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天边才出现一鱼白的光线,王府里各司其职的人们,就已经开始忙碌了起来。
闵立群和闵幺幺这爷孙二人,昨天离开别院后,就马上回去收拾东西住,高调地进了王府。
闵幺幺恨不得放鞭炮去告诉所有人,她住进了宣王府,马上就要成为宣王的女人。
为了方便前三天泡药,林管家都不用吩咐,就很上道的把他们二人安排在了离奕星阁不远的蔷薇院。
刚好与柳莹依住的梅花园有着一墙之隔的距离。
闵幺幺得知自己被安排的地方,不仅住得离颜君澈近,还是住在王府女主人主院(梅花园)的隔壁,兴奋得她一夜无眠。
她已经自动脑补成,王爷让她住王府主母的主院隔壁,是方便她日后搬进去。
她越来越深信,王爷对她是特别的。
她欢天喜地的协助着自家爷爷给颜君澈泡药。
一颗心早就跟着他一起泡进药桶里去了。
但颜君澈每次泡药澡的时候,都是让他们配好药之后就请他们出去,只留下他的心腹护卫。
闵幺幺每天都花尽心思变着花样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
希望能在几天的相处中,颜君澈能够多看她几眼。
闵幺幺连晚上做梦都在数着手指头,希望快点到正式解毒的那一天。
那一天一过,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成为宣王的女人了!
她每天晚上都在幻想着自己与他洞房花烛夜的情景,就连孩子的名字都在梦中起好了。
颜君澈三天的泡药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他被闵天师调理得气色都好了不少。
楚婧风不得不佩服。
这闵天师虽然在修行法术方面不大行,但是医术倒是挺不错的。
难怪能这么理直气壮的兼职起大夫的工作来,如果他转行专心钻研医术,说不定都没张神医什么事了。
只是可惜了,这人心术不正,日后注定是得不到颜君澈的重用。
……
自打闵天师和闵幺幺高调的住进王府起,柳莹依就提起十二分精神,让人盯着蔷薇院的一举一动。
她虽然打着城阳侯府老夫人的旗号来照顾颜君澈,但自打颜君澈从丹月山回来后,除了那天见过他一面,她就再也没见过他的人了。
每次她提着点心或者汤水去奕星阁找他的时候,都被他的护卫挡在门外。
这些不长眼的狗奴才,不是说王爷忙就是王爷不在府里。
一次都没让她进去过奕星阁!
这几天,她的丫鬟彩霞打听到的消息,得知住在她隔壁的那个贱女人,居然每天都能见到表哥。
她嫉妒得差点就跑进蔷薇院徒手撕了闵幺幺。
抓狂得把隔壁的墙壁瞎想成闵幺幺的样子,都快要把那堵墙给捶烂了。
柳莹依今天实在没忍住,一大早就起床亲自跑去厨房忙活。
现在正带着滋补的汤水和亲手做的点心,跑到了奕星阁的门前。
“你们这些狗奴才!你以为你是谁!?竟敢拦着本小姐!”
柳莹依边说边往奕星的大门处走,她打算硬闯进去。
“表小姐,您就别为难属下了,属下也是奉命行事而已!”护卫边说边用剑柄挡住她进去奕星阁。
“啊!谁给你的狗胆!”柳莹依一脸恼怒的惊叫出声。
“不长眼的狗东西!你竟敢用剑柄推我家小姐!”她的丫鬟彩霞也点着护卫的脑袋咒骂起来。
守门护卫的额角默默的滑下三条无语的黑线。
要不是因为男女授受不亲,他就按照王爷的意思,直接把她提起来扔出去了。
就在这时,听见“啪啪”两声巨响的巴掌声,挡在最前面的护卫的脸上瞬间出现了两个巴掌印。
“这只是小做惩戒!再不滚开,本小姐马上就剁了你的手!”
柳莹依说着就要去抢护卫手上的佩剑。
他忙把剑插进身后的腰带上,一脸恭敬的道:
“对不起!表小姐!就算您把我们的脑袋都剁了,我们也不能放您进去,您请回吧!”
那个护卫被打后,仍然一脸平静的站在门前,用他那厚实的身躯堵着进去的路。
柳莹依见状,气得快要原地炸开,她就没见过这么死脑筋的!
她把心一横,一屁股坐到彩霞老早就给她准备好的椅子上去,也耍赖起来。
“哼!休想让我走!本小姐就坐在这里等着,我就不信表哥一天都不出来!”
……
楚婧风闲了三天,今天一大早就被颜君澈派人过去把她叫醒,这会儿正坐着马车,浑浑噩噩的往奕星阁走来。
没错,她还没睡醒,现在正四仰八叉的躺在马车上补眠。
人还没到奕星阁,大老远的就听见了前方吵闹的声音。
吵闹声中还隐约听到了柳莹依的声音。
“停停停!”
楚一下子扎醒坐起来,忙把马车叫停,掀开窗帘观看前方的八卦。
有些日子没见过这女人在她面前晃了。
她正好闷得要死,没想到平时娇滴滴的小茶花,发起飙来会这么凶猛。
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到,定是这朵绿茶小桃花又被他表哥挡在门外了。
现在正吵闹得激烈的时候,她可不想就这么的过去当炮灰。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着白纱芙蓉裙,头带水晶琉璃花冠的女子,正仙气飘飘的往奕星阁走了过来。
那些护卫大老远就看见她了,忙迎上去。
“闵姑娘,这边请。”
闵幺幺也是在柳莹依到了奕星阁不久,就已经到了奕星阁。
她在身后看了好一会儿热闹,才一脸揶揄的看着柳莹依,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她知道柳莹依这几天都被颜君澈挡在奕星阁门外,王妃也一样,在奕星阁从来都见不到她的人影。
不禁在心里嘚瑟起来。
果然!王爷对她的情分是不一样的。
王府现在只有三个女主人,这几天里,能进入王爷的奕星阁的,也只有她闵幺幺!
闵幺幺已经自动的把自己代入到了颜君澈的女人的角色中去。
她一脸挑衅的从柳莹依的身旁走过,故意停在原地柔声说:
“实在抱歉,今天起晚了,让王爷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