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方君剑技卓绝,为古今之仅见,吾心想往之,欲与君相交论剑,不知君心肯否?
又窍想君既然承中原武林盟主之威名,若不敢慨然以赴而作鼠缩避战之态,岂不是让中原武林之皇皇群雄情何以堪?又或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三日之后,夜半子时,在离此十里外的指月峰上,吾恭候阁下大驾。
孤峰指月,以剑论道,如此快事,不亦乐乎?”
“剑狂”金震岳拜上。
“这是个什么人?自称剑狂,我看他也是够狂的。”李月红拿着信看了“哼”的一声,将信拍在桌子上。
方天卓笑了笑说:“无妨,随他叫什么。”
“他这是上门叫阵哪,又用话将你,挤兑着逼你答应啊。”
“那就顺他的意,去会会他又能怎么的?就去和他斗斗法嘛,我倒要看看这个剑狂到底有多狂。”顿了顿方天卓又道:“我知道指月峰,就在离此不远的地方,一般人根本上不去,能上去的,就不是一般人。”
“天卓,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大哥和王帅他们知道?”李月红有些担心地说。
“不必了,江湖上的事还是用江湖上的规矩来解决,你们都别插手,别担心,我应付得来。”
指月峰是一座孤峰,高约百仞,四周斩绝陡直,犹如一根参天竹笋拔地而起,山峰孤然耸立,就象一只巨大无朋的手指,斜斜地指着天际。
每当明月初上,便如同从峰顶处升起,故名为指月峰。
山顶上有一块平地约有十数丈宽阔,周围松林围绕掩映,倒也十分清幽。
自古以来,除了少数?褚┤擞蒙?魃舷峦猓?永疵挥腥松先ス?
但身负绝顶轻功的武林高手除外。
三日之后,夜半之时,孤峰凌空,松涛月影之间,二人距离五丈,相对而立。
金震岳黑颜如铁,手提一口长剑,迎风凛立,周身衣衫猎猎,目中神光灼灼。
方天卓白衫胜雪,背负长剑,手交身后,岳峙渊仃。
“来了?”金震岳淡淡的问。
“来了。”方天卓淡淡的答。
“如此甚好!”
金震岳微微一笑,说道:“多年之前,我的师父与你的师祖比剑输了一招,从此我师父退隐江湖,引憾终生。”
“你师父?是谁?”
“剑仙肖逑。”
“哦,这件事我听说过,那又怎样?”
“不怎样,这件事是我师父一生的疼,师父是我至亲的人,他的事就是我的事。就让我来了他老人家这个愿吧,就让我用你的血,告慰我师父的在天之灵,让他知道,南宫傲的门下败在了他剑仙肖逑的弟子手中,如比,方可告慰他老人家的在天之灵,好让他安生。”
“如果你非要这样,我也不便阻拦,请随便吧。”
“好!哪咱们就在剑上见真章吧。”
金震岳嘴角一扯,微微露出了一囗有些森白的牙齿,缓缓地抽出了手中的长剑,一道利光耀出,三尺多长的剑刃雪光闪闪,隐隐发出了“嗡”的一声剑鸣。
“当年我师父斗剑就是用的这把“太阿”剑,败在南宫傲手里的也是这把剑,今天就让我用它把我师父的面子挣回来。”
说着手腕一翻,“呜”一道白光疾射而出!
如此凛烈的剑气,激得空气中泛起一片白芒,“嗖”地直冲过来!
方天卓见了也不敢怠慢,反手一招,“哗”,腾蛟剑取在手中,提起八成浑元真气,迅疾挥出,
“冲虚剑?拧保
“哧!”
一道紫芒冲出,犹如在夜空中盛开的一朵桃花,桃花聚集翻滚,如浪如柱,?远?蚯埃?湍且坏腊酌⑾啻ハ嗯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