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赟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看来已经开始了。”
“你知道什么?”
“我只知道,你要是不按上面的做,你就会......”浮赟用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许桑气道:“敢不敢打一架?”
浮赟歪头,故作好意提醒她:“可以,但是打完,他可能就死了。”
“好,那就等出去打。”
“没问题。”浮赟优哉游哉地坐着。
“不是要结伴吗?”
“我现在还不需要你。”他打了个哈欠,“我先休息会。”
许桑看他离开,恶狠狠地骂了他一句,然后去叫醒那个丫鬟。
丫鬟悠悠转醒,眼泪汪汪地看着许桑。许桑被她看得都有些愧疚了,“我没事,快起来。”
“小姐,我刚才?”
“你太累了,都累倒了。走,咱们回家。”
她跟着丫鬟,走到门口时,看见隔壁的男孩在玩竹蜻蜓。
“小姐,怎么不走了?”
靠近门边,从墙外伸出来几枝树枝,青梅如豆柳如眉,日长胡蝶飞。
许桑笑笑,嘱咐丫鬟,去拿个篮子装青梅。
丫鬟犹豫未动:“小姐若是想吃,兰儿差人去买,何必要摘别人家的。”
“你尽管去,出了事我担着。”
丫鬟叹了口气,应声去拿。
许桑撸起袖子,找了个箱子放在墙根,继而开始往墙上爬。
到最后一步时,她猛地一拉,爬了上去。
“呼~”她吁着气,四下寻找那个男孩。少顷,终于等到他回家。许桑摘了颗青梅扔了下去。
他狐疑地抬头看,看到许桑后,他呆愣地问:“你是谁,有什么事吗?”
许桑笑看着她:“我叫......”她突然忘了自己寻找叫什么,便转过身,拿出画快速地看了一遍,继而转身道:“殷容。你呢?”
“张赟。”
“哪两个字?”
“弓长张,文武贝。”
殷容往嘴里丢颗青梅,赞道:“好名字。你家的青梅长得好,我摘来尝尝。”
“哦。”张赟拿着竹蜻蜓,想说话,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趁这个时候,她又偷偷摸摸地看画上的字,下一句该问他要不要到家里玩了。
她曾经在大学演过话剧,背过的台词都是一长串。她本以为自己的功力不减当年,但是事与愿违。眼下话题已经开始,她只能继续走剧情。
“咱们既是邻居,要不要来我家里玩?”
他思考了一会,点了点头。
“小姐!”兰儿在下面叫她。
殷容对张赟说了句“回头见”,便从墙上一跃而下。
兰儿吓得呆住了,半晌后,殷容敲了敲她的头。兰儿焦急万分地在她身上检查伤口,许桑拨开她的手,“我没事。”她拿过篮子,把刚才扔到地上的青梅拾到里面。
殷容把一颗青梅给兰儿:“尝尝。”
兰儿无奈地接过:“小姐,您以后万不可做这么危险的事了。”
殷容笑笑:“知道了。”
她走着走着,手里的突然篮子消失,身边的丫鬟也换了。
画在闪红光,殷容找了个角落看。
原来的“初见”变成了“选择”,她看着画上的字陷入了沉思。
她依照上面的指示来到了河边,有人在河边等着。他手持长箫,颀长的身影映在水中,时有树叶飘落,颇有一种畸零之感。
殷容缓缓行进,树叶碎裂声此起彼伏。他闻声而动,眼含温情地看着她。
他笑了笑,眼里却充满着惆怅,殷容道:“我和阿赟从小一起长大,我不可能放弃他。”
灵空深吸了一口气,紧闭双眼。未几,他缓缓睁眼,眼神中添了几分怒气。“你就那么喜欢他?”
殷容道:“你到底想怎么?”
他突然疯狂地笑了起来,神情可怖,猛地抓住殷容的肩膀,质问道:“你当初答应过我,会永远陪在我身边。你答应过我!”
殷容挣开他,喊道:“是!我答应过你,可你是怎么对我的!你把我从泥潭里救出来,我感激你,我愿意照顾你。可是这种感情不是爱!”
灵空不愿相信,他猛地抱住殷容,殷容被他勒得喘不过气。
身后传来一声厉喝:“放开她!”
灵空仿若没听见,仍不肯松手。
张赟跑过去,拽开灵空,他扶着殷容,关切地问:“还好吗?”
殷容大口喘着气:“没事,你快走,他要杀了你。”
灵空看着他们举止亲密,一腔怒火顿时涌上心头,他用了全身的内力一掌劈出,殷容身子一转,挡在张赟面前。
殷容一口血吐出来,张赟的心猛地颤了一下,灵空看着自己的手不知所措。
“容儿!”张赟忽觉天昏地暗,他抱起殷容迅速往医馆跑。灵空拦住他,冷声道:“把她给我。”
张赟愰身躲开,殷容气若游丝道:“阿赟,咱们回家。”
张赟轻轻“嗯”了一声,绕开灵空。
灵空伸出的手扬在半空,他苦涩地笑着,握紧了手中的箫。
殷容醒来后,“选择”转为“诀别”。
她只觉眼皮沉重,耳边有个声音一直轻唤她。睁开眼后,目之所及皆是悬挂的女尸,而且,都跟她自己长得极其相似。
她打量了一番自己的衣饰,竟与那些女尸一模一样。
“阿容。”
殷容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灵空似笑非笑地盯着她,风从打开的门中吹进来,尸体摇摇晃晃地摆动。,灵空把门关上。
“你疯了?”
灵空坐到她旁边,爱怜地摸着她的脸,殷容使劲全身力气推开他。“滚!”
灵空不怒反笑,他起身走到一具尸体旁,点火烧尸。
随后,他轻声慢步地点燃每一句尸体,最后来到殷容身边。“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阿容。”他轻轻牵起殷容的手,在她手上划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