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点滴后，向筱汐想着让凌濯云自己一个人回凌公馆应该没有问题。
但有问题的是凌濯云。
虽然向筱汐不排斥这种黏人，但是她今天有很多事要做，没有时间去浪费。
她不耐烦地对凌濯云随口说道：“你要再这样，我就真的不想再见到你了。”
凌濯云听后立刻收回缠着向筱汐的手，生怕向筱汐真的不再见他了。
“那我们......可以明天再见吗？”
凌濯云看着向筱汐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
向筱汐盯了凌濯云好一会，无奈地叹口气。
她只是想把话说的狠一点好让他不要再这么黏着她了，而不是让他小心翼翼地对待她、看她脸色做事。
算了，没必要解释。
向筱汐回答道：“可以，不过如果身体不舒服就不要来了，等病好了再来。”
凌濯云连忙笃定地回道：“我明天就可以好。”
向筱汐微笑着抬起拳头。
凌濯云立马改口：“我一定等病好了来。”
出租车朝凌公馆的方向驶去，向筱汐也要开始做正事了。
她回到胡亦扬的家里，在房间的书桌抽屉里拿出一沓纸质资料。
这是胡亦扬给她的关于调查连环绑架犯的记录。
向筱汐看资料一直看到晚上，感觉回到了以前在公司加班的日子。
向筱汐趴在桌子上，自言自语道：“眼睛酸死了，怎么还有这么多。”
而且找不到一点关于绑架犯的作案动机和作案规律，可能她不是这块料吧。
也许......需要到现场看看效果会更好。
向筱汐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突然听到门铃声，立刻清醒起来。
她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十点多了这个点谁会来，还是说胡亦扬忘记带钥匙了。
向筱汐走到门边从猫眼里看去，居然是程彬。
向筱汐打开门，问道：“你来做什么？”
程彬提起一袋子的啤酒在向筱汐眼前晃了晃：“我们聊聊？”
向筱汐抬起手在自己的脸上使劲搓了搓，顺便拍了拍脸。
“不聊。”
她都困得要死了，哪有什么心情聊天。
程彬：“聊点你感兴趣的，比如凌濯云以前的事。”
向筱汐：“......”
“为什么凌濯云的事我就感兴趣了？”
程彬微愣，紧接着轻笑一声，问道：“那你想听什么，如果是我知道的我都可以说。”
向筱汐想了想，想到了白天弹出的信息框。
“我......我想听听你对林清晚的看法。”
因为不好在胡亦扬的家里喝酒，所以向筱汐把程彬带到了她的屋子里。
这里她已经收拾好了，就差置办家具和生活用品了，但幸好有桌子椅子。
程彬撬开一罐啤酒递给向筱汐，向筱汐摇头：“我不喝。”
程彬耸耸肩，放在嘴边猛灌一口。
“好，你想听关于林清晚的什么事？”
向筱汐：“你认识林清晚多久了？”
程彬一丝犹豫都没有：“我是从高中就认识她了，凌濯云从小学五年级也就是十岁和林清晚认识了。”
向筱汐：“林清晚和陆衍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程彬：“他们是.......是从高一下学期认识的，我和凌濯云、林清晚当时在同一个班。”
“凌濯云和林清晚是同桌，陆衍当时刚好转学到我们班。”
高一下学期的这时候，凌濯云的父母还没有出事。
“陆衍转过来后，在一次分班考试之后，林清晚和陆衍在同一个班，而我和凌濯云分到了同一个班。”
“之后凌濯云......”
向筱汐打断他：“你怎么看林清晚这个人，从认识她到现在。”
程彬如实回答：“人很好啊，跟凌濯云又是青梅竹马，对很多人都很亲切，特别是凌濯云。”
向筱汐：“......”
这人怎么半句不离凌濯云。
向筱汐微笑着缓缓抬起拳头，程彬微笑着伸手过来把她的手缓缓按下去。
向筱汐嘴角用力，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能不能不要半句不离‘凌濯云’？”
程彬笑容依旧：“嘴长在我脸上，我想说啥说啥。”
既然开启了话题，向筱汐也没有从中抽出的理由。
向筱汐：“高一下学期，凌濯云的父母不是出事了吗，当时林清晚寄宿在凌濯云家。”
“他父母出事之后，凌濯云和林清晚之后怎么样了？”
程彬稍微想了想，回答道：“凌濯云......被他伯父接走了，林清晚继续住在凌濯云的家里。”
向筱汐等待程彬说下文，结果程彬喝了一口啤酒就没再说下去了。
向筱汐：“......”
刚才不用说的非要说，现在要说的却卖着关子。
向筱汐无奈地扶额：“之后呢？”
程彬：“后面我才知道林清晚被认回之前，学费生活费什么的除了她自己会打工赚一点，更多的是凌濯云帮助她的。”
父母出事之后，遗产全都归凌濯云所有。
加上凌濯云成绩很好，每个学期都能拿到奖学金。
即使凌伯父不把凌濯云接过去，凌濯云一个人生活也不是问题。
只不过是凌伯父对凌濯云心里有亏欠才会把凌濯云接过去。
而凌濯云考虑到他还要照顾林清晚所以才接受了凌伯父的提议。
向筱汐思来想去还是问出了那句：“你觉得林清晚对凌濯云怎样？”
程彬愣了一瞬，拿起啤酒放在嘴边似乎想喝但久久没有喝。
向筱汐也有察觉，问道：“是不能说吗？”
她这里其实已经基本知道林清晚对凌濯云是一个什么态度了。
她想知道这些与林清晚认识了这么久的人对林清晚是什么样的看法。
程彬摇摇头：“不是不能说，是......”
“你喜欢林清晚。”
向筱汐随口一猜。
“咳！”
明明没喝啤酒，程彬却莫名呛了一口。
向筱汐打开程彬的信息框，有更新，还真是。
不过是喜欢过林清晚。
程彬连忙解释道：“没有！你以为我是那么肤浅的人吗！”
向筱汐没理会程彬的辩驳：“是喜欢过啊，那为什么后面不喜欢了？”
“为什么喜欢林清晚是肤浅的事？”
程彬挠了挠头，最后无奈叹了口气：“算了......告诉你应该也没什么。”
“但你答应我一定要保密！”
向筱汐点点头：“放心，我保证，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刚好出现的071：【......】
“我......”
“确实喜欢过林清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