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收拾完厨房和餐厅,两人衣服都湿了大半,汗糊糊的十分不舒服。
“走吧,下去洗澡吧。”
谷瓷关掉风扇,拿起手机准备下楼,付迟年却站着没动。
“钥匙只有那一把,备用钥匙在白姨那,她出国旅行了。”
“啊?不,不好意思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给忘了……”
谷瓷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她知道付迟年宝贵老房子的一切,锁是不可能喊人开的,开了就坏了。
想当年,她弄丢了付迟年一把钥匙,付迟年宁肯承担不安全因素,也没有换锁。
“没事,老宅还有一把,我让人寄过来,明天也能到。”
“好,那今晚只能住我房间了,还好房间里的空调没坏。”
付迟年点点头。
谷瓷找出一套新的洗漱用品递给付迟年。
“你先去洗澡吧,我找找你能穿的衣服。”
谷瓷一头扎进谷源的房间,里面能穿的都被谷源带走了,留下的也是高中时期的旧衣服。
想来付迟年也穿不下,谷瓷悻悻退出来,又去自己的衣橱翻找。
她记得怀小汤圆时,谷源早就计划回老房子里过暑假,还提前给她下单了几件孕妇t恤裙。
谁知后来她整个孕期都只胖了肚子,那几件t恤裙大得能装下两个她。
这几件付迟年倒是能穿下,就是不知道他乐不乐意。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付迟年不穿也只能光着了。
想到这,谷瓷又亲自去楼下便利店买了一次性内裤。
“这个要不要带一盒?”
见谷瓷买了男氏和女氏的内裤,收银员大姐也好心的推荐起来。
“什么?”
谷瓷疑惑地顺着大姐的手看过去,口香糖下面是一排小盒子,上面印着英文字母。
“durex.”
她瞬时血液上涌红了脸,收银员倒是落落大方。
“妹子,姐我是过来人,听姐的,保护好自己,别犯了错。”
这对面就是旅馆,附近又是南城中学。
偷尝禁果的学生她见得多了,这姑娘看着傻愣还透着一股稚气,能帮一点是一点。
“不、不用了。谢谢……”
谷瓷付完款,拿着东西匆匆离开。
付迟年今晚倒是提醒了她,她腰不好,而付迟年昨天也去了医院,两个病患没理由着急翻云覆雨。
而且她这身子……
未免能如付迟年说的那样,以后会有弟弟妹妹来和小汤圆分享妈咪。
*
谷瓷回到家推开房门,付迟年正光着膀子靠在她粉色的床头。
米白色的夏凉被拉至腰腹,露出上半身块状的胸肌和腹肌,肌肉线条优美。
即使是这样,男人靠着床的上半身依旧笔直挺拔,看着腿上的笔记本神情专注,妥妥的禁欲系美男。
听见谷瓷推门却迟迟不进,付迟年移开视线往门边看去。
“买、买来了。”
谷瓷轻咳几声,将一次性内裤放到床边,又拿起挂在椅子边的几条t恤裙。
“这些挺大的,都没穿过,你挑一件?”
付迟年看着花花绿绿的t恤摇了摇头,谷源的品味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你哥没穿是有原因的。”
谷瓷愣怔了一会,才明白过来。
“噢,这不是我哥的,是我哥之前给我买的。买大了……”
见付迟年越来越不好看的脸色,谷瓷才闭上嘴。
本来看这颜色就知道付迟年不会喜欢,现在让他知道是女装更加不会穿了。
何况还是孕妇装!
“呃,算了,你不穿也行。我先去洗澡了。”
谷瓷拿着一次性内裤,又从衣柜找出一条睡裙,欣欣然进了浴室。
黑色的吊带睡裙包裹着若隐若现的曲线,衬得肌肤更加白皙,精致的一字锁骨和绵绵起伏看得她自己都脸红。
这条裙子还是四年前,她和付迟年出去旅游时准备的,谁知人家对她毫无欲望,还开了两间房。
回来后,她一直将这条裙子藏在衣柜底下,没想到如今还能派上用场,解决燃眉之急。
谷瓷吹干头发回到房间,付迟年正在接一个跨国电话。
修长的手指在笔记本上轻轻滑动,流利好听的美式发音在看到谷瓷那刻微微停顿。
随即视线又回到笔记本上,轻敲键盘做着记录。
正当谷瓷准备出去,付迟年低声叫住了她。
谷瓷回过头,只见付迟年抬了抬下巴,示意她过来拿笔记本做记录。
“我?”
谷瓷抬起葱白纤细的食指指向自己。
得到付迟年肯定的点头后,她只好小步走过去,拿起笔记本坐到一旁的书桌上。
“记一下地点和时间。”
“好。”
谷瓷竖起耳朵,仿佛又回到了高考和四六级听力时精神高度集中且紧张的状态。
付迟年慵懒有磁性的嗓音跟着对方复述,谷瓷迅速在笔记本上敲下关键词。
十来分钟后,备忘录页面出现了一连串的地名和时间以及会议主题。
本以为这一趴结束后付迟年还要和对方深入探讨,没成想几秒钟后,传来再见、保重的结束语。
“付迟年,时间应该没有问题,就是地名我怕是有很多敲错了,你刚刚的电话应该有录音吧?”
“嗯。”
付迟年点头,接过谷瓷递来的笔记本,果然上面一连串的地名都是谷瓷按发音自己创的。
付迟年浅笑着将地名一一修改,又核对了一遍时间和会议主题。
“很不错,听力有在进步。”
谷瓷也不谦虚,“那是,怀小汤圆的时候每天不是画画,就是学英语了,胎教嘛。”
谷瓷说的很是轻巧,仿佛她的孕期过得很是惬意。
见付迟年仍旧光着膀子,倒是一旁的t恤裙有被翻看的痕迹,显然是遭他审视过,且被嫌弃的。
谷瓷正准备将这几件t恤塞回衣柜,却被付迟年拦了下来。
“明天方柯会送衣服过来,在那之前我总不能光着身子吧。”
谷瓷愣怔了几秒,随即憋着笑意摊开那几件衣服。
“这件,还是这件?还是这个印着小猪的?”
“淡蓝的那件。”
谷瓷点点头,将颜色最浅的那件留了下来,然后咬着唇角将其余的几件挂进衣柜。
忍住,绝对不能笑,否则明天看不着了!
谷瓷深吸几口气,关掉大灯在床的另一侧躺下,男人见状也关掉身侧的台灯。
一时间屋里黯淡了下来,只有月光透过白纱帘洒了进来。
薄纱帘随着空调的风轻轻摇曳,在衣柜上投出一道道晃动的暗影。
感觉身侧的人躺了下来,一想到他没穿衣服,谷瓷翻了个身,对着晃动的影子默念静心经。
这一翻身,不仅抢去了大部分被子,还露出背后大片光洁的肌肤,在月光下显得娇妩动人。
“谷瓷,我没被子了。”
“啊,不好意思啊。”
谷瓷依旧背对着付迟年,反手将被子扯了过去,手忙脚乱间不小心碰到一片滚烫。
这是?
谷瓷如触电般地收回手,脸颊急速升温,心跳扑通扑通难以平复。
刚念的静心经都白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