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推开门,萍萍缓缓的走进去,屋子里散发出熟悉的沉香木的味道,胡芝撩起纱缦,向萍萍抛个媚眼:“夫人,快来呀。”
萍萍刚想上去,旁边的公公拉着萍萍:“夫人,你得从床尾爬上去,这是规矩。”
胡芝一挥手:“她在我这里,没有那么规矩,你们都退出去吧。”
公公唱了声“诺。”便屏退众人退出去,萍萍见众人走了,蹬掉鞋子,跳上床,摇了摇头,扭了扭腰:“累死人,和你睡觉怎么这么麻烦?以前怎么没有这么多规矩。”
胡芝握着萍萍的手:“我想和你一起走余下的人生,那必须要让你学好规矩,免得其他的人瞧不起你,你才能安心住进咸阳宫。”
萍萍点点头:“我们经历太多的事,差点错过你,往后我会更加珍惜和你每一天。”
胡芝望着萍萍:“萍萍,你真好,你可想清楚,在咸阳宫,我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我不仅有王后,也有其他各诸侯送来的夫人,也许我会平衡各诸侯权利,会让你受委屈,会让你掉眼泪,我不可能保证我在人前宠你,但是我在人后可以尽给你所要。”
萍萍一怔,胡芝告白与其他的人不一样,没有甜言蜜语,没有你情我浓,相反这样才让萍萍觉得真实,萍萍拉着胡芝:“也许今晚一别,我会反悔,也许明天,我会离开你,算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胡芝搂着萍萍:“萍萍,红烛过半,我们是不是应该……。”
“讨厌。”萍萍向后倒下,胡芝放下纱缦,交股叠坐。
纱缦外,记录公公都脸红了,他做公公已经几十年,如此大胆开放泼辣女子,还第一次见。
直到日上三竿,萍萍才拉开纱缦,一看,天,怎么跪这么多人,那不是全听见,赶紧的又缩回来,拉上纱缦,扯了扯胡芝:“外面,外面。”
“外面怎么啦?”胡芝揉了揉眼睛。
萍萍着急拉着胡芝:“你快起来,怎么这么多人?还是些男人。”
胡芝坐起来:“他们不是男人,是公公,他们是记录房事的人。”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他们什么时候来的?”
“昨晚,从开始。”
那么自己某岛国招牌动作,全听见,啊,自己成现场直播的主播,羞死人,算了,已经成事实,拉开纱缦。
一个公公趴下来给萍萍穿鞋子,另一个宫女跪下来捧着盆,萍萍看着盆子,拿起白帕子,直接洗脸。
胡芝和所有人都盯着她看,萍萍不解地看着胡芝,难道规矩错了,应该是先给丈夫洗吗?对,肯定是这样的,古代妇女以夫为天,萍萍拿起帕子给胡芝洗,这下管事公公直呼大事不好了,众人也忍不住笑出声。
众人的笑更把萍萍弄晕了,胡芝拉着萍萍的手:“没事,你继续洗脸。他们第一次见有夫人给王洗脸的。”
“哦。”萍萍又拿起帕子给胡芝洗脸,胡芝却苦笑不已,这萍萍昨天学的规矩全忘了。
洗完脸后,又进来一拨宫女,捧着比刚才盆还大一倍盆进来,有的拿皂液,有的拿丝帕,有的拿青盐,有的拿盂盆。
胡芝挥挥手让她们全下去,只拿青盐漱漱口,萍萍站起身来,见众人都撤走啦,胡芝拉着萍萍坐下来,轻声细语地说:“你呀,我真拿你没办法。”
萍萍看着胡芝:“怎么啦?”
胡芝捂着嘴笑着:“你将欢喜帕拿来给我洗脸,恐怕咸阳宫里只有你一人。”
啥帕,欢喜帕,萍萍还是没有听懂,胡芝趴在萍萍的耳边轻轻的说,萍萍一听才明白,洗腚变成洗脸的,难怪众人都笑自己。
萍萍捶着胡芝:“你坏,你怎么不早说?”
“我娘子给我的,哪怕是屎,我也得抹在脸上。”胡芝拉着萍萍:“明天,我就得回去,沙方已经给我说了,你就留在这里,学好规矩,待我安定好那边,再来接你,可好。”
“好,路上小心。”
“说真的,我到在都还我做了一场梦。”
萍萍捏了捏胡芝,胡芝捂着背:“疼,我被杖一百,还没有好。”
“谢谢夫君。”
胡芝亲了一口萍萍:“太好了,你叫我夫君,为了夫人能喝上牛肉汤,多少下我都能承受。”
“可他们说杀耕牛不好,会有报应。”
“以后如果不得好死,我愿意一人承担。”
萍萍捂住胡芝的嘴:“呸呸呸,夫君,这话也不能乱说。”
两人又倒下去,难舍难分,天一亮,胡芝和萍萍告别。
待胡芝一走,萍萍穿好衣服,直奔自己的屋子收拾东西,白术忙追上去:“师父,你作什么?”
萍萍边收拾边说:“我回野山沟,学什么规矩,我这个泼猴,哪里适合去咸阳宫?”
“那你还和王子芝结为夫妻。”
“我不知道怎么说,也许是我爱而不得,也许是我对他欠太多,你这徒弟别问,我得回去,若他问上,你就说我回山林。”
萍萍自己都觉得自己做了件不是人的事,算了,走吧,乡下老鼠还是回山里自在,况且自己答应令聪要回去住。
白术见劝不动萍萍,便牵过马车:“这样,我和我哥送你回去吧。”
“好。”
萍萍回头看了看这院子,也许繁华如烟,对自己不过就是一场梦。
当马车走远,胡芝和沙方从黑暗处出来,沙方抱着剑:“公子,你怎么知道她要逃跑?”
胡芝看着走远马车:“我太了解她,可她也不看看我是谁,我赢政想要东西怎么可能得不到?你办的事怎么样?
沙方说着:“我已经让白术,从半个月前就在她饭食加了助孕药,她懂医理,所以我们用药很小心,但是绝不会出差错。”
胡芝揉揉屁股,这萍萍昨晚太主动,自己比新娘子还全身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