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剑路怪异,状若疯猴,斩刺劈削之间又撕又吼,声势骇人,方天卓不为所动,心中一静,双手持剑在面前缓缓地划了一个大圈,这是剑府秘传内门剑法之一的“双手画太极”,这个剑圈中真气弥漫,劲含刚柔,犹如一面屏障慢慢的旋转着,将刘秉忠凶狠夺命的攻击统统挡了下来。
刘秉忠久攻不下,心里烦躁,暴喝连连,剑剑追心!
方天卓不急不慌,剑圈渐转渐收,一股强大的吸力将对方的剑吸入其中,刘秉忠攻得越猛则陷得越深,起初是他的剑,后来他整个人也陷了进去不能自拔,他此时猛然醒悟,心中大惊,急欲挣脱已不可能。此时他就象一个落水之人被激流中的旋涡扯带着往下沉、往下沉。
见挣脱不了,他便把心一横,拼全力挺剑往前直刺,刘秉忠额头上汗下如豆,运起毕生内力贯注剑上,青蛇软剑巨烈地颤抖着从剑圈中穿出,一点一点地刺向方天卓的咽喉,
“嘿嘿嘿,大不了鱼死网破,二败俱伤,哼!”刘秉忠脸现狞笑,又往前踏了半步。
方天卓看得真切,心中一笑,内气陡收,刘秉忠正拼全力突进,突然间面前一空,顿感巳身如立万丈虚崖。
“这是?”刘秉忠心道不好,想要撤回已是不及,方天卓微微一晃,将腾蛟剑往他剑上一搭,刘秉忠只觉得指腕巨震,拿捏不往,软剑“当”地脱手坠地,
“哎呀!”一声,刘秉忠急忙缩手,但方天卓岂能容他?当下手腕一转,长剑“嘟”地?云鹦毙鄙狭茫
“啊!”地一声惨叫,刘秉忠的一条手臂已被一剑齐肘切断,喷涌的鲜血从断处溅出,洒得地上一片血红。
“天卓,他打死了王灵,别放过他!”
阮思聪见了一边大叫一边提斧扑来,刘秉忠此刻手捂断臂,脸色腊黄,“罢了,大势已去,保命要紧。”他也不再言语,双脚一点,腾空掠出,消失在夜色之中。
方天卓本想追出,但见王坚伤重,急于为他疗伤护命,只好停步收剑,过去盘膝运气,为王坚运功疗伤。
王坚伤势颇重,方天卓内力潜运,股股真气连绵不断地涌入王坚体内,约模一顿饭的工夫,王坚气息已慢慢调匀,苍白的脸色重又变得红润起来,他在方天卓的内力助运下,调起丹田之气,运转了一个小周天,缓缓睁开了双眼。
“天卓,多谢了,本帅已无大碍。”王坚对方天卓道了声谢,站起身来。
“终究是来晚了,没有救到灵儿姑娘……”方天卓心里难过,有些哽咽。
“别。”王坚痛苦地闭上眼睛,艰难地摆了摆手,神色凄沧地说:“灵儿是为救我而死,她无愧是我王坚的好女儿。”顿了顿又说:“这个全真道士必不是一人前来,可能还有同伙,不知城里眼下情形怎样?”
这时李月红带着罗小凤和一队女兵急勿勿赶来,见面就说几个黑衣人欲在城里放火,恰巧被她巡逻看到,两下交起手来,对方武功很高,自已这边渐落下风,还好青城派和剪刀帮的人过来帮手,这才将黑衣人打跑,其中一个被她用飞刀刺杀。
王立也带着一队亲兵赶来,报告说遭人刺杀,还好有所防备,交手中互有损伤。
榔梅洞云松丶碧峰和一群少年剑客雄纠纠地押着三个黑衣人也走了过来,三个黑衣人个个垂头丧气,跛着脚一拐一拐,显是被云松他们的剑阵伤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