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那你说我们吃点啥?”张翠翠急不可耐地咽着口水说。
“嗯…包子,又白又香的大包子,吃起来又管饿又解馋。”谢芳菲舔舔嘴唇说。
“好,包子好,好吃还便宜,我至少要吃五、八、不,十个,十个包子,吃得满嘴流油,想想都爽,嘻嘻。”张翠翠一边说,一边喜形于色的手舞足蹈着。
“吃货。”孙如如小嘴一抿笑骂一声。
三姐妹边走边闹,寂静无人的山林里,飘荡着她们银铃般的谈笑声,待到山下,来到集镇上,寻了一个包子铺,三个人美美地吃了一顿包子。
“呃…”
张翠翠心满意足地打着饱嗝,望着谢芳菲说:“二姐,这下咱们该干些啥?”
其实刚才谢芳菲就一直在心里头默默寻思,她清楚的记得当初杀害爷爷谢云轩的凶手是地灵堂的人,但是这个地灵堂是个什么地方,在哪里,她都一无所知,要想报仇,你连仇人在哪里都不知道,这个仇你怎么报?
看来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地灵堂的所在,明确了方向,才好下手去做。
于是谢芳菲点点头说:“咱们先去打听打听地灵堂的消息。”
“地灵堂?是个什么?”孙如如不解地问。
“可能是个帮会,或者是个什么组织,反正不是正路,当年杀害我爷爷的杀手,就是地灵堂的人。”谢芳菲想起爷爷落水而亡的惨状,不禁心中生恨,牙齿紧咬。
“别难过,我们会为你爷爷报仇的。”孙如如见状连忙安慰她道。
“对,二姐,你放心,只要找到那个什么灵堂,我定要让那些龟孙子尝尝姑奶奶手里这根打神鞭的滋味,不打他个灵魂出窍,姑奶奶就不姓张!”
张翠翠可不只是说说而已的,以她那一言不合就开打的脾性,看不惯就动手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何况是为姐妹报仇,那必须是责无旁贷的。
“但是二姐,咱们怎么打听消息呢?找谁去打听呢?”张翠翠迷惑地问。
谢芳菲想了想道:“找丐帮的人打听,丐帮为江湖第一大帮,帮中弟子遍布大江南北,他们一定打听得到。”
“到哪里去找丐帮的人呢?”孙如如问。
“咳,大姐,这个不难,丐帮嘛,都是些乞丐不是,只要找到乞丐,就算找到了丐帮。”张翠翠大大咧咧地说。
“翠翠说得还是有些道理,不过丐帮是一个帮会,但并不一定都是乞丐。”谢芳菲曾听师父方天卓谈起过丐帮,对这个当年号称天下第一帮也算有所了解,知道丐帮藏龙卧虎,帮内高手众多,只不过如今的丐帮虽然人数不少,但能压得住场子的高手却已是不多,正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经过时间的淘洗,如今的丐帮也已是表现平平,泯然众人矣。
虽然如此,但廋死的骆驼比马大,如今的丐帮虽然表现平庸,但架子还在那里呀,和一般的帮会相比,它还是一个大块头的存在,帮众们虽然大多武功不济,但不乏好勇斗狠之徒,抢码头、争地盘,打架斗欧,聚众哄闹,这些帮派之间你争我斗的事一件也没有少干。
却说三姐妹吃完了包子,起身往码头走去,谢芳菲熟悉汉水沿岸的水路码头,知道码头是个热闹之地,也有各帮各派的人隐在其中,到那里去或许能打听出一些有用的消息。
三人来到码头,站在江水边,此时一阵江风吹来,吹得三人衣发荡起,清凉的江风夹杂着一丝鱼腥味,还带着一些芦苇的清香,嗅起来令人心神一爽。
“小时候我和爷爷就在这汉江上驾着小渔船打鱼为生,风里来雨里去的过了好多年,这汉江水就是我的家呀。”谢芳菲看着江水幽幽地说,一晃十年已过,又到这汉水之滨,她禁不住心生感慨。
“大姐二姐,你们看江面上好多帆船哪,还有那些水鸟,叽叽喳喳的,真好看。”张翠翠看什么都稀奇,踮着脚到处指点着看。
这时码头上传来了一阵喧哗吵闹的声音,三人听了便转头看去,只见不远处的渡口处围着一群人,人群中有一高一矮两个人正在相对争吵,二人均吵得面红耳赤,怒目对视而立。
那矮子生得又肥又壮,五短身材,年约三旬,四方脸,黑板眉,身躯虽短,气势颇壮,只是穿着一身破布烂衫,腰杆上还缠着几条布袋,显得有点怪异。
高个身形瘦长,白净面皮,一身普通鱼人打扮,扛着一只船桨,黑沉沉的,闪着一种黝黝的光泽。
此刻高个把船桨“咣”地往地上一顿,青石铺成的地面竟被顿出一道裂缝,把旁边看热闹的人吓得心头一跳。
“姓汪的,这白沙渡口向来都是我沙河帮的地界,什么时候轮到你丐帮来插一腿?告诉你,只要有我桂某在,就还没有你丐帮说话的份,想在我沙河帮的碗里面分一杯羹,办不到!”说着又是将那桨往地下一顿,“卟”的一块碎石飞出,直往那矮汉的双目迸去。
“哎哟,”在一片围观者的惊叫声中,矮汉将头一歪,碎石电射而过,擦着高个的鼻尖“嗖”地飞走!
矮汉勃然大怒,粗声骂道:“他妈的桂老二,说理就说理,竟敢暗算老子,你们沙河帮当真都是些下三滥的路数,你们老大党河川也不是好东西,你桂老二更不是好货,少说照打!”说着矮汉纵身腾起,别看他矮,这一纵身捷如虎,捲起一阵风影,兜头一拳狠狠打去!
这一拳又快又重,若被打上,莫说是人头,便是石头,也要一碎而裂。
高个子也不再言,退步一闪,让开拳锋,顺势抡起桨叶,“呜”的一桨扫去,这一下势如拍浪,桨叶在空气中划出了一道尖锐的啸声,往着矮汉胸囗迅猛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