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梓走回到周小鱼的摊位前。
打开花露水，蹲下想给周小鱼的小腿上抹一下。
周小鱼看着人来人往的人群，赶紧抢了过来。
“我自己抹……”
王梓只好站起来调了调琴。
朝着路过的人群喊着。
“大一新生，摆摊卖唱！”
“各位路过的学长学姐，欢迎点歌。”
路过的学生里不乏认识王梓的人。
“可以点水星记吗？”
“当然。”
随着王梓的歌声，人群渐渐聚拢了过来。
王梓唱完一首，喝了口水。
“大家听完歌，也可以来看看我们摊位上的东西。”
“物美价廉，原价99，100块的，现在通通只卖……”
王梓说顺口，准备说只卖9块9，但周小鱼赶紧拉了拉王梓。
“通通15块。”
周小鱼心里勉强松了一口气，15块感觉还是能赚不少的。
逛街的学生们，看有学校里的名人唱歌，周小鱼的摊位一下爆火了起来。
把她弄的手忙脚乱的。
连旁边的摊位都带火了。
大妈笑的嘴都合不拢了。
周小鱼都没准备这么多零钱。
只能找旁边的大妈换。
大妈一边给周小鱼换零钱。
一边夸起王梓。
她也不认识王梓，还以为是大学生情侣摆摊。
“你男朋友真厉害，唱歌好听。”
“早几天喊他过来，不就省的你在这慢慢熬了。”
“回头让他多来，你们肯定能赚钱！”
周小鱼嘴里答应着。
找好零钱，一边往小腿上抹着花露水。
冰凉的花露水洒在小腿上，凉丝丝的。
抬头看着站在摊位边上，路灯下唱歌的王梓。
心里甜丝丝的，围在摊位前的人群有人听着歌。
也有人走上来跟周小鱼买东西。
他们俩好像真的是一对大学生情侣。
男的卖唱，女的摆摊。
两个人一起在夜市赚生活费一样。
一个学姐买完东西，在路边调戏起王梓。
“抱枕有什么意思。”
“抱枕上的人卖不卖啊！”
周围的人哄笑着。
王梓看了看身边的周小鱼。
周小鱼低下头。
“对不起啊，学姐。”
“我卖艺不卖身的。”
不一会，之前几天周小鱼都没卖完的东西，一下就一扫而空了。
王梓看东西卖完了。
想着周小鱼这下总肯走了吧。
“走吧，卖完了，带你吃夜宵去。”
周小鱼收好零钱。
摇摇头，跑向路边。
王梓一看，果然，周小鱼的五菱面包车还停在那呢。
周小鱼从车后备箱里又搬出一个纸箱子。
走到摊位前。
“我车里还有的，正好你在……多卖点……”
今天生意这么好，最近发愁周边卖不出去的周小鱼。
哪里肯走。
夏夜的金陵也没多凉快。
周小鱼在步行街坐了几个小时。
身上的衬衫都有些汗湿了。
纸箱子里的杯子也没多轻巧。
热的汗津津的周小鱼，满头大汗的搬着纸箱子。
王梓看周小鱼搬的有点吃力。
“你别搬了，我来搬吧。”
周小鱼摇摇头。
“你唱歌也不方便。”
王梓把吉他放下，接过周小鱼的箱子。
走到车子的后备箱，王梓傻眼了。
五菱的好处此刻体现出来了，空间太大了。
看着后备箱里的一堆箱子。
“这后备箱能放这么多东西？”
周小鱼还以为王梓夸她呢。
“对啊，这个车就是很好用啊！”
“很值！”
“这么多杯子，抱枕，我卖到什么时候去啊！”
人群里郭云裳也窜出来帮忙。
跟周小鱼一起搬箱子。
周小鱼看郭云裳的衣服看起来很精致。
不好意思的摆摆手。
“你别搬了，别把你衣服弄脏了。”
王梓弄不清郭云裳想干嘛。
但看郭云裳在那帮忙，也没法说什么。
郭云裳帮周小鱼一起又搬了几箱东西过来。
王梓看着一堆的周边。
“小鱼，咱今天卖不完算了，明天我再陪你来啊。”
周小鱼还没说话。
郭云裳先反对起来了。
“不行！”
“不就是几箱杯子抱枕，我肯定可以卖出去的。”
“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不打算给你发工资的啊。”
王梓对郭云裳十分抗拒。
刚刚在周小鱼面前跟郭云裳开了玩笑。
还没给周小鱼解释清楚呢。
到时候郭云裳又故意在周小鱼面前装喜欢自己。
真洗不白了。
郭云裳倒不是想要搞事。
刚刚在一边看着王梓唱歌，周小鱼摆摊。
她觉得很有意思。
她之前高中暑假就在步行街摆过摊。
还在网上买了一堆的袜子，发卡之类的小玩意。
但跟周小鱼一样，一天被晒的要死，也没卖出去几件东西。
还被郭凡臭骂一顿。
东西现在还堆在家里呢。
今天看王梓招揽客人的模式。
心想，早知道可以这样，我暑假屯的东西不早卖光了。
“我又不是白帮你干活。”
“我明天也来卖东西。”
“到时候跟你女朋友搭伙。”
于是摆摊两人组，就变成了摆摊三人组。
王梓唱歌，伴奏，郭云裳跳舞，周小鱼卖东西，收钱。
东西卖的更快了。
王梓见东西卖的差不多了，赶紧催着周小鱼收摊。
他可不想一直卖到半夜。
周小鱼看街上的人也越来越少了。
也就同意了。
跳舞比唱歌要费体力多了。
郭云裳今天也没穿舞鞋。
跳的也是满头大汗的。
周小鱼一边收着摊，一边问起王梓。
“你这个同学的工资怎么办。”
“好多人也是因为她跳舞才买的东西……”
郭云裳毫无形象的坐在一边喝着水。
“我今天这么卖力！”
“老板多给点吧！”
周小鱼看着还剩下的一些抱枕和杯子。
“要不送点杯子和抱枕给她吧。”
“她这么帮忙，肯定是你粉丝。”
“送她东西她肯定开心，还可以减少库存……”
周小鱼越想越觉得省钱又划算。
王梓赶紧拦住周小鱼。
“不行，千万不能给她周边……”
王梓可不想郭云裳晚上抱着一堆他的周边回去。
王梓走到郭云裳身边，递给郭云裳一张一百。
“才100啊！”
“你师妹出去演一场就好几百了……”
“要不要，不要拉倒啊！”
郭云裳一边接着一边嘟起嘴骂王梓小气鬼。
既然你不仁在先，也不要怪本姑娘无义了！
郭云裳走到周小鱼身边。
周小鱼正在把剩下的一点抱枕，杯子放回五菱面包车的后车厢里。
掏出王梓刚刚给的100块钱。
“老板，给我拿点东西。”
“拿个抱枕……不，三个，客厅放一个，我的卧室放一个，我爸妈的卧室再放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