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忽然安静了。
甄甜脑子像是被炮弹炸过，耳朵里只剩嗡嗡的一条直线。
小鲜肉可不可爱她不知道，她现在只想给乔安安的嘴缝个拉链。
应该会更可爱。
她抬眼就直接对上赫晏的视线，冷冷淡淡。
无声的死亡凝视。
焦敏也瞟了她一眼，倒挺喜欢她这个翻车表演的。
指不定平时在赫晏面前怎么装了，这下好了。
车轱辘都翻沟里去了。
甄甜：...这是什么大型公开处刑现场。
要不要这么玩我啊。
她觉得这里的空气像是被抽干一样，再不走恐怕就要窒息了。
于是她干巴巴地“呵呵”两声，转身就跑。
完全没有狡辩的欲望，
像极事后跑路的渣女。
方木：“......”就挺秃然。
不过，还挺像夫人的风格。
赫晏看着仓促跑远的背影，站直身子，对身边人说，“这话我当没听过，如果还想继续在FT做科研，以后这种话就不要说了。”
说完目不斜视向前走。
焦敏脸色白的厉害，旁边还有人在场，赫晏竟然这么不给她面子。
她出国攻读科研，回来后立志要做一番成就，便来到赫晏开发的公司。
其实以
她的家境，她完全可以自己单独研究，但她还是选择忠于年少的喜欢，来帮他。
赫晏佩服她的学识，也一向敬重她，这么下她脸还是第一次。
她不甘心，又说：“她这样的赫爷爷能喜欢吗？”
赫晏脚步顿下，眼眸没有笑意，看似平和却格外的渗人。
“喜不喜欢，配不配，我说了算。”
说完他面无表情地往办公室去。
这话可以说是公开承认了一些问题，焦敏脚下一虚，有些站不稳。
方木只得干笑两声也转身匆匆离去。
留焦敏一人在原地。
没人在意到她平静无波的表情下隐藏的阴暗和已经掐进掌心里的指甲。
甄甜在座位上数星星数月亮，终于数到下班某人都没找她。
太好了。
她在楼上就叫了个网约车，乔晗刚出院她不太放心，就让周牧过去看顾几天。
结果刚下楼等车时，阿斯顿稳稳停在进车处。
甄甜怀疑他是专门盯着怕她跑了的。
狗男人。
现在天色五点半就开始黑了，楼外路灯像是白色的薄雾落了男人满身。
赫晏倚着车门，下巴微微收着，脊背挺直，喉结弧度利落，修长的腿向前伸，禁欲冷冽却勾得人
心底沸腾。
初冬，整个画面因为有他在其中，瞬间变得名贵起来。
路过的员工不论男女都忍不住看向他，甄甜心底暗嗤，长得好看了不起啊。
她缩着头就准备往后躲躲，结果，赫晏已经精准的捕捉到她的身影，叫她，“过来。”
甄甜：“……”
来了。来了。
翻车总是要面对。
大不了躺平任嘲。
他转头拉开车门，说：“我送你。”
“不用不用。”甄甜连忙摆手。
赫晏敛眉：“......你不是要去？”
“当然不是，”甄甜打断后露出失望至极的表情：“怎么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吗？”
她一脸正义之光，继续说：“我怎么可能喜欢去摸什么小鲜肉，累都累死了还不如回家躺尸多好。”
翻车不是重点，重点是——
死活不认。
只是，赫晏看她的目光明显多了几分深意。
甄甜：......你再来这种眼神，小心我嘤嘤嘤给你看。
赫晏静静看她表演。
认真专业，一看就没少睁眼说瞎话。
男人轻挑眉，幽深的目光直直落在女孩脸上，轻哂：“那上车。”
好吧。
为了证明自己是个正道人，这车她不坐也得
坐。
想明白后，甄甜上车系带，一气呵成。
利落地说：“走吧。”
赫晏启动车子，却没走，只轻咳一声，“刚刚...我不知道。”
甄甜：“？”
赫晏：“我不知道她喜欢我，否则我不会让她进FT。”
甄甜一脑门子问号，不是她进不进来跟我有什么关系呀。
她试着开口，“不用......”你不用跟我说。
赫晏：“项目结束我就会安排她去高阶公司，以后也没有多少碰面的机会，你别多想。”
甄甜表情凝滞了几秒，张口后空气突然呛到了气管里。
她被吓得不轻，猛烈地咳嗽着。
赫晏皱了皱眉，伸出手来想拍拍她的后背。
可甄甜却往旁边躲了躲，顺了下呼吸，才说：“你不用跟我说啊。”
太可怕了。
好吗。
赫晏悬着半空中的手一滞，长长的睫毛垂下，遮住眼中的一些情绪，没有说话。
很快，到了云湾，甄甜下车后敷衍地摆手，说再见。
转身就走。
赫晏停在原地，看着她远离视线直至消失。
他垂落的手显得有些空荡，停顿了下反手从车里摸出烟，在扶手上敲了下抖出来一根。
随后插着兜下车，把
烟咬住给自己点上。
他已经很久不抽烟了，烟雾缭绕，烦闷却一点没少。
时间一天天过去，他们却毫无进展。
她习惯性拒他于千里之外，对他的态度敷衍且公式，他甚至不能表现出一点点善意或者明显的帮助她。
他的弥补只会让她逃得更远。
烟蒂燃烧出焦油味，他蓦然失神，想起之前甄甜的控诉。
他以为的为她好，在她心里都化为刺伤她的利器，在他看不见的角落，这个小朋友吃了很多他不知道的苦头。
想到这些他就心如刀绞，比自己的身体受罚还痛。
或许他真的错了，他的无视虽然能保护她但却也深深的伤害了她。
现在，她避他如蛇蝎，或许对她而言，他真是毒药。
她潇洒的全身而退，自己却陷进去不可自拔。
可那又如何，赫晏扯出一丝自嘲的笑意，即便是恨，他也不想放开她。
这辈子，他们早就牵绊在一起了。
不是吗。
待烟味消散赫晏上车，车上静静躺着早上给她披的外套，上面还残留着香水味，苍兰和茉莉的综合，跟她人一样，清新中带着娇媚。
他手指轻抚送到唇边，轻轻嗅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