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亭因开封有妻子老小,我自己跟着国民党部隊,我没受过軍訓,也没正式出身,别人有無功劳,年限够啦,就要升級。
我由文書升到中尉,算是升到家啦,我想三十六計,走為上策,给他個不辞而别,囬家团圆。
向后轉开步走,目標开封,囬家经商。我由漢口経过驻马店,没銭吃飯,賣些衣裳住店,給店家婆些衣服,店主收了我的東西,高興的氿肉招待。
一路平安到了許昌,开始有了火車,我没銭買票,只管上車,這是解放軍的地區,坐車到鄭州,轉車只能到开封,我因没票被扣留車站,一個小時,有銭的都補票放行,最后只剩我们七個人,尚未補票。
站長问您为啥不補票,我们七個人都說,我们没有钱。站長說,今后坐車要買票,今天是腊月二十三日,大家都要囬家过年,放你们走了。今后一定坐車要買票,你们懂吗?大家都說,謝謝,知道知道。
但是囬家心切,手中又无銭,鄭州到开封,一天也走不到地方,餓着肚皮,如何走得动呢,实属无法,只好走到中牟县,又上火車啦,火車开到开封,車站我路熟,那裡都能出站,進城囬家,但是不知家搬到那里,已是十一奌钟啦,我走時家中并没有撇下甚么,他们三口是如何生活,心中急如火焱,恨不得一步到家。
十一奌鈡,家家都关门闭户,很多家都睡熟啦,我只有去找二哥李文才,到明新亍呌门,二哥嫂答应,說是老五呢?未开门說几句話,他說你囬來啦,弟妹搬到潘夢林院,进门東屋。
我走到潘夢林门口,拍门呌年生,呌把就听里面年生說,爸爸囬來啦,我父親和李惠琴說,别作声,再听。他们說話我听得清礎,即忙又叫年生开门,他们爷孫三個,三個人一齐出來开门。
我们一齐囬屋,我抬头看時,出乎我予料之外,家中老小都穿得干干净净,并且米面滿缸,过年的年货,早已办齐,并且准备的十分丰富,吃喝不缺,銭是从那裡來的呢?
后來才知道,是李惠琴?妻,自解放后,日夜做軍鞋,每天完成一双,我父亲做飯,惠琴用針尖,挣來這許多銭,來孝敬我的父亲,教養我的儿子,劳而无怨,一心等我囬來团聚。
現在囬憶,李惠琴是女中魁首,在這生活万难的時刻,还教我的孩子国棟上学,怕国棟下河洗澡,与国棟腿部画上記號。
我无别的報答,只有感謝而已矣,只有高幸,啥時候也忘不掉這段历史,那時候李惠琴給我的幸福,李惠琴可称謂贤惠良母。
我从反动派蒋介石隊伍里开小車囬到解放区來,甚么都会做,在家总不能靠老婆吃飯吧,我在家住了几天,春节到啦,合家欢楽,过个美滿的新年。全家团圆,放炮謝天謝地,欢渡春莭。
正月初七邊村大会,我们全家四口,都去看熱闹,会上人山人海,热闹非常,我觉得在外面,每日吃整槕,也不如在家好,守着妻子老少,快楽是多多么的温暖。
那些心情非筆所能描寫出來的,只能会意,不能言傳,年也过啦,莭也过啦,我怎能坐着吃闲飯呢?
需要做些生意賺些銭來维持生活,为李惠琴分担家庭負担,当初我小的時候,父母做小生意摆煙摊,开小茶館,我出來亍上看看。
理事厛有個服装厂,工人很多,我就在服装厂门口摆個煙摊和花生米。借些傢倶,去徐府坑趕集,发些東西,开始营业。
初学做生意,就能赚銭,李惠琴也参加服装厂,鎖扣眼,也争些銭,两個人劳动,供养父亲和孩子他俩人,吃喝穿尚能維持。
别人看見生意好,后來賣煙的越來越多,我就改行,賣煙買來賣去,誰都能賣,不如学個手艺,别人想干,不会也干不成。
我和李惠琴就跟二哥李文才学做糖,学会手艺后,我家由七神庙亍搬至曹门大亍(就是現在的平等亍)去理事厛賣糖,夏天干临時工,搬磚提泥等活,生活尚能維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