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要陪读高中孩子的人租宁惜的房子,宁惜比对了几家对出租房子感兴趣的人,选了陪读的母女。
宁惜临走时看到女孩子近视得有些双眼无神,就说:“送你们一张天柱山求的文昌符,贴书桌上帮孩子集中注意力。”
母亲客气笑着收下,不知道相不相信她,宁惜忽然觉得自己得再主动找些收入。
她买车票坐5小时车去外地看农村的自建房,路上在手机翻动道门的发物结缘网店,宁惜总是在道门的网店买符纸,这次留意的刷了刷别的产品。
她拨了道门道长的电话。
“黄师兄,天柱山香火挺好的,新闻里过节满满当当上香的人。”
“哈哈,掌门把场地借出去拍戏火了,来打卡的网红不少,旅游的怎么着来了都会拜一拜,而且我们阁主师父嘴皮子会说,今年收了几个想消灾的富豪信徒。”
“我看了你们‘天柱山天府阁法物结缘’的网店,手写符纸卖得怎么样?”
宁惜小时候是被爸爸宁泰带去道门入门的符箓,二战的时候家国破碎,道门成年的道士下山抗战打仗,全都没有回来,山上留守的只有年纪小的道童,现在的道门和战后重建的东联修差不多情况。
“问这个怎么了?”
“黄师兄,我画符寄卖行不行?”
“你缺钱?东联修教员薪水不低啊。”
宁惜在找不到新工作还得租出房子维持收支的连番打击下,压下傲气,脸皮变厚,“我辞职了,开个副业。”
黄师兄没问原因,高兴的说:“你出家修道嘛?过来给我们画符。”
宁惜想起清俊美丽已为人夫的伊天真,尴尬的说:“我.....六根不净,心里有情结。”
黄师兄哈哈笑,“道门里熏陶几年,情结就解开了。”
“别开玩笑了,师兄收我的符寄卖,我就赚个水电费。”
黄师兄“嗯......”了一阵。
宁惜说:“三七分。”
“五五。”
宁惜瞪眼。
“黄师兄,一张符三十块钱,没多少......”
“你入我道门就三七分,三分回馈道门。”黄师兄问,“你小时候专心纯真,现在写的符灵吗?”
宁惜撇嘴:“不见效你别付我钱。”
黄师兄哈哈笑了一阵,“你怎么辞职了?师兄给你算算流年大运?”
宁惜唉声叹气,“我自己算了,惨得要死,全是绝处逢生,生处再绝,西金伐木阴人作祟,这几年削死我了。”
“自己吓唬自己吧?你算得有我准?我是专业的!”
“得了吧,小时候在道门跟你们一起画符,你说我正印桃花旺,桃花跟着运气才华来,我都四十多了,就只亲眼看着钟意的好男人当了有妇之夫,结婚的还是一起坐办公室的同事。”
“这么倒霉?”黄师兄又劝,“你还是出家入我们道门吧,怕不是红尘滚久了,现在命里缺道,后面得缺德了。”
宁惜喷笑。
“这话没错哦。”
她跟黄道士聊一阵,把内耗和倒霉的憋闷说开了一些,黄师兄让她把银行卡发过去,算是帮宁惜一个忙。
宁惜在网上添买天柱山的符纸做副业的准备,忽然想到了破军,花80块给狼妖买了个只能接打电话的砸核桃结实老人机,免得自己出岛回归社会做事,笨灰狼可怜巴巴得像被家人遗弃似的。
火车到了乡下,她原先是跟农村里的土地主人说好建房子养老,开工两个月就建出来一套二层房子,装修省钱极简,二手太阳能发动机安进去,这样继续忙活了一个月。
收房那天晚上,宁惜把房子收进空间符里,消去土地主人关于建房的记忆,接着说不用他们的地建房子了。
土地主人疑惑的告别,宁惜就这样带着建好的自建房到了水岛,破军一见人影远远的就飞奔过来,扑蹭得宁惜倒地上又被大毛脑袋挤来挤去,灰狼力气真大。
宁惜规划好坐标,跑得老远,空间符纸一撕,一座二次楼加院子轰的从空中挤开落下,院墙罩住了狼窝,把破军和几棵枯树围进去。
破军琥珀眼睛睁大,“老师,你不大,你的窝好大。”
“这算什么大?”宁惜叉起腰微笑,“不过比起城里的屋子,是开阔一点。”
宁惜拍拍他,“大小伙,变成人形,帮我搬东西进屋子里。”
东西塞得满,行李箱子一打就爆开,破军嘴巴吹起掉到脸上的布料,鼻子闻了闻,“老师,你要换的皮好多。”
宁惜把掉到他脸上的蕾丝内裤塞进衣服堆里,“干活吧。”
生活用品往各个房间堆下,宁惜没什么耐心的把衣服往卧室柜子里一倒就不怎么想管了,揉腰捶背一阵子,看到狼妖对运转发出声音的太阳能发电机产生好奇,正用大爪子去推发热的发电机。
宁惜舍不得的说:“这是房子里最贵的大件,别碰!你可别搞坏了!”
狼妖摇着尾巴过来,宁惜打开平时拿出肉的书包时,破军眼睛立即亮得发光,看到她递给自己一个小方块。
“这是手机,我的电话号码在里面。”宁惜拿起他的手摁按键,“点这里,点那里,点这里,打通我的电话,以后我在别的地方,你也能联系到。”
破军毛乎乎的耳朵动了动。
他手指粗,一下就按出几个数字来,狼妖看着屏幕变化,问:“这是什么?”
“数字符号知道吗?看不看得懂?”
破军摇头。
宁惜测试了一下,“你就会听和说吧?”
灰狼本来摇着的尾巴垂下去了。
“那你得识字,你姐姐碰到雷克斯的契约按上爪印的时候,还以为只是一卷普通的纸。”
破军塌下耳朵,“我不碰人的纸。”
“写在别的地方呢?”
破军的耳朵不安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