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慎治连忙强撑着拱手,“母后,儿臣府中还有事,先行一步了。”
而后逃也似的离开了皇宫。
萧慎治一回到东宫便让人寻了医士来。
赵辛看他这火燎了屁股似的情态也纳罕。
等大夫来了便只听萧慎治在帐内痛呼,被催着赶了一路,连忙擦了把汗。
可是把过脉又检查了患处后,那医士却是越发大汗淋漓了。
因为太子这症状竟然像是花柳病。
本朝严令禁止官员狎妓,太子身为储君若是得了这种脏病,肯定是要隐瞒下来的。
他可还不被灭口。
萧慎治见他迟迟不说话,怒道:“你倒是说话,本殿这究竟是怎么了?要如何医治啊!”
医士被吼得一愣,心下暗惊。
于是一拱手,干脆装起了傻,“殿下,草民医术不精,不知您身患何种病症,草民该死。”
闻言,萧慎治本就又痛又痒,大怒,抓了床边的东西就往地上砸去。
“废物!这都瞧不出来,要你何用?!滚滚!!”
医士满面惊恐地退了出来,虽然挨了责骂,可到底是保住一条小命。
之后东宫又找了人医治,可大夫看过之后都吞吞吐吐的。
只含糊说是生了疮,开了药,不痛不痒地治着。
……
皇帝要给萧慎治选秀的消息不胫而走,在京城的官宦人家传了个遍。
不少名门贵女得知消息都铆足了劲头地准备,想要嫁入东宫。
风清洛自然也得知了这个消息。
同时,暗卫还给她带来了另一个消息。
“东宫找了不少的医士,太子成日不出门,约莫是病了。”
闻言,风清洛笑意加深。
看来她给萧慎治下的药起了作用。
将此事告诉萧墨川后,他抬眸看向风清洛,“你这样说,我倒是想起以前查到过太子时常偷偷出入风月场所。”
“哦?”风清洛顿时来了兴趣,“那这一点可堪利用啊,不如趁此机会散布一番,也好让京城中怀春的闺秀们知道太子究竟是何种秉性。”
萧墨川勾起唇角,“不错。”
也不消太费力气,风清洛只找了几个烟花女子,让她们在客人面前吹嘘太子是自己的旧客。
而后半真半假地叹一口气,“只是近日这位贵人不来了,听说在其他花娘那里得了脏病。”
嫖客往往信以为真,“真的?!”
于是,谣言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地散播开。
太子得了花柳病的秘辛在短短数日时间内整个京城无人不知。
萧慎治连着几日被病痛折磨,日日用药也不见好。
实在没办法,以为妖邪缠身,还抽空去了趟庙中祛除邪祟。
却在厢房内听见了外头的小沙弥交谈。
“听说了么?今日来的那位贵人是太子殿下。”
“可我听说太子殿下得了花柳病,治不好这才来咱们寺里祈求佛祖庇佑,真是阿弥陀佛。”
萧慎治顿时血气上涌,气得脸都白了,立时便想要冲出去将人抓起来训诫。
好在身边的赵辛将他拦住,“殿下,这会儿恐怕谣言传的漫天飞了,佛门重地,您莫要冲动才是。”
“你要我如何不冲动?!真是岂有此理,你现在就去查!到底是谁在背后设计陷害本殿!查不出唯你是问!”萧慎治暴跳如雷地将人甩开。
赵辛苦着脸应了下来。
两人前脚刚回东宫,后脚皇帝派的御医便到了。
这事说到底有损皇家颜面,传到了皇帝耳中后他虽然震怒,却也没声张,是派了德高望重的太医院判张太医前来为太子诊治。
萧慎治见了张太医,脸青一阵白一阵的,但也无法,皇帝下的令只得乖乖听从。
诊过脉后,张太医却是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