这可就是你们的不对了。”
“一帮废柴,夏虫不可语冰。你们的萤火之光,岂能与本王的皓月争辉!”
赵康根本不在乎大臣们的弹劾,更加不在乎这群所谓朝廷重臣的颜面。
一手指点江山,赵康骂的那些大臣们,各个面皮通红,纷纷像是老牛一般的,呼呼的直喘着粗气。
尤其是三皇子和四皇子一派的大臣,更加被赵康给重点照顾。
别说大臣们受不了一个年轻的皇子,骑在他们头上撒野,就连龙椅上端坐的赵皇,此时龙颜都忍不住的有些抽抽。
生怕大臣们撂挑子使坏,就连赵皇都不敢这么直白的去指责如此多的朝廷重臣。
赵康这么一通大骂,赵皇顿时觉得,胸中的郁闷消散了不少。
真是朕的好大儿,将朕想说,又不好直说的话,都替朕说了!
赵皇心思转动,此时,他已经从一开始的要轻罚赵康,不知不觉的,就转而站到了赵康一边。
“你,竖子尔敢!”
“莫以为你是皇子,就敢当着陛下的面,如此呵斥我们文武百官,是谁给你的胆子如此放肆!”
“老夫半辈子,都在为朝廷兢兢业业,你敢如此侮辱老夫!”
……
三皇子和四皇子的人,受不了赵康的颐指气使,顿时红着脸,跟赵康对骂起来。
一时之间,御书房里,犹如菜市场一样,吵吵嚷嚷,争执不休。
作为四皇子手下的嫡系,刘兆文更加被赵康气的不轻。
心下一阵算计,刘兆文顿时一副皮笑肉不笑的站了出来:“大皇子,两万两不是你的极限,这可是你说的,大家伙可都听到了。”
“是又如何?”
赵康嘿嘿笑着,眼神中却是一副早就看透了刘兆文的样子。
“既然大皇子亲口承认,那就好办了。诸位先静一静,且容老夫说两句。”刘兆文看到赵康如此轻率,顿
时脸上泛起一丝得意的冷笑。
不好……
赵皇眉梢微微一动,就已经知道了刘兆文的算计。
当面不好提醒赵康小心,赵皇只能重重的咳嗽了两下,暗示赵康不要上当。
刘兆文是户部尚书,主和一派当之无愧的主力,他一说话,跟赵康对骂的声音立刻止住,大臣们纷纷退到一边,暂时跟赵康偃旗息鼓。
即便如此,许多人看着赵康的眼神,依然是恨得牙根痒痒,要把赵康生生撕碎一般。
“大皇子如此笃信,两万两都远不是你的极限。那依老夫拙见,你对军一事,莫非已经十拿九稳咯?”
“朝中这么多重臣都决定不下的难事,大皇子,你以为你是谁?莫非你的能耐,还能比得过圣上不成?”刘兆文朝着赵皇的方向一个拱手,说出来的话,却是极其的大不敬。
刘兆文一个大帽子扣下来,被赵康气的不轻的大臣们,纷纷冷笑看着赵康,等着看赵康如何接下刘兆文这老辣的一招。
赵康若是自大,一口承认下来,那就是犯了逾越,不敬君主的大罪。
反之,赵康要是横竖不认,刘兆文就能立刻上奏赵康欺君,这与前者一样,都是最重能直接判死的重罪。
刘兆文自觉聪明,抓住了赵康的软肋。
那些大臣们,也都自信满满,冷冷笑着,跟刘兆文站在一起,等着赵康自己走进圈套,作茧自缚。
龙椅上边,赵皇也是微微一个摇头,龙颜肉眼可见的几分不悦。
怕什么,就来什么。
朕的大儿还是太嫩了,论人情世故,你怎么可能是这帮老东西的对手?
赵皇正在寻思着,怎么给赵康一个台阶。
赵康却嘴角一勾,微微笑着,站了出来。
重臣们充满敌意,轻蔑的目光,都不能丝毫动摇赵康的意志。
赵康一副立于风口浪尖,又坐怀不乱的态度,落在赵皇的眼中,顿时让他对赵康,又多了几分欣赏。
“父皇的智慧,岂是你们这帮废物可以揣度的?刘大人如此我的父皇,莫不是真以为,父皇不敢治你的罪吗!”
赵康不屑开口,看着刘兆文的眼神,就像是看着傻子一样。
刘兆文只想着封死赵康的退路,他根本没想到,赵康狡诈如狐,根本不进他设好的圈套,反而是把烫手的山芋,重新丢了回来。
“陛下,臣不敢,臣绝对没有那个意思!大皇子构陷微臣,实在居心叵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