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凌濯云诚挚地跟纪妍道歉，虽然他确实记不清什么时候跟纪妍发过脾气。
“哼，”纪妍蹬鼻子上脸，“你以为这样就算了？”
凌濯云微愣：“那你想怎么解决。”
纪妍装作在思考的样子，然后装作无心地问道：“你跟向筱汐之间发生了什么？”
凌濯云直言不讳：“在一起了。”
程彬刚喝了一口啤酒结果给自己呛到了。
“在一起啊......”纪妍恍然大悟。
“什么？！在一起？！”
“你？跟！向筱汐？”
“在一起？！了？！”
纪妍不可置信地咆哮道，凌濯云感觉耳膜都要被纪妍的大嗓门给喊破了。
凌濯云提出质疑：“有什么好惊讶的吗？”
纪妍扭头看了一圈，发现其他人都没有表现出惊讶的样子。
“你们怎么好像事先知道一样？”
蒋婷婷：“有眼睛的人应该都看得出来吧。”
任曦：“连谭俊都看得出来。”
突然被cue的谭俊：“？”
程晟问：“你怎么看不出来，你不是跟向筱汐相处的时间更长吗？”
“啊......那个......”
纪妍语出惊人：“我还以为向筱汐是跟凌濯云玩玩......”
唰——
众人齐齐看向她，纪妍连忙挥了挥手。
“是我表述有错误！”
“我是想说，向筱汐应该不会想和凌濯云有什么纠葛，为什么会答应和他在一起？”
众人都不敢看凌濯云，等着凌濯云出声。
“你为什么觉得向筱汐不会想和我产生纠葛？”
见凌濯云好像没有生气，纪妍解释道：“之前在南城的时候，向筱汐跟我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凌濯云继续问道：“说了什么？”
“不太记得了，我想想......唔......”
“说......以后我要是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就找你们？好像是这么说的。”
大家似乎都觉得这句话有些不对劲，久久沉默不语。
凌濯云似乎也明白了这次聚餐是什么意思了。
“大家继续吃吧，我去打个电话问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凌濯云起身，出了门，把门关上靠在门上，缓缓吐出一口气，拿出手机给向筱汐打电话。
对面响了很久也没有接，但之前也有过向筱汐在忙接不了，而且她大多数时候手机都是静音状态。
再打一次过去，这次向筱汐接了。
“你现在要回家吗？需要我去接你吗？”
向筱汐觉得凌濯云的语气有些不对劲，好像有些急迫。
“呃......不用。”
向筱汐依旧拒绝，想了想还是说道：“我现在在警察局。”
————
向筱汐看着黑掉的手机屏幕，感觉头大。
她察觉到凌濯云的情绪似乎有些低落，所以告诉他她在哪好让他不用担心。
结果凌濯云以为她出事了，不等她说完就把电话挂断，现在应该在来的路上。
因为两次尸块出现她都在场，而且第二次还是她发现的，所以警察把她带来希望她能接受调查。
“向小姐，请问你在发现尸块的地方有见到什么可疑人物吗？”
向筱汐如实回答：“有的，我看到了一个黑影，但我没有看清那个人长什么样。”
“第一次发现尸块的地方，那三个女学生说了她们也看见了黑影。”
之后警察再问了几个问题，向筱汐在能够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一一回答了他的问题。
她尽量在不引人怀疑的情况下把她所知道的都告诉警察，虽然可以直接告诉胡亦扬，但是既然来了，那她就做一个证人。
出现尸块之后，这件事应该会扩大搜索范围，也会引起更多的人关注。
就看他还能躲到什么时候。
“验尸结果等会就会出来，还需要询问一些问题，你可以在这等一会吗？”
向筱汐点头答应。
过了一会，向筱汐注意到有个人冲了进来，抬头一看是凌濯云。
凌濯云看了一圈才在最角落里看到向筱汐，向筱汐朝他招了招手。
在凌濯云开口说话之前，向筱汐先出声：“我没有受伤，我很好，也没有犯事，就是有些事我需要提供一些证据。”
凌濯云微微张开的嘴闭上又张开：“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
“你每天都很担心我去干嘛但是不敢干涉我的事我都知道。”
凌濯云犹豫地问道：“那......你能不能，不要再做些事了？”
他还是第一次感到这么无力，因为向筱汐什么也不说，他也不敢问，也不敢私下调查，就怕把向筱汐越推越远。
但是每天都很担心她会受伤，可她什么都不和他说，他在想是不是他不值得向筱汐信任和依靠。
他什么都不能为向筱汐做。
察觉到凌濯云的情绪又开始不对劲了，向筱汐一巴掌拍在他的手臂上。
“想什么呢？”
“看着我。”
向筱汐捧起他的脸，盯着他的眼睛解释道：“我不能不做，但是我听你的话·，尽量不让自己受伤。”
“而且，我不是普通人啊，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受伤？”
向筱汐朝他笑一笑，把他拉起来按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既然来了就陪我等一会吧，我还要一会才能走。”
凌濯云朝向筱汐这边坐近点，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向筱汐也任由他靠着。
向筱汐突然想到一件事。
“你就这么离开了，那纪妍他们呢？”
凌濯云：“......”
向筱汐:“……”
紧接着凌濯云又挨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