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三八年中日战争开始啦,汽車紛紛調往前方,汽車站已停开了,我自己想,汽車站很有被撤銷的可能,我是異鄉人,携家带眷,全靠我一人供養,能不可怕吗?
為了養家糊口,迫不得已,参加了偽軍国民党工作,充当一名文書上士。洛县驻有国民党,二十七補充兵訓練處,政治部招考准尉司書,我看見街上有广告,我想汽車站有撤銷可能,并且当司晝,比当路警工資髙两倍,所以我去報考。
想到時争取考上,誰知榜上是偹取,问我当文書愿意吗?司書二十四元,文書只有十五元,我想十五元也比汽車站八元,多出一倍,我就当了文書,脱离了汽車站,进入了二十七補訓處。
政治部当文書上士,又认?开封同乡楊樹勲,湖南省的歐陽俊等新的朋友。
我在文書聀内,每日坐在办公室,冩來寫去,不是等同奉此辞舊歲(这一句实在是搞不懂,猜着整的。),就是合行令(这俩字看着打的,没看懂)仰过新年上班,每日八時,下班没事,找同鄉楊树勳班玩玩,或者到話剧团走走,故而又认?了話剧隊員女同志髙文。
髙文,洛陽高格當人,個子不髙,小巧玲瓏,天真活潑,善于歌唱,我俩一見如故,経長往来,有時髙文請我上街吃飯,有時髙文賈些肉菜,拿到我家同改善生活。
并非我一毛不拔,只因家庭負担太重,生活維坚,是和我在一起的,都比我寬餘。
政治部経理员,歐踢俊因知道,我和髙文不錯,來找我与他俩說媒。歐陽俊說,華亭,請你办個人(猜打)事吧?答,怎么,难道我没办過事吗?
歐陽俊說,不是,請你当紅娘拉紅线。我答,我行吗?歐陽俊說,行,請你把髙文介紹給我当老婆吧。我答,怎麽介紹,我可不会。歐陽俊說,我拿銭給你,買些氿菜,給髙文吃。時间下午四奌,我只当撞上,你对面只管說,成与不成,在此一举,你看如何?我說照办就是。
歐陽俊拿钱給我,賈了些氿菜,我去請髙文,我对髙文說,今天下午四点钟,請你到我家作客,我每日都是吃你的,我能一毛不拔吗?來而不往非礼也。
髙文說,好吧,下不为例,只許一次,我们都一人一口,一個人吃飽,全家人不飢,大哥携家带眷不容易,咱们怎能比着花呢?如此浪费是不应該的,只准一次,下午四奌准時到。
我忙了半天,到了四奌钟,髙文來啦,茶水罢(猜打),又上了氿菜,我和髙文对飲,喝了不一会,忽听陽俊咳了一声,声落人到,他說我好大的口福,看好趕上,不請自到,我俩起身誏坐,又添了杯筷,同飲說說笑笑。
氿过三巡,菜过五味,談些间話,我正重的說,髙文,我給你介绍個对象吧?髙文紅了臉說,华亭哥你喝多了,我說,没喝醉,我是你大哥,我应当覌心老妹的婚姻大事。髙文說好,你說是誰,我見过吗?
我說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欧陽俊老兄吧。髙文說,我还年輕,不需要。欧陽俊说,你不需要我需要。髙文說,我们在一起互相友爱,先不要談婚事好吧?欧陽俊以為她默許啦。
次日欧陽請髙文一路去王范鎮,給髙文買了個皮箱,还有好多衣料。髙文拿囬宿舍,髙文來個收礼不待客,当晚請長假,走之大吉。
髙文走后,与我來一封信,内云,华亭兄我在洛陽髙格垱住,速來一談,我因家有妻子老小,每天还要上班,不便前往,也没囬音。
欧陽俊化給髙文銭是小事,自此成了一個想老婆迷啦!
欧陽俊有個表弟,名呌余震,在表兄處住间,也要辞别表兄去找部隊,路過洛陽,夜宿旅社,遇着一位女同志,名呌張玉梅,年二十岁,中等身材,長像秀丽,慢長脸尖下呵,唇紅齒白,天真活泼,与余震偶遇,各有爱慕之意。
互談各人的経过,余震是某部連長,囬家探親,囬来找部隊,路过這里。一個是話剧团团员,离聀返里省親,路过這里,虽然爱慕,談到婚姻,都為合适,就是经济困难。
余震想起表兄,他对張玉梅說,我有個两全其美的办法,我表兄欧陽俊是二十七補訓處政治部経理員,广有銭財,我把你假意介紹与他,不要等結婚,咱捞他些銭,咱们远走高飞,溜之大吉。咱们有了銭,就好办事,豈不两全其善乎,你看如何?
張玉梅深思良久,只好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