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淅听夜夜悄,燕飞拨柳和林梢】
天上的乌云聚成一团,空气中飘着丝丝的凉意,一会,如丝绒一般的雨落下,像轻纱,却又打的屋上的瓦楞作响
“下雨了,快走吧”王逸想抓住天依的手,但又有些不敢,因为加上上辈子的日子,还真没有摸过女生的手,更别说牵着了
匆忙的手也不知道该伸向哪里,最后还是回到了温暖的衣兜里
天依也才转头,雨珠漂打在她的脸上
“到底要去哪啊”街道很吵,她一直在王逸旁边嘟囔,跟在王逸的身后,穿行在扉城的主街里
人多是必然的
两个年少的孩子,一前一后的在往来的人流里,一柄柄黄色的油纸伞下穿行而过
人潮异样的汹涌,跟在王逸身后的天依一直被人群挤着,就差分毫就会被挤走
一只手终于探了回来,一把抓住了天依的手,拉回了王逸身边
“女生的手,原来是这个感觉啊”王逸一声感叹
一只手抓着另一只手,两人不停地向目的地走去
王逸也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前世的记忆突然跳出来一段歌词
他很喜欢那首歌
“你也牵过手,是左手牵右手”从天依的嘴里唱了出来的,有种破镜重圆的熟悉感,当然,是天依从王逸心声里听到的
“不要老是听我的心声好不好”王逸皱眉头,转过头看着天依
“不好听吗?我觉得蛮好听的啊”天依歪着头反问
“总之不要听就对了”王逸说
“哦......好吧”
“但确实很好听啊”
“都说了不要听”
............
走了约有半刻钟的时间,真正的看到了何为十五桥明月夜,真是名不虚传,楼台交错,悬梯四置,从旁边的主梯向上,才真正的看到了五桥明月的主阁,令人惊叹的是,就如鸟巢一般,一方天地由楼阁处四起,其中以桥梯为接,而只有最顶上的,才是真正的五桥明月的上五桥,伸手亦可摘星尘
王逸与天依一同向上,赤红色的大门,奢华的牌匾,往来的人流,往里走,一层接一层的楼台,一桌接一桌的酒席,没有想到过这么大的地方竟然只是供人娱乐的一处
说来这里的物价也是贵,王逸尽管一身的财富估计也不够在这样的地方潇洒几天,也不敢用啊
“水太深”王逸摆摆手
随后在三楼的一处坐下,这里相较于楼下的地方较为冷清些
王逸看着下方的人群,买赌,棋局,曲乐,甚至还有作诗为乐的人群,一卷卷的画幅和文房墨宝,桌桌皆是
突然,在那处较为中心的地方挂下了几幅大画卷
“诗柳飞花闻佳词”王逸将上面的字念了出来
王逸不解,问向身后的佣人
“客官,这是其他的大富贵人喜爱诗话,所以提出来的一个活动,等会儿会送上纸笔,让满楼的客人来题词,要是被人看中了,以后说不定就有了名气”佣人很客气的说到
王逸还在思考的时候,几个人端着托盘,上面放着纸笔,让王逸写几词,当然,也可以不写
“四月花,三月雨,这就是诗的主题吗?”王逸看了后问道
“是的客官,写完后加上署名,即可”佣人回道
那就随便写点吧,王逸看了看天依,她扭着头一直看着隔壁桌上的吃的
“额,来几盘小菜,要茶,不要酒”王逸说,他毕竟算不上成年,也就是长的差差不多而已,酒,不敢多喝
付了几把碎银子之后,他提笔开写
窗外下着小雨
“寒雨三月怜飞花,连点随风春意闹”
王逸写的不咋地,因为没学过毛笔
他随后署名,只写了“逸”一个字
佣人一看。顿感绝妙,便将托盘带回主坊,一会后送上了刚点的小菜和茶
“我不喜欢喝茶,好苦”天依喝了两口之后就被苦到吐舌头,啧了啧嘴,把茶杯塞回了茶壶边
“你不懂,所谓茶,讲究的就是一个陶冶情操,这叫品茗”王逸说完也喝了一口
“啊噗!”王逸就差一点就要喷出口来,这茶怎么这尼玛苦,王逸也罢=把茶杯放回了茶壶旁
天依坐在对面差点笑出声,手捂着嘴巴偷笑
透过桌旁的木窗,嵌花镂空的,一看就贵。楼外的喧闹声传入王逸的耳朵
按节气来算,今天因该是谷雨,春意浓浓,细雨霏霏,过个几周大概就是夏天了
王逸只是转头看了几眼风景,一回头就看见桌上几盘空盘
“好歹给我留一点吧”王逸顿时无语,吃的这么快
也没事情干,他们看着楼下的戏台,刚刚说书的下去了,现在又来了个唱戏的
唱了半天,吚吚呜呜的,王逸听不懂,还是一直看着,天依却在一旁有莫有样的学着唱
终于算是演完了,虽然啥也看不懂,好歹是看完了整场戏
唱戏的一下台,一个身穿高档衣袖的人走上台,但一看就知道还是佣,估计名分高一点吧,他命多个佣人挂起了首首诗句,是方才客人们写的
一列列诗句被排下,自然一时间挤满了前来观望的人群,一时半刻,每首诗前都人满为患
反正菜也已经吃完,又没有别的事情干,便带着天依也下去看看热闹
王逸远远的看见几首诗前的人格外多,他定睛一看
“燕留时雨无处寻,三月飞花惜情长”
“是不错,但像口水诗,没啥意思”王逸说道
诗的提名为鹏升
天依拉了一把王逸好像要说些什么
“我听见他们说写这个诗的人很有名,好像是一个大族的长子”天依如是说
“难怪,这些人呐,哎”王逸啧啧两句,走向下一首诗前
“行到马革花草处,劝君相别别相问,愿飞花,连月雨,狭带长情伴君留”
王逸看着愣神了一会,好啊
诗的署名是雨剪
看人群的密集程度,大概不是什么权贵人物吧
一列列的诗词横排,最后才看到王逸的诗,诗前人并不多,但看上去交谈的火热
“我倒觉得诗不错啊,凭借“闹”一词足以冠名”
“兄台说过了,诗再好,也得看谁写的”
“就是一句话!恶心!恶心!这种话只有你这种势利眼才说得出来”
“分清权重啊,天下谁不是为了那些利而活”
“不可言喻!”
王逸听到了诗前的人群交流,与他们争执没有什么意思,便走了
一个面如佛像的人站在王逸的诗前,盯着看着好一会,说到
“逸.....有意思”
“坊主,想好哪首诗了吗?”
“把鹏升的挂到主台,还有这首我要了”
他指了指王逸的诗
“呵.....呵”