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仗直杀得天昏地暗,日月异色,蒙军战死城下的尸体足足磊起有半人高,而宋军也伤亡甚重,但依然牢牢掌控着城门未失。
汪德臣见此情形,传令让东门战事缓一缓,又分兵三万,由纽?指挥突然猛攻北门,守城大将王立杀红了眼,坦着上身,挥刀左劈右砍,杀得蒙军纷纷避让,不敢与他接战,一队披着狼皮衣的蒙军冲上来手持尖矛,围着他一阵乱刺,王立以一敌十,挥刀苦战,连斩三人,自已也被一矛刺伤左腿,顿时血流如注,“轰”的一声,单膝跪在地下。
蒙军嗷叫着围上,王立不及起身,半跪地上抡刀横扫,砍翻了几个,但自已也被长矛刺中多处,喷溅的鲜血淌了一地,此时王立巳无力再战,看着狼群一样扑来的敌人,苦笑着二眼一闭,心中一声长叹:“完了!”
“鞑子休狂,看刀!”一个声音传来,绝望中的王立听了一颤,睁眼看去,只见元帅王坚亲自带人杀了上来。
王坚打头,李月红,王灵,罗小凤带领着女营紧随其后,王坚怒目如火,挥动着手里的“啸龙”宝刀,寒光闪动间“咔嚓嚓”一片脆响,蒙军连甲带兵被“啸龙”刀迎刃削断,当者无不披靡!蒙军兵士们骇然惊呼,转身便跑,
李月红和王灵带人迅速从二侧围过去,截断了蒙军的退路,一片刀光剑影中,蒙古兵不断纷纷倒地,魂归大漠了。
“元帅,敌人太多,将士们守不住了。”一个副将浑身是血跑过来说。
“大家别慌,看我们的!”
满头白发的罗老汉和儿子罗大虎带领着一百多个罗家寨的后生冲上城来,他们每个人都提着一个布袋,来到城垛边打开布袋,“一、二、三!”提起来一齐往下猛抖!
顿时漫天的白粉暴雨般洒在攻城敌军的身上,一股刺鼻的气味弥漫在空中,原来里面装的是石灰粉,蒙军猝不及防,大多被弄了个一头一脸,正不知所措时,
“倒水!”
又是一队人马提着木桶上来,“哗”,一捅捅的辣椒水往下倾倒!
“啊!”一片惨叫响起,石灰粉遇水便燃烧起来,中招的敌军伸手在自己脸上乱抓,一个个纷纷坠落城下。
这时中军娄机又带人搬来了十几架三弓床驽,“绷、绷、绷”一阵速射,这种床驽射程远,威力大,可以一箭将人射飞,牛皮大盾也照穿不误!这一顿好射,将蒙古兵连人带马射成一串!
蒙军虽悍,此刻也被杀得心胆俱裂,哪还有心恋战?大家都争先恐后,潮水般地往下退,纽?气得连斩二人,依然止不住后退的人流,正在喝斥怒骂,“嗖”,二枝床弩长箭一齐射中了他,一箭穿胸而过,一箭透腰而出,纽?肥壮的身体顿时被射得从马上飞起,嚎叫着扑倒在地,蹬了蹬腿,这个杀人无数,不可一世的蒙军悍将,就这样稀里糊涂,甚至是不明不白的被飞来的流矢整了个透心凉。
没了主将,士兵们更是一路狂奔,诚所谓兵败如山倒,这一下蒙军一囗气退到了十里外的蒙哥大营,方才止住脚步。
见蒙军退去,城上宋军赶紧重新布置,整修工事,以防敌军又袭。
大家各负其责地在各自忙碌着,王坚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将啸龙刀收入鞘中,
“怎么样,王帅,我罗老头这一招还行吧?”
罗老汉笑呵呵地走过来,手上还提着一只水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