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昏沉,暴雨欲来,云层压得很低,天气非常闷热,几只乌鸦站在树上“呱呱”地叫着,气氛显得有些沉郁和诡异。
镇东头大财主刘霸天的府邸中,堂上刘霸天当中而坐,眼皮不眨地摆弄着面前案桌上的一堆古玩玉器,金银珠宝,一件件的拿起呵呵气,再小心擦拭放好,下面一排黑皮打手站成一行,一个个缩头缩脑,畏手畏脚,早没了在街场上欺压良善的凶狠模样。
“怎么?不说话了?没话可讲了吗?啊?”
刘霸天放下珠宝,抬头冷冷地言道,这家伙生得一张青脸,秃秃的头顶瓦光铮亮,两条黑黝黝的板眉斜插在脸上,下面两只环眼暴突,一只大囗到腮,两只尖耳竖起,一圈络腮胡从口角一直连到耳旁,这付尊容,活脱脱的一个土匪山大王。
此刻这位山大王慢条斯理地拿起一对硕大的铁球,一边转,一边继续恶狠狠地说:“在老子的地界,谁敢不守老子的规矩?那个卖烙饼的王老幺,他妈的是不想活了吗?”
“是,那小子不给银子,还、还叫人伤了小的,还、还骂老爷您呢,呜呜。”
“唉,别哭嘛,这么大个人了,有事说事,他骂我什么?”
“他骂、骂你、你是活阎王,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
“说得对!老子就是阎王,老子就是魔鬼,专门来搜这些穷棒的命,你几个听着,明天,多带点人,到那个王老幺家里去搞打砸抢,然后将那穷鬼打杀,把他老婆给我弄回来,听到没?”
“是、是、小的们一定去办。”黑皮们连忙答应道,正在此时,一个声音冷冷地传来:“这般凶残歹毒,只怕是活不到明天了吧?”
刘霸天听得一惊,继而恼怒道:“是谁?有本事站出来,缩头缩脑算什么英雄好汉?”
眼前一晃,方天卓背着双手,在他面前淡然而立。
刘霸天见来人白裳素袍,背负长剑,风雅绝伦,一身正气,不类凡俗之人,心里也不禁暗暗吃惊,但一则为保面子,二则这家伙一向蛮横惯了,以为老子天下第一,谁也不会放在眼里,当下冷笑一声喝道:“何方狂徒,敢夜闯我刘府?小的们,把他给我抓起来。”
几个焉搭搭的黑皮顿时来了精神,发一声喊,扑上来围住方天卓挥拳便打!
方天卓负手而立,一动不动,任由那帮打手上来一阵拳打脚踢,说也奇怪,黑皮们一阵暴打并没有伤劲方天卓分毫,甚至连他身上的衣服都没沾到,方天卓还是那么笑嘻嘻地站着,一帮打手却受不住了,呲牙咧嘴地甩着手腕喊痛,片刻之后,一个个拳头肿得又红又亮,好象是煮熟了的猪蹄子。
“好了,大家也打得累了,不如躺下休息休息如何?”说着方天卓内气外放,浑身一抖,就如狮子抖毛一般,“哗”的一道气劲放出,“轰”,一群打手如遭雷击,惨叫声中俱都被震飞跌出,一个个口喷鲜血,鼓目吐舌,如遭雷击般地震死当场!
刘霸天见状大惊,他万没想到这世上还有如此武功高强之人,而且对方还找上门来,这可如何是好?不过这恶徒是横惯了的人,也不可能就此坐以待毙,他眼珠一转,换了付笑脸道:“这位大侠好功夫,不知阁下高姓大名?可否告之一二?”
方天卓淡淡一笑道:“山野之人,乡鄙村夫,无所谓什么姓名。”
“哦,果然是侠道中人,鄙人非常佩服,想在下区区与大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阁下又何必为难于我?嘿嘿,这样吧,这里的任何金银宝贝,只要大侠看得上眼,你尽管拿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