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慎治大喊,“父皇,儿臣那是一时糊涂啊!”
皇帝哪里还能不明白,一时间七窍生烟,气得说不出话来。
指着萧慎治的手不住颤抖。
“好,你好的很——”
先前闹出什么花柳病就让皇帝对太子很是失望,眼下居然还做出这等事。
皇帝气得狠了,当即就要让人拿诏书。
“朕看你这太子也当得久了,愈发不知天高地厚,今日就废了你,好让你明白什么是礼义廉耻!”
萧慎治一听也吓得颤抖,膝行上前,“父皇,儿臣真的知道错了,父皇您——”
可皇帝也在气头上,直接便将他给踹开了。
同样在殿内目睹一切的林恒远却是头疼不已。
他只是想要攀上太子,若是太子真的被废黜,那于他真是半点好处都捞不着了。
可这种场合,又是皇帝的家事。
他这么个小官那是一点都插不上话。
正发愁的时候,皇后到了。
前两日她刚被解除了禁足。
今日一听说萧慎治又出事,什么都顾不上,火急火燎地就赶了过来。
皇帝一看她来了,没好气道:“你看看你的好儿子,都做了什么好事!”
皇后吓了一跳,却努力堆出个笑来。
“陛下,您莫要生那么大的气,说到底也就是孩子们年轻气盛闹出来的事情罢了。”
皇后的嗓音柔软温和,娓娓道来。
“要我说也是治儿血气方刚的,房中没个人伺候,既然与林家姑娘情投意合,那便纳入府中,当个侍妾也无伤大雅。”
其实皇后出现的一瞬间,皇帝就略清醒了一些。
方才也是在气头上才想着废太子。
可皇后母家的势力毕竟是大。
而林瑶紫这事可大可小,往小了说也就是个风流逸闻。
眼见皇帝阴沉着脸色,皇后立刻给递了台阶过去。
“陛下,就算不为太子考虑,也得为林家姑娘的未来考虑才是,她是女子,若此次大动干戈闹得人尽皆知,岂不是逼他去死?”
这一番话也正说到了林恒远的心坎上。
他可不希望看到这种景象。
立即叩首附和,“陛下,为人父母的心思您也知晓,微臣只是希望女儿有个好归宿罢了。”
台阶都搭好了,皇帝沉默了一会儿也就顺着下来了。
当天就下了诏,林瑶紫作为妾室服侍太子。
此事也算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了。
被一顶素色小轿从侧门抬进东宫的林瑶紫却犹如晴天霹雳。
原本将自己和太子暗通款曲的事情告诉林恒远之后,她就坐着能嫁入东宫的美梦。
却怎么也不会想到,竟然只是妾。
当晚,林瑶紫便将屋子里一切能摔的东西都给砸的粉碎。
听着屋内的动静,丫鬟春桃怯生生地喊她,“姑娘,你没事吧?”
林瑶紫却怒吼,“滚!该死,你们都该死!”
春桃吓得一哆嗦,没敢再说话。
没成想第二日,林瑶紫却仿佛一切恢复了似的,一切如常。
正常到让春桃都觉得害怕。
但或许也有些不正常,因为林瑶紫将她的全部身家,金银细软包括她最爱的那支玉镯子都装到了一个木匣中,而后出了门。
也没让人跟着,回来之后,脸上便带着莫名的笑意。
林瑶紫用全部身家雇佣了杀手,任务是暗杀风清洛。
眼下的她早就疯了,不顾一切地想要杀死风清洛。
唯有如此,她才能够稍稍觉得痛快一些。
林瑶紫被许给太子做侍妾的消息传到风清洛的耳中时她不觉得稀奇。
毕竟皇后母家的势力庞大,盘根错节。
皇帝到底也是怜惜这个嫡长子,这是多番斡旋后的结果。
只是风清洛没想到,只是做了侍妾,便让林瑶紫发了疯。
这日,她只是在院中看书。
突然觉得心中不适,一股强烈的杀意袭来。
她几乎条件反射般的抬头,而后便看到了柳叶似的飞刀直奔着自己的咽喉来。
风清洛立刻扭身躲闪。
那飞刀切过竹椅,毫不费力地削下了一个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