瓮城中的明军顿时惊慌失措,面对此种局势,众人都不知如何是好,一个副将连忙望着方鸣山问道:“方将军,咱们怎么办?”
方鸣山冷静下来,他看了看瓮城,见瓮城墙高不过五丈有余,他心中有了底,便对那副将说道:“你等暂且在此,待我上去杀散敌人,再打开闸门,放你等出来。”
说着方鸣山“嗖”地将身纵起,这一纵便是三丈有余,田猛见方鸣山有这般功夫,不禁心中骇然,急忙用手指着喝道:“快,射死他,快放箭!”
城上的播州兵对着方鸣山便是一顿乱箭射出,寒光闪烁的箭簇象下雨一样往方鸣山射来,而此时方鸣山人在半空,无法躲藏,见此情景,下面的明军将士们都吓得目瞪口呆。
“完了,”不少人在心中喃喃自语。
若是换个人,面对如此绝境,恐怕会是个凶多吉少的结果,但这个是谁?这是方鸣山,堂堂大明骁龙将军,当今武林第一人“神剑大侠”方天卓之后,剑府武学和武当北极归真剑派的双料传人,开玩笑,如果连这个场面都应付不了,岂不是辱没了他爹方天卓的一世英名?
所谓是难者不会,会者不难。
只见方鸣山半空中不慌不忙,脚尖一点城墙,身子“嘟”地又腾空蹿起两丈,同时手中的鸣凤剑旋舞如风,“呜”的一道剑气荡出,那些射来的箭头被这剑气一扫,立时纷纷折断,坠落地下。
田猛大惊,眼见方鸣山己经落上城楼,急忙中挺枪来刺,方鸣山上步进身,挥剑一隔,架开枪头,接着一招“顺水推舟,”宝剑贴着枪杆“唰”地一削而下,迫得田猛缩手收枪,退步败走。
“有种别跑!”
方鸣山喝了声挺剑便追。
岂知田猛这是个虚招,拖着枪跑了几步,突然扭腰拧枪,枪尖一转,闪电般地返身一枪往后刺出!
“回马枪!”
“唰!”枪尖一颤,己刺到了方鸣山的咽喉前!
方鸣山急忙中使了一个“铁板桥,”身体疾速向后下腰成平,“嗖,”明晃晃的枪尖贴着胸前堪堪刺过。
方鸣山身子贴着地面一旋,使了个“游龙返身”的身法,身子一悠,闪到了田猛的后面。
田猛没想到他身法如此之快,慌忙使了一招“马后扬鞭,”欲抡枪后扎,但是他已经晚了半招,就在他倒枪之际,方鸣山手上的剑已经闪电刺出!
“卟!”
鸣凤剑锋利无匹的剑刃就如一汪秋水,无声无息地从田猛身体穿过,田猛甚至都没有什么感觉,只是本能地低头看了看自已的胸口,这一剑从背心刺入,剑尖从胸口透了出来,明晃晃亮晶晶的戳在胸口上,仿佛一枚荣耀的勋章挂在那里。
“呃…”半晌,田猛身子一抖,一缕血丝顺着嘴角滴了下来。
“唰,”方鸣山抽出宝剑,田猛身子一歪,“砰”的一下栽倒在地,鲜血狂喷,一命呜呼!
不出三招,可谓举手之间,方鸣山便力毙敌军大将,一众播州兵顿时慌了神,方鸣山趁势大喝一声,宝剑疾挥,一片剑芒犹如雷鸣电击,将城上的播州兵一扫而光!
他收了剑,来到千斤闸面前,双臂较劲,力挽千斤闸,打开了瓮城两边的城门,下面的明军见了不禁激动跳跃,大家士气大振,一齐怒吼着冲进了娄山关。
瓮城外余梅带着大队人马鱼贯而入,很快,大半个娄山关都落入了明军的掌控之中,杨朝栋带领着一部盘踞在残存的一角,这家伙尚未死心,妄图以此与明军抗衡,他一面紧急的调兵,以加强残存一角的防护,一面派心腹带着他的亲书密信骑快马急往梵净山弥勒寺而去,他要让弥勒寺的“金光头陀”下山助阵,以助他打败方鸣山,收复娄山关。
梵净山弥勒寺的“金光头陀”武功非常高强,一对八宝戒刀,纵横江湖数十年,无人可敌。
此人原是一个江湖巨匪,势力庞大,遍及西南,威震黑白两道,是一个无恶不作,大小通吃的人物。
后来不知何故,忽然皈依佛门,跑到梵净山弥勒寺做了和尚,不再打家劫?,整日只烧香敬佛。
此人却与杨朝栋友善,二人引为知交,杨朝栋知他武功惊人,便想叫他前来助战,金光接到密信,见杨朝栋有召,便决定下山助阵,直往娄山关而来。
娄山关城西老城隍庙,一个烧香拜神之地,眼下却成了两军交锋的战场。
杨朝栋带着播州军守在城隍庙内,并以此为堡垒,固守着城隍庙以西的地盘,城隍庙外一片空地,空地这边的街道后面就是明军的防线,余梅的先锋营就在此与播州军对峙,两方军士有空就互相高声叫骂,或用冷箭互射,两边都互有损伤,大家都不服气,都在积极准备,以待一场血战的发生。
一天,城隍庙内一个播州小军跑出,小军站在门囗,挽弓搭箭,望空“嗖”地射出一箭,那箭划空而过,钉在了街这面的一根房柱子上
有军士见那箭上绑有一信,便取了下来,原来是一封战书,上面写道:“尔等明贼听真,尔等侥幸得逞,不想竟欺我如此,是可忍,孰不可忍也!金光头陀者,世外之高士也,怜我受尔等所迫,特来助吾,明日此时,当于阵前出之,不知尔等有何英雄好汉敢来一会否?又或者尔等皆一众贪生怕死之辈,若不敢来,徒令天下人闻之耻笑。
何去何从,尔等自思,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