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萍从窗户望出去：“唉，我真能睡，徒弟，你已经拔完那么多的草。”
白术停了停：“师父，你说什么，你很能睡，等等，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想睡的，我记得你以前没有这么嗜睡。”
萍萍揉揉头：“从王后宴会回来，我就开始想睡，等会，我知道啦。”
萍萍想到什么，趴在柜子里翻找衣服，白术接过萍萍抛出来的一件又一件衣服：“师父，你找什么东西？”
萍萍头也不抬说：“衣服，不是我的衣服，也不是李廷尉的衣服，而是那天我把王的衣服穿回来那件，你愣在那里干嘛，快来帮我找。”
白术和萍萍终于在衣柜里翻出那件衣服，萍萍扯出衣服，摸了摸，拿到鼻子细细的闻着：“去，拿个剪刀来。”
“哦。”白术递过剪刀，萍萍划开衣服，衣服夹层里掉出一些粉末，萍萍蹲下来，沾上一点尝尝：“呸呸，是息肌丸。”
白术赶紧的端着水过来，让萍萍漱漱口：“师父，这息肌丸到底是什么东西？这王的衣服里怎么有息肌丸？”
萍萍用手指搓着息肌丸：“息肌丸，是女子贴在肚脐上保持香味，勾引男人的香味，但是里面含有大量的麝香，让女子不孕不育。”
白术也沾起来闻闻：“好香，挺好闻，可为什么给王放在衣服里，王又不是女子，不需要不孕不育。”
萍萍敲着白术的头：“用你的猪脑子想想，王天天和谁待在一起？”
白术恍然大悟：“哦，师父，是和师父你待在时间长。”
萍萍点点头：“王喜欢用沉香木，正好掩盖这味道，所以我们都大意，这些人真的是防不胜防，我让你下院翻土，上房揭瓦，随时检查院子里一切，没想到他们却另打心思，在王的衣服里塞落胎药物。”
白术望着萍萍：“师父，谁干的这事？”
萍萍想了想：“我到过魏国，见魏宫人擅长配置息肌丸，你说是谁？”
白术吓得叫出声：“惠王后。”
萍萍又再一次打了白术的头：“笨，真笨，这么明显的栽赃，这人就是让我们以为是惠王后干的。”
白术摸着自己的头：“那师父打算接下来怎么办？”
萍萍站起来说道：“你把这里收拾干净，别打草惊蛇，然后通知黎公公，让他仔细地检查王的每一件衣服。”
白术点点头，把这件衣服拿出去烧了，又打来一盆水，将地板冲刷干净，又把柜子里所有的衣服，枕头，床单，纱缦全部洗了个遍。
幸好小菊是个胖子，她送来的衣服还挂在外面的树枝上，萍萍把小菊衣服收下来换上。
从窗户望出去，看见白术穿着一件紫红色的抱腹坐在井边哼哧哼哧地搓着衣服，汗水顺着柔美的轮廓淌下来，抬起他纤纤玉手撩着额上的汗水，动作勾人又妩媚。
看得萍萍咽了又咽口水，轻轻的转到白术后面，摸着白术的蝴蝶骨，吓得白术站起来，一转身，见到萍萍犯花痴，跌倒在水盆里，溅起水花，白术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师父，你在我身后干什么？”
萍萍蹲下来，爬到白术面前：“我想看看你的蝴蝶骨。”
白术紧紧的抱住自己：“师父，你打住，你看就看，可你这眼神，让我看到你如饥似渴，恨不得把我剥皮抽筋。”
萍萍勾起白术的下巴：“乖徒弟，好徒弟，你的蝴蝶骨好美，就让为师看一眼。”
白术见萍萍唤他徒弟，便松开手：“就一眼，说好，只许看，不许动手。”
嗯，哪知萍萍一口咬在他的肩上，白术捂着肩膀：“师父，说好不许动手的，你出尔反尔。”
萍萍抹着嘴：“徒弟，你到底抹了什么香粉，真香。”
白术红着脸：“我没有抹香粉，是天生的自带体香，所以我娘子不喜欢我，说我太娘了，便把我休了。”
萍萍听了后，两眼放光：“原来是真的，有人自带体香的，徒弟，我再闻一口。”
白术捂着脸：“不要，师父，我是学手艺，不卖身。”
萍萍哄着他多教他一些医术，白术才半推半就，解开了抱腹。
在那个夏日洒满阳光的小院子，井边坐着一个浑身湿漉漉的少年郎，旁边妙龄女子轻轻的摸着蝴蝶骨。
白术红着脸，喘着气，拉着萍萍浅浅的酌着：“师父，师父，我想，我想。”
萍萍轻轻的解开心衣，把白术埋在自己的心间，打碎再捏一个，许是少年的情化了，许是少女的心动了，在那午后阳光里，空气充满着甜蜜的味道，像芸香，像烟花，深深的包围着。
白术使劲的搓着衣服：“师父，这下好了，我把我自己卖给你了，你得对我负责。”
萍萍隔着窗户梳头发：“上当受骗，自觉自愿。”
白术哭着：“师父，你耍赖，分明是你骗我，好不好？”
萍萍从铜镜子里望着白术，虽然白术的孩子已经总角，但是白术成婚早，也就刚二十出头，柔美的脸上挂着晶莹剔透的泪水，唉，都怪自己没忍住，挽上头发，替他擦眼泪：“不哭不哭，是为师的错。”
哪知白术破啼大笑，转头亲了一囗萍萍的脸颊：“师父，我唤你一声娘子可好。”
萍萍搓着自己的脸：“讨厌。”
白术哈哈大笑：“我可是跟师父学的，这叫步步为营。”
萍萍推开白术，对着洗衣服白术比了个爱：“徒弟，你慢慢地洗。”
白术挥挥手：“师父娘子，走好。”
萍萍直接去听音阁，众妃嫔已经坐好，惠王后见萍萍穿着一件平民百姓衣服：“妹妹，今日大王生辰，你怎么不穿朝服？”
萍萍站起来，福了福身：“请惠王后恕罪，肚子长得快，前几天才做的衣服，我今天一试竟遮不住肚子，我只能把以前的衣服拿出来改改穿。”
惠王后点点头：“无妨。”
越夫人瞥一眼：“真的是一股含酸味。”
萍萍也不和她争辩，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越夫人也自讨没趣，不开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