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婧风内心惶恐,她一遍遍的在心里祈祷:
大佬,我的血很腥的,一点儿也不好喝!
你可千万别来咬我呀!
就在这时,她的脸上隐约感觉到一阵若隐若现的呼吸气息。
先是一愣。
那是一种来自同类的气息。
颜君澈微弱的呼吸气息扑面而来,她才猛然反应过来:
窝草!
活的!
他竟然会呼吸!
亏她刚刚还一度以为镇魂珠提早失灵了呢!
都怪她刚刚一心只想着急着回家,连石棺里有没有尸气都没有察觉到!
楚婧风激动得心跳都快了半拍,要不是心脏长在肉上,现在恐怕都要从喉咙跳出来了。
这货现在还是个人呢!!!
她不用担心他会吸干她了,也不用担心她会变成小僵而对不起楚家的列祖列宗了!
见到是同类,她终于松了一口气,接着一连串的不解,接二连三地在她的脑袋中冒出来:
难道他是没死透就被人埋了?
为什么他不是僵尸却被人下了镇尸阵?
为什么千年后的他却是只红眸僵尸?
为什么不属于她们那的历史轨迹的另一个世界的他,多年后会出现到她的那个世间?
究竟是为什么?
为什么封印的人会给他布下最高级的封印阵法?就像能预测到他将来会修炼成红眸僵尸似的……
又为什么……穿越来到这儿的人是她?
这到底是巧合还是阴谋?
一连串的问题在楚婧风的脑海里一一列出来,都得不到答案。
太多的疑惑,太多的不解。
就在她想着那些疑惑的事情的时候,突然一股冷冽的气息扑面而来,霎时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都冷了几分。
楚婧风回过神来,才发现她被一双极好看的桃花眼冷冷的盯着。
就这么个尴尬的姿势半趴在他身上,被人家直勾勾的盯着。
有种当场社死的赶脚。
趁人家昏迷的时候非礼人家,又被人家当场抓包,能不社死么!
如果违建不犯法,她都快能扣出个三室一厅来了。
她只好硬着头皮看着颜君澈露出尴尬的一笑,顺便打个招呼:
“嗨!帅哥!你好啊!”
现在这个姿势,她倒是想继续亲下去,这样或许就能回家了。
只是她脖子上的剑,似乎比她动作要快更多,只怕还没来得及碰到人家的嘴巴,就直接成为美男的剑下亡魂了。
别跟她提什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她压根就不喜欢牡丹花!
这时,颜君澈突然侧头吐掉嘴里含着的镇魂珠,略带三分凉薄的桃花眼中携夹着满满的厌恶,冷冷的盯着她,厉声道:
“滚开!离本王远点!”
楚婧风无语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臭男人把她当什么人了!
那嫌弃的小眼神,简直就是把她当成了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一样!
有见过这么美丽的癞蛤蟆吗!?
(????)!!!
虽然她刚刚确实是快要吃到天鹅肉了,但他又不是白菜炖大鹅!
又没人告诉她好不好吃!
没吃过的东西她都不会轻易的去尝试!她也是被迫无奈才去吃的好不好!
空气仿佛静止了几秒钟,颜君澈见她没动,气得眉梢竖起,一脸嫌弃的冷言开口:
“你是聋了吗?本王让你滚开!”
要不是需要留下活口来审问,他早就一剑削了她了!
楚婧风无语望天,盯着他架在她脖子上的长剑无声的在心里吐槽:
老兄!刀剑无眼,让我滚开的前提也得你的剑先滚开呀!
她心里是这么想,面上却不敢这么有骨气,毕竟,自己的脖子的命运还掌握在别人的手里。
见颜君澈始终没有要拿开长剑的意思,无语的对他翻了个大白眼。
?? °益° ??!
这个臭男人,她又不真的是采花贼!
用得着一直拿把剑放到她脖子上来防着她吗!?
她只好低着头盯着脖子处的寒光,双手撑着石棺的边缘,小心翼翼的挪动着她那纤细的腰身,缓缓的站了起来。
颜君澈也跟着坐了起来,一双狭长的眼眸略带审视的盯着楚婧风,长剑始终没离开她的脖子半分,他语气凌厉的审问道:
“说!谁派你来的!”
楚婧风先是一愣,刚刚还在想,颜君澈会不会也跟她一样魂穿回来了呢。
然而,看他这表情似乎不认识她的样子。
但又想到自己不是身穿,而是魂穿,不认识她这张脸也正常,于是抱着一丝希望,试探性的问道:
“我?你不认识我了?在一千多年后,咱们刚才见过的,我还掉进了你的棺材,然后咱俩一起都被一束光带到了这儿来了呀?”
颜君澈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了不屑,冰冷的眼眸中多了几分讥讽。
哼!愚蠢至极!
装疯卖傻对他没用!
他把手中紧握着的长剑用力往下压了半分,冷冷的开口问道:
“废话少说!谁派你来的!?”
颜君澈说完后,手上的佩剑更用力压近她的脖子,她细嫩的脖子上肉眼可见的渗出了一条血痕。
眼见脑袋就要搬家了,楚婧风忙开口回答:
“我不是谁派来的!我是你的王妃!”
这时颜君澈冷冽的眼眸中多了几分讥讽:
“你是在侮辱本王吗!?”
“你你你、你什么意思!?姑奶奶我还不愿意呢!”
他嗤笑一声,冷言道:
“本王尚未成婚,哪里来的王妃!再满口胡言,休怪本王手上的长剑不长眼睛!”
“别别别!我说我说,我是南楚的朝阳公主楚婧风!”
看样子,现在她看见的这个颜君澈,只是这个年代的颜君澈了!
天道爸爸这是搞哪一出?
为什么要让她穿到这里来?
为什么又要让她遇到这个时候的这个他?
殊不知,从她在这儿苏醒后打开颜君澈的棺椁的那一刻起,命运的车轮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
颜君澈俊冷的脸上始终挂着一抹不屑的讥讽,幽深的双眸轻蔑的看着她。
看来,敌方这次派来的刺客,脑子似乎不大好使的样子!
他眼眉一挑,手中的佩剑再次用力往下压了下去。
楚婧风顿时感觉到脖子上的疼痛又多了几分,脖子上渗出的鲜血,顺流而下,染湿了临近的衣襟。
几滴鲜血霎融入了鲜红的嫁衣上,形成了一条淡淡的血痕。
这货为嘛就油盐不进呢!
有见过这么弱不禁风的刺客的吗!?
楚婧风悬着的一颗心都快要从心口处跳出来。
这感觉跟过山车一样,大悲大喜又大悲的事情一茬接着一茬。
她感觉自己马上就要血溅当场,忙抬起手掌对着地宫的天花板起誓:
“我楚婧风对天发誓,我就是楚婧风!如果我不是楚婧风,就让我以后嫁个比武大郎还矮、比王麻子还丑,又矮又丑的矬男!”
天道爸爸,你一定要听清楚啊!
我是如假包换的楚婧风,没有骗他哦~
颜君澈盯着她的脸,秉承着审问刺客时,不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的原则,问:
“武大郎是何人,王麻子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