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之看了眼商业互捧的两人,拉着沈欢就往自己的车走去。
那样的狐狸,想来也不会被他母亲欺负。
“窈窈,等等我。”
倏地,沈行之刚有动作,裴执就冷不丁的拉住沈欢的手。
“给苏总他们带了些见面礼,你帮我把后备箱打开好不好?我忙不过来。”
他睨了眼想偷偷带走沈欢的沈行之,把手里的车钥匙递给沈欢。
“……”
打开后备箱,忙不过来?
能找个再蹩脚点的理由吗?
沈行之拧眉看向满脸挑衅的裴执,这人怎么这么幼稚,一点机会也不给他留。
他想和沈欢单独说说话怎么就这么难。
沈欢看了眼被两人拉着的手,今天她是被当成了拔河比赛的工具了吗,拉扯来拉扯去的,是嫌她手不够长?
她无语的睨了眼手里的车钥匙,应承下来,“好。”
正巧她现在也不想当着苏婉的面离沈行之太近,否则她可能会被苏婉在心里扎小人。
裴执歉意的对着苏婉笑了笑,又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沈行之。
跟在沈欢的身后朝后备箱走去。
他就是不想让沈欢离开自己的视线,保护沈欢这种事,有他在,他会保护。
沈欢亲力亲为的摁下车钥匙上的摁钮,后备箱自动弹开,她站在笑得一脸和煦的裴执身边。
看见几乎塞满整个后备箱的礼盒,“这么多全是?”
比原先在她家里见到的还要多。
裴执揽住她的肩,“上次那些全是奶奶准备的,一点我的事儿都没有。”
“媳妇是我娶的,上门拜访,我怎么能没有诚意。”
沈欢:“……”
裴执让沈欢站在一旁不要动,礼盒都有些重,他手上刚拿了两件,不远处恨不得在他身上戳两个窟窿的沈行之走了过来。
他拉着沈欢离后备箱远了些,“窈窈,你站一边,这些事我来就好。”
裴执:“……”
他提着手里的几个礼盒,轻飘飘的睨了眼沈行之。
就他嘴甜还是咋的。
没看见沈欢早就被他安置在一边吗?
苏婉看着恨不得把沈欢捧上天的两个男人,她淡淡的瞥了眼裴执,才恨铁不成钢的看向沈行之。
裴执也就算了,怎么连沈行之也围着沈欢转?
他是她的儿子,是她亲自培养的沈氏接班人,何需去讨好沈欢?
苏婉气得多看一眼都心口疼,直接转身回了屋。
一车的东西,饶是裴执与沈行之两个大男人也跑了整整两趟,苏婉坐在庭院里优雅的喝着咖啡,愣是没让佣人帮一点忙。
哪怕是她最宝贝的儿子,跟她不是一条心的时候,她也不怕把他累着。
要知道苏婉平日里最紧张的就是沈行之那双手,三令五申的让沈行之小心再小心,重物这些东西能不碰就不要碰。
大不了多请几个助理帮着他收拾杂物,他们沈家家大业大,又不是花不起这个钱。
苏婉看也没看客厅里堆成小山一样的见面礼,见终于闲下来的沈行之,吩咐一旁的佣人,“小元,把厨房里我亲手熬的雪梨汤盛一碗给行之。”
纵是心里再气不过,她还是心疼沈行之的嗓子。
这些日子,她知道沈行之在录制一档节目,虽然作为导师用嗓子不是太使劲,但点评的时候说话也不少,她自然要心疼。
小元看了眼同样站在一旁的沈欢和裴执一眼,见苏婉没有多余的吩咐,应道:“是。”
苏婉察觉到小元的目光,这才像是恍然想起裴执似的,“裴总平日里日理万机,要不要也喝上一碗?”
裴执不动声色的看了眼沈欢,“不用了,谢谢苏总。”
问了沈行之,也意思意思的问了他,一旁的沈欢硬生生被当成了空气。
裴执心里有些紧,沈欢一直过得这般委屈吗?
沈行之看了眼厚此薄彼的苏婉,他方才分明说过要等沈欢回来之后一起喝。
她现在提也不提。
这样的事不是没有发生过,相反小时候每一天都在发生。
沈欢从来没有收到过来任何来自爸爸妈妈亲自准备的东西。
哪怕是从外面买回来的也没有她的份。
他深吸一口气,看向小元,“不用了,我不喝。”
他说过,以后只要沈欢不想,他不会在逼她做任何不想做的事。
留下来,遭受苏婉的冷待,就是沈欢现在极度不喜欢的事。
他看向苏婉,“雪梨汤你自己喝吧,我有事要与窈窈商量,就带她先走了。”
对了,他似是想起什么,暗暗警告,“奶奶的灵牌,我劝你最好不要乱动。”
沈行之说着就去拉沈欢的手,“窈窈,咱们走。”
苏婉脸色终于变了,没有了方才温婉的笑,‘嘭’的一声把手里的杯子扔在桌面上,“行之!”
“这就是你对我说话的态度吗?”
气氛一时有些冷。
苏婉指着沈欢,“就为了这么个东西,你确定要惹我生气?”
挽回沈行之的话,是插在沈欢心口上的刀子。
这么个东西?
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呢?
沈欢半勾唇角,就那么不悲不喜的看着苏婉,好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妈!”沈行之脸上隐有怒意,“你对窈窈造成的伤害已经够多了,真的已经够了。”
沈行之可以对任何人冷脸,伤害沈欢的人他绝对不会让对方好过。
唯独苏婉,他知道苏婉对他很好,只是长大后他才知道那些所有的话都是建立在沈欢的痛苦之上。
他很无力,一边是他母亲,一边是亏欠良多的妹妹。
他想要在母亲的伤害之下,保护妹妹,行使迟来的哥哥的义务。
裴执紧紧的握住沈欢的手,感同身受的看着她就像个旁观者般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对她抨击最大的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