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
意欢觉得凌霄近来的容貌越来越盛。
"战神，认识某？"凌霄笑吟吟问道。
玄夜摇摇头，“不曾，不过有所耳闻。”
说罢，不再看向凌霄，只眼里一闪而过的怜悯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不过他不在意。
他更在意意欢怎么想。
“陛下？”
意欢点点头，“无事，你留下吧。”
"难怪能在短时间内让女皇如此上心。"玄夜看着一旁红袖添香，不时优雅添茶的凌霄，话里有话道。
意欢眉梢微蹙，对于他这句话显然并没有什么兴趣回应。
意欢打量了几眼玄夜，忽然笑道："战神近来可是心情不太好？"
"陛下何出此言。"玄夜眉眼微垂。
意欢点点头，“哦，看你说话阴阳怪气，不知道的还以为被人夺所爱了呢。”
“陛下聪敏睿智，一点就通。”
意欢：“……”
凌霄：“……”
玄夜拱手道歉，对着意欢就是一拜，“实不相瞒，我今日前来就是要退了与陛下的婚事，仙凡两族的约定就此取消吧。”
“为什么？”
玄夜看了眼低眉垂眼恭顺至极的凌霄一眼，“陛下不是已经有所爱的人了吗？”
意欢不假思索道：“谁告诉你的？”
“什么？”玄夜失笑，“原来竟是单相思吗？”
意欢：“……”
这家伙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玄夜，你到底想说什么？”
“两族约定就此作罢吧，一切后果皆由我来承担。”
意欢大怒，“你来承担，你怎么承担，你以为仙凡为何要联姻？一是为了两族联盟，而是为了提升你的实力，或有可能飞升成真神，更好地完成诛魔大计，如今你这是做什么？”
玄夜面上的笃定渐渐皲裂，还是坚持道：“对不起，我已有心爱之人，不能完成两族约定，人皇所虑甚是，我会提升自己修为的。”
意欢：“……”
"好，朕记下了。"她顿了顿又问道，"玄夜，你打算如何与天界交代？”
“我自会以一己之力承担起肩上的责任的。”
意欢同凌霄对视一眼，转瞬分离。
“战神，你的伤裂开了。”
“战神。”
“嘘，保持安静。”
“我说话很小声的，不会被他们发现的。”
偷听全程的意欢和凌霄一脸无语。
“既然是战神的朋友，何不带出来一起见见。”意欢率先道。
“啊，被发现了。”
“战神，怎么办？”
玄夜无奈，一脸宠溺地摸了摸掌心的蚌壳，“出来吧，见过人皇和凌公子。”
蚌壳？
湖泊？
战神？
意欢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男人掌心的小小蚌壳忽然化作一个可爱少女，穿着白裙，头上梳着双丫髻，额心贴着珍珠花钿。
一张脸看起来水嫩嫩的，一点瑕疵都没有，像剥了皮的鸡蛋。
看到玄夜的刹那，少女的眼睛顿时瞪得溜圆。
"玄夜，这、这是你的宠物吗？"
"嗯，我意外受伤为她所救带回来的。"玄夜解释道。
意欢："......"
这只蚌壳竟然会变幻成人形！
"所以，这就是你的心爱之人？"意欢一阵无语。
玄夜："这是陛下允许的，陛下已经答应我娶了她。"
意欢："……”
她什么时候答应了。
这家伙一直在自说自话，她有拒绝的权力吗？
小姑娘有些害怕地躲在玄夜身后。
意欢扶额：“……”
她又不吃人。
“出来见过陛下和凌公子。”
"陛下姐姐，你好。"
她又看向一旁的凌霄，”凌公子好。”
"你......"意欢惊愕地睁大双眸，"你是蚌妖？"
玄夜点点头，"嗯，她是。"
"那......"意欢一脸懵逼，"那她怎么变成这幅模样了？"
玄夜："这幅模样很奇怪吗？"
意欢："......"
"不，不奇怪。"意欢连忙道："你是不是遇到麻烦了，我可以帮你。"
玄夜："......"
"姐姐是要和凌公子私奔？"
意欢："？？？？"
玄夜："......"
凌霄不客气地插嘴道：“恐怕要私奔的不是我们，而是某人和一只蚌妖。”
小蚌妖一脸惊奇，“这里除了我，还有别的蚌妖吗？”
许是被她蠢到，玄烨扶额苦笑，“陛下见谅，这小妖一直在河底，没怎么见过世面”
意欢：“看到了。”
凌霄轻笑一声，于无人处捏了捏她的指骨，温柔缱绻着勾连着。
“她一直这样吗？”意欢最震惊的不是这小妖的智商，而是她的脸，分明是女主息芸啊。
这到底是真的可爱还是装出来的？
还是说沉船之后，他俩没死，另有际遇，也一同被拉进了这幻境。
本来她还不确定，但是见到男女主又在一处。
虽然男主变化许多，但隐隐约约还是能看出他的阴郁本色。
“这就是你心爱之人？”
玄夜蓦地堵住了蚌妖的耳朵，“沐灵情识未开，她什么都不知道，若是女皇怪罪，玄夜愿以一力承担。”
意欢无所谓道：“你倒是诚实，只可惜之后局势如何发展变化，我确实不知，你记住了，今日若因你一人之过，死数万人，皆你一人之念，你怎么承担得起。”
“玄夜”
意欢嫌弃地摆摆手，“你不用同我说，你回去想想如何同你的同胞说罢。”
说罢，意欢转身便拉着凌霄走远了。
直到走至飞凰宫，意欢才有了一丝心安，拉着凌霄直奔床榻而去，“凌霄，你刚刚都看见了吧，是三妹与黎厌。”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