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她要夜探大将军府,离干爸干妈被抄家流放的日子越来越近,她心中越慌。
沈厌虽然不舍,却还是强忍着伤心,只是拉着姜岁安的手再一次请求道:“姐姐,你不要忘记来接我。”
姜岁安从怀里拿出两封婚书挥了挥,按理说婚书是要交换的,但她怕魏氏父子出什么幺蛾子,收下了沈厌的婚书,却没把自己的给他们。
她再一次叮嘱道:“放心,律法上你已经是我的家人了,我一定会来接你的!这几天你不要胡思乱想,乖乖养伤。有人问你什么,你按照我之前告诉你的说便是,不要强硬反抗,你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姜岁安毫不怀疑魏氏父子会找沈厌挑拨离间,因此只能多次向沈厌强调不能相信任何人的话,安心等她来接。
沈厌乖乖点头,眼巴巴地看着姜岁安离开的背影,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直到再也看不见沈厌的身影,才拉过被子盖住发红的眼睛。
姜岁安怕自己心软,一路没有回头。
她将租来的马车退回,又将自己买的马车送回客栈,让小二帮忙喂食。然后甩着袖子出了门,并趁街上人多略施小计甩掉沈府跟踪的人,又在僻静处进空间换了一个装扮,然后找中人花双倍价钱租了一个二进小院。
看天色还早,她一边逛街一边在粮店、布店大量下单。虽然她空间的食物和布料已经很多了,但未来需要的地方更多,反正她的银子来得很容易,自然灾害面前金钱可没有生存物资重要。
姜岁安逛完街,粮店和布店也找好了牛车拉货。她就顺便带着粮店的车回小院,等伙计卸完货后将粮食布匹统统收进空间。又换了身不引人注意的装扮溜达到大将军府旁边,趁无人经过立刻进入空间。在空间里快速地吃了个晚饭,洗漱一番后再定了三个次日凌晨两点的闹钟,因为根据研究表明,凌晨两到三点是人一天中最困的时候,这个时候夜探大将军府有利于她躲避巡逻的人。
次日凌晨两点,闹钟准时响起,姜岁安睁眼起床。她换了身黑衣,套上一个面容清秀的年轻女性容貌的仿真人皮头套,再仔细整理一番,确保不会暴露身份。
巷子里一片黑暗,姜岁安出空间的瞬间便与黑暗融为一体。她轻轻右手一抛,飞爪便固定在围墙上。双手拉着绳子,双脚借力一蹬翻身爬上围墙。
点开地图,根据导航躲开几波巡逻的人溜进正院。今天她在沈府时无意点开地图才发现的这个功能,系统给的地图跟游戏地图竟然有相似的地方,可以查看附近是否有“红名”,甚至还可以手动添加友方和敌对!
再说一次,系统出品果然是精品!
她四周看了看,巡逻的人正好转过身背对着她。快速地走几步,躲在假山阴影里,从空间拿出弓弩,将提前准备好的信绑在箭上,瞄准窗户射出。而后立刻进入空间,仔细观察院子里的动静。
箭落刚窗户上,巡逻的人便发现了,领头的人拔刀大喊:“刺客,有刺客!”
巡逻士兵瞬间往假山这边奔来,领头的一边仔细查看窗户上的箭矢和信件,一边挥手让士兵四散仔细搜查,但他们注定无功而返,不可能找到所谓的刺客。
姜岁安看了几眼搜查的人,见领头的人取下箭矢和信进入屋内,便将注意力转回院内。
领头的人进去不过几分钟,院子里便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灯全部亮起,有丫鬟小厮疾步跑出去,没多久又有一个年轻的男子背着一个年纪似乎很大的妇人跑进院子,那男子跑得满头汗水,衣服也有些凌乱。
接着院子里又来了一队搜查的人,提着灯笼四处搜查。
姜岁安眉头微蹙,这跟她预想中的情况不一样。
那封信她用西班牙语写的,信里只有一句话:慕昭庄园的红玫瑰都开了,我很想念你们。
慕昭庄园是干爸送给干妈的礼物,里面种满了干妈最爱的玫瑰,当时买庄园时很低调,这件事只有他们一家人知道。
在她的预料中,干爸干妈收到信件后只会立刻独自来见她,而不是又派一队士兵搜查。
毕竟他们都知道自己有空间,肯定能猜测到她此时就躲在空间里。
姜岁安目露担忧,干爸干妈到底出什么意外了?
大将军府。
岳思乐不顾身后拿着披风的侍从疾步直奔床前,气都没有喘匀:“钱奶奶,我爹爹怎么样了,他怎能会突然昏迷?”
钱素收回把脉的手,安抚道:“放心,信上无毒,逸之只是突然受了刺激暂时昏迷,我给他扎几针就没事了。”说完拿着银针消毒,准备扎针。
岳思乐猛地松了一口气,腿一软差点直接坐到地上。
秋云闲刚一路背着钱素跑过来,正站在一旁擦汗,见此立刻扶住他,并将他拉到一旁坐着。
他看岳思乐也跑得满脸汗水,忙替他擦了擦汗水。
岳思乐有点不好意思地喊了一声姐夫,道完谢后又有些疑惑地问道:“爹爹怎么会突然昏迷,发生什么什么事了?”
秋云闲给贴身侍从使了个眼神,让他出去守着。
他则小声道:“我听狼毫说,爹爹刚刚收到一封信,看完信就突然昏了过去。”
岳思乐皱眉:“什么信,怎么半夜三更才送过来?”
秋云闲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但爹爹的信件他可不敢看。岳思乐也怕是什么军事机密,没有提出看信。
二人便不再说话,沉默着看钱素给文逸之扎针,面上满是担忧。
文逸之茫然地抱着一只海豚玩偶站在一扇白色的门前,明明他从没见过这种样式的门,心中却又莫名地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门突然打开,一个面容俊美的男子站在门口:“傻站着干嘛?”又转头往里喊道,“岁岁,你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