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大亮以后,野狼群倒不再进攻了,或许是打累了,或许晚上捕食,早上睡觉是狼的天性,不管怎的,反正这些狼们此时东一堆、西一群地或趴或立,或扭动身子露出肚皮在地上打着哈欠蹭背,就象是一只只乖巧的家猫。
几只小狼为了争抢一只捕获的沙兔正撕咬得不可开交,很快那只倒霉的免子便被扯得七零八落,血淋淋的散了一地,小狼们狼?谆⒀实卮罂诔粤似鹄础
乱石堆后面的明军官兵们折腾了一夜也折腾饿了,大家围坐在一起拿出随带的干粮饮水吃了起来,方鸣山拿出两枚面饼,递了一只饼给余梅,两个人靠在石堆上,一边盯着远处的狼群,一边吃着饼,余梅吃得急了,差点噎住,引得连连咳嗽,方鸣山见了连忙给她递过水去,一边又给她轻轻拍着背,一边叫她吃慢点小心些,余梅“嗯嗯”地点着头,好看的嘴角又翘了起来。
“你看那些狼,还吃得真欢哩。”方鸣山咬了一口饼恨恨地说。
余梅看了看言道:“鸣山,我刚才仔细看了一下周围的地形,你发现没有,在那边有一条小路,从山谷的左边分出去,我仔细观察过,有野狼群从那条路出来过,这证明那条路是通的,至于通到哪里,那却不好说,但有路就有去处,总比在这里被野狼群这样围着强,只不过,前方情况不明,会有些冒险。”想起来余梅还是有点犹豫。
“别犹豫了,没啥大不了的,咱们这么多人,不能被狼困死在这里,就从那条小路冲出去,管他前面是什么呢,纵是龙潭虎穴,也要闯一闯!”方鸣山狠狠地将饼一咬,拍着石头说。
“好,就这么办,你去把马匹准备好,我去跟弟兄们说一下,咱们等会儿一齐上马,杀出一条血路,从那条小路冲出去。”
“好,我这就去备马。”方鸣山一听要行动了,顿时兴奋起来,他早就憋不住了,以他的脾性,管他生死,早就冲向狼群大干一场了,就是被狼咬死也比被堵在这乱石堆里强。
一番准备之后,众人上马藏在石堆之后,趁狼群松懈不备之际,一片箭雨射出,狼群中箭又叫又跳地乱了起来,这当口余梅和方鸣山一马当先猛然杀出,将士们跟在后面一齐呐喊冲进狼群,狼群猝不及防,吓得纷纷跳起来躲避,方鸣山手上宝剑一挥,一道剑芒炸起,挡在前面的一群野狼被炸得四散而逃,方鸣山将马头一带,一头便扎进了那条小路之中,余梅和兄弟们紧随其后,旋风般地杀过狼群,在一阵野狼的哀嚎声从那条小路往前冲去,在身后留下了一具具野狼的尸体。
那青背头狼回过神来,仰头竖耳望天一声长嗥,野狼群一窝蜂地往小路上追了过去。
但那条小路甚窄,狼群争先恐后地往前冲,在路上挤到一起乱成了一堆,有些狼被惹火了,不管不顾地在狼群中乱咬起来,一时间狼群便乱套了,那青背头狼见了连声猛喝,狼群方才稳定下来,这时明军马队已经去得远了,那青背头狼气得一阵望天嚎叫,带着狼群继续往前追去。
明军马队顺着小路奔跑向前,后面狼群拼命追来,已经能看见头狼的影子了,这时前面出现了一道斜坡,众人打马冲上斜坡,坡那头是一座山梁,穿过山梁,前方竟出现了一个非常高大的洞囗,就象一座宫殿,气势雄伟地矗立在地面上,看来使人感到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