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摆了茶水,还有茅台和南城特有的百花酒。
谷瓷拼命给方柯使眼色,方柯还是给付迟年倒了百花酒。
虽然度数不高,可那还是酒呀,医生说了,付迟年至少半年内都不能再喝酒。
“谷瓷姐,你眼睛是不是不舒服?”
丁南轻声问着谷瓷。
“你给方柯发个消息,说付总喝不得酒。”
谷瓷小声回应,丁南立马反应过来,忙在桌下给方柯发去微信。
方柯给丁南的消息设了特别提示,他看完手机后望向谷瓷,眼里满是歉意地摇摇头,意思是他也没有办法。
不过后面,方柯还是尽量帮付迟年挡了几次。
袁斯见那人好像故意般,硬是要给付迟年灌上几杯,这次更过分,直接倒起了茅台。
“付总,老是让助理挡酒就没意思了。”
袁斯见递去酒杯,一副非喝不可的样子。
“袁局,我能敬您一杯吗?!”
谷瓷站起身来,微笑着端起酒杯,“感谢您刚才的夸赞。”
说完,她仰头将一小杯百花酒喝进肚里。
袁斯见轻笑,“那你得敬你们付总,是他替你美言!”
谷瓷摇摇头,“是我得替付总谢您,感谢您愿意相信我们付氏,选择了我们付氏。”
“以什么身份替他谢?”
袁斯见微笑着看向谷瓷,话一出,桌上的人也向谷瓷看去。
谷瓷微微一顿,随即大方地介绍起来。
“袁局,刚忘仔细和您说了,我正是总裁办的秘书,付总的秘书,对接广告部。”
“那行,不过你也得拿出点诚意,我喝的是茅台。”
话落,桌上有人眼疾手快的将茅台转到谷瓷面前。
“没问题。”
谷瓷拿起酒瓶,给自己灌上一盅,又倒满一小杯一口干了。
“谷秘书豪爽!”
袁斯见也一口喝掉杯中的酒,喝完又敬谷瓷,全然不顾付迟年在桌下踹自己一脚。
漂亮话谷瓷不会说,套话还是会几句,两人就这么交锋着,很快一盅酒见底。
谷瓷自然喝不过混迹官场六七年的袁斯见,好在袁斯见和方柯付迟年喝了几轮,这会也有些干不动了。
谷瓷庆幸,还好之前大家共同敬酒时,她浑水摸鱼倒过一次茶水,也不至于喝了太多的混酒。
饭局结束,付迟年和方柯去送袁斯见等人。
方柯接到付迟年的眼色暗示,悄悄给丁南发去消息。
饭局散去,大家纷纷往隔壁院子走去,回房午休后他们还有正事要干呢。
“谷瓷姐,你还好吧。”
丁南摇了摇支撑不住趴在桌上的谷瓷。
谷瓷摆了摆手,“你忘了?我是铁胃!呕……”
帅不过三秒,谷瓷对着地干呕起来。
“哎呀,你这舍身救夫自然泰酷辣,可下午还要去视察呢,这可怎么整?”
丁南艰难的扶起谷瓷,“唉,算了,也不差你一人,我先送你回房休息。”
“我来吧。”
周修齐不知什么时候折了回来,从丁南的细胳膊里接过踉踉跄跄的谷瓷,不由分说的就背起往外走。
“啊?不行啊。”
丁南着急地跟在后面,方柯要她找照顾好谷瓷,可不仅仅是让她安全回房休息。
“礼尚往来,她刚刚把机会让给我,我送她回去理所当然。”
“哪有这么算的?”
丁南虽急,可她确实没有办法将谷瓷搬回去,万一掉水潭里怎么办?
“我是她干哥哥,不信你问她。”
丁南翻了个白眼,你周部长的干妹妹还少吗?
“谷源来了?哥,我没喝多少,就只喝了亿点点。”
背上的谷瓷傻笑着伸出手,朝一旁跟着的丁南比了个“一”。
完了,开始神智不清说胡话了,丁南懊恼,她记得李维琦说过谷瓷酒品不好。
“不是谷源,我是周修齐,周之民和邓华君的儿子。”
周修齐咬牙抿唇,背上的人一直乱动,搞得他心烦意乱。
“周老师和邓老师的儿子?那没错,只能是我哥……”
谷瓷点点头,又四处张望,“在哪?”
“还真是干哥哥?”丁南将信将疑。
谷瓷又紧接着回答,“真是干哥哥,呕……”
“你别吐我身上啊!”周修齐怒吼。
丁南不忍直视,“那就委屈你了,周部长!”
十分钟的路程,周修齐背着谷瓷硬是只走了八分钟。
“哪间房?”
周修齐背着谷瓷上楼,他们这一行人的房间都在这幢阁楼的二楼和三楼。
见谷瓷不答,丁南也问,“谷瓷姐,哪间房?”
谷瓷耷拉着脑袋,一声呜咽,“2020。”
2020?哪有什么2020?这里的房间都叫一个个的字,丁南的那间叫“雅”。
丁南想起,昨晚方柯对她说付总和谷瓷提前过来了,难道不住这个院落?
“谷瓷姐,你住哪个院落?”
谷瓷又答:“a大东门旁老职工小区。”
“……”
“丁南,去你那!太重了,背不动了!”
周修齐掂了掂背上的人,额头上满是汗,衣服也湿了大半。
“不、不行啊……”
丁南支支吾吾起来,她根本没开房,东西都和方柯放一间。
“怎么不行,你藏男人了?”
“没有的事!”丁南矢口否认。
“那去我那!”周修齐背着谷瓷往走廊尽头走去。
“不行!”丁南飞快跑到前面,拦住周修齐的去路。
“那你到底想怎样?我待会再开一间行了吧?”
“那行。”反正也是上午来的,还没住过。
周修齐翻了个白眼,背着谷瓷进了名为“至”的房间,丁南也忙跟了进去。
“呕……”
谷瓷又一次吐了,丁南忙拿过垃圾桶。
“喝不了还逞能!”周修齐愤愤拿了换洗衣裳进了浴室。
“不是说换个房间吗?”丁南朝浴室喊道。
“我总得换身衣服下去吧。”
周修齐没好气,谷瓷身边的人和谷瓷一样麻烦又事多。
周修齐换好衣服才悻悻走出浴室,全程丁南都死死盯着他,生怕他对床上的人有非分之想。
“走了,行李待会来拿。”
周修齐摆摆手,走出房间。
谷瓷想和他两清,他又何尝不知道?只是有些事,是没办法算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