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附近看看吧。”周玥道。
正午时分,他们在客栈会合。
雪芝道:“就在刚才,我又收到了一封信。”
周玥倏然站起:“也是告假的?”
“对。”雪芝把信给周玥,“说来也巧,这些告假的伙计,都在不同时候带了一份红椒糕回家。”
金如风道:“莫非是你这红椒糕的问题?”
“我不知道,每次做好后,我都会尝一块,从未出现过问题。”
“雪芝,你再想想,他们有没有说过什么,或是做了什么奇怪的事?”
雪芝沉思了一会:“他们好像都跟我说过,家里有人生了病。”
“什么病?”
“都不一样,有风寒,有荨麻疹,还有头疼。”
“似乎没什么关联。”金如风喃喃道。
周玥细细想了想,良久,她道:“会不会有人需要红椒糕,但是又不方便出面买,所以就托人来买。”
金如风:“这不就是普通的糕点吗,有什么不方便的?”
雪芝忽然明白了:“你的意思是,那个人是个不便出面的大夫?”
“对。”周玥说,“据我所知,藏头露尾的人,要么是害怕,要么是不想引人注意。我倾向于第二种,你们说呢?”
“我也是。”金如风附和,“雪芝姑娘,这个红椒糕到底有何妙用?”
雪芝面露难色:“红椒糕真的没有什么功效,如果非要说,也只有朱露草了。”
“怎么说?”
“珠露草可以止血,不过得生的碾碎敷在伤口上,红椒糕里的已经熟透了。”
周玥问:“店里的厨子在吗?”
“在。”
厨房里,周玥问厨子:“最近有人鬼鬼祟祟地进过厨房吗?”
老陈想了想:“除了掌柜的和端菜的那几个人,没人来过。”
“我们再去其他伙计家看看。”周玥道。
李欣家居然也没人,桌上散落着几块红椒糕。旁边的盒子被打翻在地,周玥捡起精巧的盒子:“每次做好糕点都会用这个盒子装吗?”
“只有外带的会用。”
“那就对了,应该是伙计趁厨师不备,往盒子里放了些珠露草。”
“有人来了。”金如风轻声道。
“躲起来。”周玥道。
他们躲在房梁上,有人推门进来,他轻手轻脚地关上门,似是松了口气般地瘫坐在地上。
他们在梁上等了很久,地上的人迟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周玥跳了下来,走到他身边,发现他的呼吸艰难,好像中毒了。
周玥招呼其他两个人下来。
“这是李欣。”雪芝说。
“他告的什么假?”
“病假,说是胃疼。我之前来探望过他,他确实病得厉害,大夫亲口说,他得的是胃病。”
“你还记得那个大夫长什么样吗?”
“大概记得,白发,方脸,蓄着长白胡,脖子上有一处拇指大小的青色胎记。他不断用衣服遮盖胎记,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周玥忽然问:“雪芝,你还记得乐慈在江上用的那套剑法吗,我忘了叫什么。兴许会用得上。”
雪芝脱口而出:“云因有时。”
“原来是这个。”
“怎么了吗?”雪芝问。
“我突然想到个计划,需要咱们分头行动。雪芝,你现在立刻去把其他几家家里的红椒糕都拿到客栈。”
“没问题。”
“金如风。”周玥说了一通话后,握着他的手,“靠你了,小心。”
金如风心领神会地笑了笑:“放心。”
客栈内。
三人到齐。
桌上放着雪芝从各家收回的红椒糕。
周玥道:“那就开始吧。”
雪芝狐疑:“开始什么?”
说话间,雪芝突然无法动弹。
“怎么回事?”
周玥盯着她,质问道:“别装了,雪芝在哪?”
雪芝一脸疑惑:“你们在说什么?”
“我虽然跟雪芝相处时间不多,但是乐慈跟我说过,雪芝的体质非常不适合练武,可你刚才上梁那身法,习武至少有五年。我那时便起了疑心,后来,我又问你乐慈在船上用的剑法,你脱口而出。但是,那天她根本没用剑,而是阵法。”
金如风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快说,其他人到底在哪!”
雪芝叹了口气:“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我体质再差,总能有点好转的。再说了,我现在好吃好喝心情好,空闲时间练练武很奇怪吗?”
周玥犹疑道:“那船上的事你怎么说?”
“我家小姐确实用了剑,只不过是在施法的同时,你们光顾着看阵法,压根没注意。”
“真的?”
“当然是真的,还不赶紧松开,好不容易找到点线索,一会人真跑没影了。”
周玥抱歉道:“不好意思。”
雪芝站起来,掰了掰手腕,她道:“没事,那个人怎么样了?”
金如风悲伤道:“死了。”
雪芝问:“知道是什么毒吗?”
周玥摇头:“我看不出来。”
“我去看看。”
今天客栈暂时关门,他们把能找到的伙计都先放在了大堂。
“都死了?”雪芝心痛地一一检查他们的尸体,“一共十六个人,还差一个。”
周玥道:“是我们去的第一家。”
金如风分析:“我们去的那家的主人不在,反而是李欣来了,是不是说他们本来在一起,但是出了事只有李欣一个人回来。李欣孤身一个人,但是秦舟有一个老母亲,他是回来报丧的!”
周玥问:“可是他母亲也不在。”
雪芝检查完,道:“我跟着小姐学了点医术,他们应该是中的段栢葵,这就对了。”
“什么对了?”金如风问。
“段栢葵的解药就是大量的珠露草。”
周玥思绪混乱:“一时间这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