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之后,也是一个废人。
方天卓一再谢过二人,说:“在下也颇通岐黄,但费时多日,竟也不知毒为何物,望先生告示。”
“此毒生于播州深谷间幽暗潮湿处,为天下水浊湿毒之最,俗称“钩吻草”,因其长相奇怪,形如鬼脸,又叫“鬼面花”,其毒在花,而其叶最能解毒,用花制作毒烟,经久不散,常被我们苗人用来对付野兽强敌,因制法过繁,而今已少有人知,除了师妹罗花姑,已无人知其制法配方,而罗师妹也发下毒誓,不再制作此毒,如今她已回播州去了,这种毒烟也成了天下绝唱。”
冉?颇有感概,拈须说道。
方天卓听了一面心感宽慰,一面也不免感叹一番。
冉氏兄弟在钓鱼城盘桓数日,然后辞别众人,自回播州去了。
经此一役,方天卓的恐怖战力在蒙军中间广为流传开来,都说在宋营中有一个白衣剑客,手持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骑着一匹怪马,在战场上进退冲杀,如入无人之境!
更有甚者传说他手上的剑会放出雷电一样的剑光,当者无不披靡!
这个白衣剑客简直是战神降世,无人能敌。
这种神话般的传言在蒙军中间一传十,十传百地散播开来,搞得整个蒙军大营流言四起,人心惶惶,都怕真有这样一个宋人存在,搞不好那天杀将过来,哪可就小命难保了。
没过多久,这些话就传到了蒙哥汗的耳朵里面,蒙哥听了又惊又怒,心想再这样下去,十几万大军岂不是要不战自溃吗?
不行!必须止住这些祸乱军心的流言!
于是他召来汪德臣,要这个“智星”拿主意出来辟谣,以正视听。
“怎么样?德臣,宋营里真有这么一个人吗?真有说的这样厉害?”
蒙哥皱了皱眉,看着汪德臣,脸现疑惑地说。
“唉。”汪德臣叹了一声,有些无奈地说:“确实有这么一个人存在,虽然没有传得的那么厉害,但也差不离吧。此人武功之高,确为微臣平生仅见,连巴护卫这样的狠人,见了他都得绕着走,名列中原武林十大高人之一的“马王神”马行空,都败在了他的手中。这确实是一个十分扎手的人物,令人头疼啊。”
“哦?真有这种人?难道就没有什么人能制住他?”
蒙哥心有不甘地瞟了瞟汪德臣,心想:“这个德臣,孤找你来是叫你拿主意的,不是来听你夸敌人。”
“这个……”见主上面现不满,汪德臣心知肚明,便连忙开动他那还算好用的小脑筋,挖空心思地在肚子里一顿嘀咕,突然之间,一个人闯进了他的视野。
“对!也许此人能行!”汪德臣猛然站起,一拍脑袋叫道。
“谁?谁能行?”蒙哥连忙问。
“启禀大汗,但有一点,若此人能用,还望大汗额外开恩,宽恕他欺瞒之罪。”
“到底是谁?只要能用,不论何罪,一律法外开恩,免其无罪。”
“如此臣便放心了。”汪德臣吁了一口气,继而神气一展说道:“微臣如此说,是因为此人乃是一个隐姓埋名的前朝金人。”
“金人?”
“正是。”
“那也没有什么。如今金国已亡,这天下不久即将归我大蒙,到时候不管什么国,什么人,都是我大蒙古帝国的子民,成大事者不拘一格,又何必去计较这些。”
“大汗真乃是圣天明君,诚可?千古一帝,臣五内俱感,敬佩至极!”
这番话汪德臣确实是真心真言,有感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