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二哥,真有你的。”方天卓本来心情略闷,这下一乐胸间也开阔起来。
“来、来、来,今朝有酒今朝醉,咱哥三个羊腿就老酒,放开喝一场!”
阮思聪找来三只海碗,“咚咚咚”倒了三个满碗,一人一碗端起来,
“干!”
三个人一口羊肉一囗洒地喝了起来,“好酒,好肉,好痛快!”
酒过半晌,张珏抹了抹嘴,看着方天卓眼色沉郁地说:“弟,为兄要走了。”
“走?到哪里去?”方天卓不解地问。
“王帅接到密报,近来蒙军屯兵在澄江囗,虎视重庆城,城中守军不过三千,将只有偏将十余员,王帅忧恐重庆被袭,而今钓鱼城有你等助守,应该稳如泰山,而重庆若失,钓鱼城也难独支,所以王帅让我去主守重庆,虽然我心有不舍,但观今之局势,兄也只有慨然以赴,但不知我兄弟二人,何时才能再见?”
张珏一席话,让方天卓好起来的心情,一下子又陷落下来,沉闷了一会,方天卓问:“大哥,你什么时候走?”
“明天吧,越快越好,重庆防务要紧。”
“你怎样走?陆路还是水路?”
“走水路,水路快。”
“好,明天我们送你。”方天卓语音略梗,眼眶微红。
“咳,他奶奶的,为了这帮鞑子狗,又要让咱兄弟们分离。来,张哥,老阮敬你一碗酒,你在重庆,咱们在这里,这叫二下夹击,打得他鞑子狗滚回老家去!来,一囗干!”
“好,好兄弟!说得对,一囗干!”
三个人一边喝酒,一边谈论,说到高兴处,阮思聪站起身来扭扭捏捏地唱起了戈阳腔,????唧唧的活象个小娘们,把张珏和方天卓笑得差点将羊肉吐了出来。到后面三人都喝得大醉,倒在床榻之上抵足而眠。
第二天天刚放亮,方天卓带着铁血护卫营的各派高手突然杀出东门直扑蒙军大营,蒙军猝不及防,仓促接战,三百多个中原武林一等一的高手杀入敌群,这一下犹如虎扑群羊,所向披靡,一时间刀光剑影,鲜血喷溅,势不可挡!可怜蒙军大多还没睡醒,便身首异处,做了剑下亡魂。
“开炮,为张将军送行。”南门城搂上主帅王坚一声令下,二门轰天雷一齐发威,呼啸的炮弹将蒙军营帐打得稀烂,到处人喊马嘶,火光冲起。
而此时张珏带着一百精锐从西门陡崖边潜行到水寨的一字墙下,此处原为宋军老水营,现为蒙军所据,趁敌不备,杀了守寨敌军,抢了几艘快船,顺江直下重庆,待到蒙军大队赶来,张珏已不见踪影。
张珏一到重庆,立即整顿兵力,招募乡勇,加强防卫,重庆城防大有起色,城里官员百姓心下大安,这座西南重镇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繁华。
这几天蒙哥十分火大!原来他有每天喝羊奶的习惯,一天不喝便浑身不自在,所以不管征战到哪里,营中必带有奶羊若干,且有专人伺喂管理。不想奶羊竟丢失了好几只,剩下的也被困在栏中被大火烧成烤羊。
这一下弄得他?]有羊奶喝,这几天十分不习惯,全身难受,心中无明之火大盛,叫人找来汪德臣一番严词训斥,汪德臣被训得额上渗汗,背后窜凉,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神情唯诺,不敢出声。
蒙哥让汪德臣拿出个主意来,刹刹宋军的威风,其实汪德臣这几天也一直在想这个事,巳经有了一个成形的计划。此时既然蒙哥话已送到嘴边,他便微咳二声,眉头一皱,语调沉迟地说:“大汗,其实微臣已有计划,微臣呼之为猎首。”说着环顾左右,上前几步,对蒙哥附耳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