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鞑子,清早八晨的,你看个球哇。”钟酒鬼恨恨地呸了一声,“奶奶个球,老子叫你好看!”
他酒劲一上来,便天不怕地不怕起来,
“吴三,冯二狗,准备填药装弹,老子要开炮。”
钟酒鬼恶狠狠地将袖子一挽,鼓起眼睛说。
旁边二个士兵连忙劝道:“?]有大帅的命令,不敢擅自打炮哟。”
“管他那些,打鞑子狗要紧,大帅责怪下来我担着。快,装弹点火,炮口压低。”
钟酒鬼将轰天雷大炮调好,一点引火,“哧”,引信窜燃,接着“轰”的一声,炮膛中弹丸射出,直直往汪德臣轰去!
这边汪德臣正在张望,但见城上火光一闪,带着火星的铁弹丸已打到自已面前,心中大惊,闪躲巳是不及,急忙中他本能地抽剑??挡,
“当”的一声震响,巨大的冲力将他手中长剑震得粉碎,弹丸余势未衰地撞在他的胸口上,
“咚!”“哇!”
汪德臣被打得飞出三丈之外,重重的摔落在地,鲜血大囗大囗地喷涌而出,周围的卫兵们吓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象一群呆鸟站在一旁一动也不敢动。
汪德臣仰躺在地,面如金纸,气若游丝,他“忽”地瞪大双眼,嘴角淌着血沫,右手伸出在空中狠狠一抓,蹬了几下腿,便再无动静了。
几个卫兵此时才反应过来,连忙将他抬回营里,随营军医来看了看说不用救治,人已经走了。
蒙哥闻讯过来探望,见这情景,心里也悲叹不已,
“智星?]了,本王又失一臂膀也。”
汪德臣的死让蒙哥惊怒不已,他命令全营下半旗,以重礼将其安葬,然后他亲自披甲上阵,让耶律铸指挥怯薛军打头,几万蒙军随后,一时间钓鱼城下角号声声,战鼓如雷,数不清的蒙军怒吼着冲向了护国门!
王坚亲率众将士坚拒迎敌!
蒙军发动车轮战,一轮轮,一波波地冲击了十几轮,从早上一直战至夕阳西斜,死在城下的蒙军尸体堆成了小山,后面的人踏着这尸山不要命地往城墙上扑!
守城的宋军将士也是死伤惨重,剩下的人个个血染甲衣,全都变成了血人,手中的刀剑兵刃也砍缺了囗,到处都是拆断的长枪,杈头,死去的宋军横七竖八地躺在城楼上,流淌的鲜血已凝结成了股股黑色,散发着一种恐怖而残酷的味道。
如此一连强攻了三天,双方死伤无数,城里中原各派的人也损失了不少。这些武林豪客们虽然强悍,但何曾经历过如此血战?内中一些人已开始动摇,生出了不辞而别的念头,但碍于方天卓的脸面,一时也不好言说,但隐隐之间,人心已然浮动。
第四天蒙哥顶盔贯甲,纵马提刀,驰到一座小山岗上,亲自挥军强攻护国门,又派出多股蒙军夹攻水寨一字墙,神龙门弟子也率鬼军攀上悬崖侧攻出奇门。
好在王坚早有安排,城中军民各负其责,一致同心抗敌,战况虽烈,一时之间也是互持难下。
眼看已到正午,蒙哥见战事僵持,心中十分烦躁,跨下玉青聪好象也跟主人一样,?]头?]脑地驼着蒙哥在山岗上来回踱步,鼻喷热气,不时的发出一声怪嘶。
王坚在城垛后面看到远处的小山坡上有一将身矮体壮,相貌威严,骑着一匹神骏的青马在哪里指指点点,周围全是一圈金甲兵,对他唯唯诺诺,神情恭敬,他猜想此人必是蒙军中重要人物,他算了算距离,叫过钟十八,问他有没有把握一炮打到山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