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萍还在和周公解梦,就被院子里劈柴声吵醒,谁一大清早就在自己家院子里劈柴,吵人好梦,想睡再也睡不着,只好趿着鞋,披上衣服,打着呵欠,打开门。
不看不要紧,一看,睡都吵醒了,令种正在院子里劈柴,令聪正在洗自己的衣服,还是心衣,吓得她赶紧的冲出来,哪知门槛太高,一下子就绊倒了。
令聪丢了衣服,稳稳的接住萍萍,令大娘也从厨房里出来,搓着手:“怎么了?”
“娘,没事,敖娘子绊了一下。”
萍萍站起来,拢拢头发,拉紧衣服,指着三人:“你们,你们在我家做什么?”
令大娘说着:“做早饭,我怕你又生啃红苕,特给你煮了粥,烙了饼。”
“不是,你们怎么进来?”
令聪得意洋洋,指了指围墙:“翻进来的。”
话音刚落,丁大娘也提着饼进来:“敖娘子,吃早饭没有,大娘给你烙了饼来。”
萍萍望着篮子里饼:“丁大娘不好意思,令大娘已经给我做了。”
丁大娘赔着笑脸:“她做她的,我送我的,大娘来给你道歉,昨天,大娘话说重了,你就不和大娘一般计较。”
“大娘客气啦,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我昨天说什么,早忘记。”
“就知道我家萍萍最乖,三儿已经退烧,镇上白术大夫已经来我家,看过之后,都夸你的医术好,想不到我们这穷山僻壤出了个郎中,还是女大夫。”
“丁大娘,你太抬举我,我不过是略通一二,还是你家儿子身子好。”
丁大娘拉过萍萍的手:“令姐,你听听,这小嘴比涂了蜜还甜,让我都想讨回去做媳妇。”
令大娘也端着饼过来:“你想要,我还想要呢,这么好的娘子,谁不喜欢?”
萍萍见两人又在打趣自己,忙岔开话题:“唉哟,哪有两位大娘说的这么好?”
令大娘见萍萍脸都红了:“瞧瞧,你都害羞,连那个宫中御医,他也给我家聪儿看过,说你解蛇毒又快又准,还说聪儿遇到你,是他的福分,若不是及时解毒,早见阎王,想不到小娘子医术高,是我们有眼无珠,不该这样的说你,我们给你赔不是。”
令大娘和丁大娘行个礼,萍萍赶紧的拉起来:“起来,说那些做什么呢,大家都是邻里,互相帮助,你们不是说做饼吗?”
“对,对,饼。”
丁大娘和令大娘同时递过来,萍萍看着两人递过来饼,不知道吃哪个好。
丁大娘递过来:“我加了糖,可甜。”
令大娘也说:“我加了盐,可香。”
萍萍无奈,拿了一个得罪另一个,只好右手拿令大娘,左手拿丁大娘,笑笑说:“我两个都吃,甜和盐,我都喜欢。”
她在两人看着,干啃着两张又大又厚饼,天啊,这是要噎死她,她拍了拍胸口,瞪着眼睛,这饼真的是实在,令聪见状,跑进厨房,给萍萍盛碗稀粥出来,萍萍就着令聪的手,吸了好大一口米汤才咽下去。
令大娘和丁大娘满意的看着:“敖娘子,你慢慢吃,我们先帮你收着甜菜。”
两人刚走,萍萍吐吐舌头,做人太难,一抬头,就看见陌生男子站在门口,令聪忙放下碗:“白大夫,你怎么过来,萍萍,这就是救我神医。”
白术走过来,跪下来磕头:“神医在上,请您收我为徒。”
萍萍拉着白术:“白大夫,我一介女子,怎么好意思收你为徒?”
“女子又怎么了,你的医术已经令白某佩服,上次你救那马匪的断腿,你猜半年后,怎么样?神了,那个马匪已经站起来,能走路,我一直想拜你为师,却找不到你,苍天啊,不负我,我终于找到你了。”
萍萍摆摆手:“我已经嫁人,想在家里相夫教子,不想教人,再说,我又不认识你,你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在我家进进出出,我方便吗?”
白术望着萍萍:“那如果我是你家里奴隶呢?”
“算了,瞧你细皮嫩肉,当我奴隶,我可养不活。”
“我懂了。”
白术头也不回的走了,萍萍扯着嗓子喊:“白大夫,你懂什么呢?”可只给萍萍留下一个孤独的背影。
令种拉着令聪对萍萍说:“敖娘子,柴已经劈好,衣服晾上了,弟弟,我们也该走了。”
令聪笑笑对萍萍说:“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你们别来,我就谢天谢地。”
萍萍终于送走这帮人,关上门,手里这两张大饼,扔也不是,吃也不是,自己的心衣被人洗干净,还挂上,敖大,你什么时候回来?家里乱成一团。
正想着,门又响起啪啪啪声音,萍萍没好气问:“谁呀?”
“丁波,来请娘子去换药。”
萍萍一早上被这群人闹得,都快忘记换药事,把饼搁在灶台上:“来啦,你等着,我马上就来。”
萍萍整好衣服,头发,打开门,见丁波站在门口:“走吧。”
又是门槛,迈出去再一次绊倒,丁波想拉住,可是毕竟是敖家娘子,只好干看着,萍萍直接来个饿狗舔屎,摔个大马趴,那细若弱柳腰肢,让丁波看得心神不宁,萍萍捶着地上:“呆子,搭把手。”
“哦,好。”
丁波忙扶起来,便赶紧的松手,萍萍拍着自己泥土,吐着嘴里的草,踢着门槛:“什么劳什子,回头锯了。”
一脚踢去,又把自己的脚趾弄疼,抱着脚嗷嗷叫,丁波看着如此的率真萍萍,都忍俊不禁,站在一旁偷笑。
萍萍招呼着:“走啦,还笑。”
“我没笑。”
萍萍跟着丁波来到丁家,丁三已经醒过来,睁着眼看着萍萍:“敖娘子,对不起,我不该对你那样。”
“我早就不记仇,我看看你伤怎么样?”
萍萍拉开丁三的衣服,伤口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