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人的巴掌抽醒。
三个满身刺青的彪形大汉,在小黑屋子里围住了她。
宁惜身上缠了条粗壮的冷皮花蛇,连人带椅子把她固定了,朝她幽幽吐信子。
头顶一道惨白灯光落下来,跟tm审犯人一样。
一个脸上疙疙瘩瘩溃烂了似的光头面无表情的看小鸡仔似的宁惜,满眼杀过人的凶光。
假邮寄小哥转着把蝎子爬来爬去的小刀,蹲在一把椅子上。
她的符纸全都被放上一张桌子,第三个头发花白戴一把很粗厚的虎吞银手环的男人,拨弄桌子上的恶运符,她用朱砂纸封住的凶灵手机也被解开,一条发青发紫的大蜈蚣盘在手机上,压着一团溢出手机的黑气。
宁惜现在就剩一个手腕上粉红色的小神童电话手表。
一巴掌打醒,宁惜肿起脸惊恐无比,“你们是谁?”
花白头发的男人掐住她的脖子,“你从哪里找到的钦原?”
红狐狸说不能带有异心的外人进妖怪水岛,那个空间里有个“它”,会解决不怀好意的人类。
宁惜哆哆嗦嗦,“大哥,我就做生意搞搞网购,我要说了那地方,那地方有规则,我也得死。”
花白头发说:“落到我手里,你以为能活?”
宁惜着急,“大哥我再不做这生意了,你们放过我吧!”
她又挨了一拳头,宁惜从来没被黑社会似的坏人武力胁迫过,顿时眼泪就下来了。
这时假邮寄小哥说:“叔,她是个女的,又不是我们对手,不用老打她。”
花白头发狠瞪:“你会解符?”
假邮寄小哥笑嘻嘻,眼珠子不妙的往宁惜身上瞧了两下。
宁惜看到桌子上被大汉摆开研究的几十张恶运符。
花蛇缠得更紧,她喘不过气来,大声求饶。“大哥,你们放了我吧!我这回卖的是最后一单,客户急要我才出手,没别的了!”
大汉冷笑,“朱珠急要钦原,她不行了!”
宁惜大声叫:“哎呀我听不见!我什么也不知道。”
花白头发的男人说:“钦原真没了,你得去死!”
那个一直不吭声的烂脸光头张开大嘴,嘴巴膨胀变长,盖住整个身体,变成一个流涎水毒液的大洞。
她被提捉起来,往光头酸臭无比的大嘴巴里扔。
宁惜大叫哭起来:“我说我说!那堆符也是别人订的钦原,都送你们,别杀我!”
她颤抖哭个不停,拿手指乱指了一张恶运符。
“我我灵力使不出来了,解符得专心,你们让我缓缓......”
花白头发选择抽她一巴掌。
“专心了?”
何止是眼冒金星。
宁惜魂都抽飞出身体,脸上烈火烧似的,痛得什么想法也没有。
她顿时觉得自己以前利用惹怒崔嵬,崔嵬身为武修没有出手揍她,说明他是多么的善良。
宁惜瑟瑟发抖,哭哭啼啼,狼妖破军如果跟着旁边,她的处境至少不会变成这个样子吧?
花蛇松开身体,宁惜腿软得半爬半跪靠近桌子,哭哭啼啼折起一张恶运符烧成灰,撒谎说:“这其实是浓缩提取的钦原毒液,直接烧了就能用,我为了方便客户试生产的方便方法。”
花白头发青筋鼓起,一脸暴殄天物的暴怒,“你一个小符修懂什么?活物炼出蛊种,集百毒之能,能得万倍强!”
宁惜小鸡啄米,“我错了大哥,是我不懂我外行。”
花白头发捏开花蛇的嘴灌进恶运符灰,花蛇大张嘴巴开始翻滚抽搐,呕出一堆没消化的人头骨和指甲头发。
宁惜低头直擦汗,我画的恶运符就是有恶运效果,花蛇直接就被呛住了。
花白头发相信厄运符有钦原毒,收起那堆坏符,全装到自己身上。
看到他这么干,宁惜开始镇定下来。
假邮寄小哥叫两声“叔”,被花白头发冷脸发了几张恶运符。
宁惜感到另一种报复的安心。
霉运恶运,这下大家一起倒霉,我死了你们也要遭难!
继续被逼问钦原产地,宁惜挨打也就没改口了,低头用袖子擦鼻子里一股一股流出来的血。
花白头发丧失耐心,决定还是杀她喂蛊。
二流子似的假邮寄小哥跳下椅子,兴奋的说:“叔,这女修给我玩了再杀。”
被胁迫打成猪头的宁惜瞪眼。
劫财还加劫色?
花白头发骂假小哥,“你没见过女的?这样的也要?”
宁惜怒泣插嘴,“我这个样的怎么了?我这样的还不配劫色?”
假邮寄小哥愣住,“那我还是劫你色?”
宁惜哭,“我又不差,凭什么不劫色?”
她在临死前想到已婚的男神伊天真。自己英年早逝突然暴毙,人家家庭美满福寿绵长,可没有经历过一点委屈失意憎恨,她顿时觉得自己活得不值,后悔的眼泪控制不住的流。
假邮寄小哥同情的说:“虎叔,让我完成她死前愿望,劫她的色。”
花白头发不耐烦,“完事后结果了她,喂蛤蟆吃。”
大嘴的疙瘩光头贪馋的动了动舌头,对住宁惜滴了一地的口水和毒液。
花蛇蜿蜒跟着花白头发出去了。
刺青小哥还挺坚持临终关怀,过来脱她衣服,“你想怎么玩?什么姿势?”
宁惜沮丧的哭。
他又说,“既然你要死了,我就跟你说我叫朱鹰,你今日落在南疆蛊修手里。”
谁在乎你叫什么名字!
宁惜高声哭嚎,抬起巴掌扇朱鹰的脸。
朱鹰转头回避,不知怎么的膝盖一歪,一头撞进烂头秃子张大的蛤蟆嘴里。
恶运符起效了。
假邮寄小哥从蛤蟆嘴里爬出来,摆摆头抹掉脸上的粘液,发懵自己怎么会突然间身手出错到笨拙滑倒。
宁惜是霉运附体的瘟神,抱紧假小哥胳膊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