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冰在渡口依依不舍的送别,摘下一片柳叶吹着,长亭外,烟波里,千里送君终须一别。萍萍挥挥手告别,豆大的泪滚落下来,也许爱而不得,没有在合适的时间相识。
尹冰喊着:“小冤家,我会在吴地永远等你。”
萍萍捂着嘴,放下帘子,错过就错过,感情里没有谁对谁错,有些人爱过却一直没有机会说,等有机会再说,却相互错过。
小丫拿着手给萍萍擦眼泪:“婶婶,别哭,别哭,终会再见。”
白起递过一张手帕给萍萍的,萍萍接过来擦眼泪。白起飘过来一句:“不是新的,我的,你介意吗?”
萍萍哪里听不出,他这里话里有话,拒绝又于心不忍:“介意。”
白起伸出手:“那还给我。”
萍萍使劲的擦了两把眼泪,把手帕还给白起:“也有我眼泪。”
“我不介意。”白起收起手帕,嘴角不自觉的往上扬。
船走走停停,终于三日赶到魏国,找到小丫的娘,她已经成了魏咎的姬妾,封了桃妾。
桃妾穿着桃红柳绿的衣服,裏得跟寿星公一样,一脸不屑地看着小丫,对萍萍说:“我不会收这个女儿,我也不过是个妾,我没有能力养这个拖油瓶。”
萍萍拿出一包金银珠宝:“丁大娘他们已过世,你就看在你是她生母份上,收留她,另外我会每年付你一定钱。”
桃妾见这些金银珠宝心动:“我收留她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她不可以和我住在一起,有这个拖油瓶,我怎么争宠?”
萍萍义正言辞的说:“不,她必须留在魏王府,我笃定她会给你带来无上荣耀。”
桃妾上下打量小丫:“就她,一个黄毛丫头,什么也不会,哼,做梦吧。
“我记得魏国有个著名的看相师叫许负,请他来为小丫算一卦,若小丫命好,请你好好待小丫。”
桃妾站起来,指着萍萍:“你是谁,你怎么知道许负。”
萍萍面不改色地说着:“许负,天下相士之首,一言千金,怎么,你不敢请他来。”
连白起知道天下最有名的看相师是许负,他拉着萍萍:“夫人,这事开不了玩笑。
萍萍安慰着白起:“你放心吧,小丫命好得很。”
因为萍萍知道小丫将来可是令聪的媳妇,是刘室的媳妇。
桃妾拍着桌子:“好,赌就赌,若许负说她命好,我留,命不好,你带走。”
“不过,我也有要求,你得让全部魏宫的人来做个证,你才能拿到这些金银珠宝。”萍萍说道。
“好,我倒底要看看这丫头有多大福分,不过说好,有没有褔气,我作娘的还不知道吗,不成器的样子,许相士看完后,结果如何,你都给我这些。”桃妾为了得到金银珠宝,要挟萍萍,萍萍点点头。
不一会儿,院子里站满了宫人,人们在交头接耳,纷纷议论所谓何事,许负本不想接,可听说看相人要所有魏宫人作证,好大的口气,倒来了兴趣,也来到桃妾这里。
小丫一见到许负凶巴巴的样子,吓得哭了,萍萍拉着小丫:“没事,小丫乖,婶婶陪你。”
许负问桃妾小丫的时候八字,仔细看一下,摇头又摇头,嘴里念叨不对,不对。桃妾朝萍萍说着:“怎么样,还夸海口,说什么命好,我都是个妾,她能好到哪里去?能比她老子娘我好吗?简直是笑话,真的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会打洞。”
许负指着桃妾:“你乱说什么呢?”
“你不是又摇头,又说不对吗?”
许负走下祭祀台,拉起小丫问:“别怕,叫什么名字?”
“薄姬。”
许负跪下来,行个大礼:“薄姬大人,许负有礼。”
这,所有人都惊呆了,堂堂的国师竟给垂髫的孩子行大礼,大家都给小丫行跪拜之礼。
桃妾问:“你们有没有搞错,她不过是个小孩,那你刚才还说不对。”
“不对,是她被你这做母亲误了她气运,她虽然不是一国之母,但是她生的儿子将一统天下,称霸九洲。”
什么,也就是她的孙子会一统天下,称霸九洲,桃妾被吓得坐在地上,魏咎也听见这个预言,赶紧的跑过去,一进门,连下轿子都踩不稳,跌跌撞撞冲过来:“国师,国师,你说的可是真的。”
许负跪下来:“我许负愿发毒誓,若今日我有半句虚言,我愿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魏咎也不上身份,直接抱起接小丫:“封薄姬为姬公主,交给王后亲自抚养,我的儿子要做一统天下的霸主,那我就是皇帝了。”
桃妾爬到魏咎脚边:“我还是她生母。”
魏咎踢了一脚桃妾“滚,就是你误她气运,差点害我的儿子做不成皇帝,来人,将桃妾贬为宫人,不要让她靠近姬公主,免得我儿子不能统一天下。”
就有几个宫人拖着桃妾直接出去,留下桃妾声音:“大王,我错啦。”
许负本想对魏咎说你没有做皇帝的命,魏家人也没有,这小姑娘命格太怪,她注定要嫁给魏家人,可不知哪里出问题,她儿子会成为皇帝,她怎么会生出个一统天下的霸主?他见魏咎如此的高兴,也违背良心的跪下来:“恭喜魏王,得姬公主,不久便能一统天下,你就是魏国,不,是全九洲的霸主。”
“她才三四岁,到能给我生子的年龄,也要十年,我这十年得好好给我儿子筹划,今天孤高兴,大宴三天。”魏咎得意洋洋的说着。
魏咎一扭头就看到萍萍和白起:“你们是姬公主恩人,那就是我魏王的贵客,必须留下来庆祝三天。”
萍萍福了福身:“谢谢魏王。”
“来人,请两位贵客移步上阳宫用晚宴。”
萍萍刚走出院子,许负叫住萍萍:“这位夫人,请留步。”
萍萍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